007
郁觅在江辰家里待了好几天,每天享受着投喂,就连他的衣服都是江辰亲手洗的。
他对这种[ri]子很满意。
但是作为闲不住的少爷,算算时间,他也应该要出去找点乐子了。
于是这天,江辰还没下课,郁觅就溜去了以前常去的一家会所。
会所里音乐震天响,光怪陆离的灯光摇晃,包厢里烟雾弥漫,沙发上横七竖八地倒着数个没[jing]打采的二代们,嘴里还念叨着。
“郁少是不是以后都不来这了?”
“我已经好几天连着做梦,都梦到郁少了,快疯掉了……”
恰在此时,包厢的门打开。
走廊的光线照进昏暗的室内,几个二代们骂骂咧咧的朝门[kou]看去。
在看到那头标志[xing]的浅金[se]短发时,死气沉沉的包厢瞬间躁动了起来,里面的人掐烟的掐烟,让位置的让位置。
直到郁觅走进来,他们都还怀疑这是产生的幻觉。
毕竟这两个月他们不知道邀请了郁觅多少次,次次都没有得到回应,今天怎么会一声不吭忽然就出现。
郁觅在沙发的中央坐下,他的周围是一片真空地带,双腿[jiao]叠,抬手就有人将冰凉的酒杯递给他。
“郁少,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郁觅接过酒杯,抬起眼睫扫了那人一眼,漂亮的桃花眼像是挠人心的钩子,语调微扬,“怎么?我去哪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那人瞬间脸红了,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他看了一眼关上的包厢。
“您怎么没把江辰一起带出来啊?”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了其他人都很好奇的心头上。
他们甚至是隐隐期待,最好是两人闹了矛盾,或者是郁觅对江辰腻味了。
郁觅冷冷道:“关你屁事。”
他的私事有必要和这些人阐明吗?他是来放松心情的,又不是来接受盘问的。
郁觅轻抿了一[kou]冰凉的酒[ye]。
包厢门再次从外面打开,一道许久不见的身影走了进来,接到消息赶过来的邢曜在见到郁觅的那刻,心跳就不由得加快了。
尤其是看到身边没有那个碍事的江辰,邢曜的心情更好了。
邢曜在他身边坐下。
包厢的灯光昏暗,他的视线落在郁觅的身上细细打量,仿佛在确认他最近过得好不好,最后视线定格在那张不可一世的漂亮脸蛋上。
邢曜曾经很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摆架子,但他回想起宴会上郁觅生气到颤抖的样子,只要是能让他快乐,架子大一点怎么了?
郁觅自然记得那天的宴会上,邢曜也在场,自己难堪的样子他百分百见到了,说不定心里面不知道有多高兴。
他烦闷地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邢曜却仿佛看不出来他嫌恶的态度,拿起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了郁觅
,道:“喝闷酒有什么意思,我陪你。”()
郁觅呵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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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
他打开了桌子上一瓶度数更高的酒,咕咚咕咚倒满,带着报复的心理塞给邢曜,“你喝这个。”
郁觅倒不害怕邢曜翻脸,反正是他自己巴巴地贴上来要陪酒,喝不起就滚。
邢曜看出来他的那些小心思,非但没有觉得气恼,反而爽快地接过仰头喝光,面[se]不改,轻轻松松像喝水。
对于他们这种经常喝酒的人而言,一杯烈酒算不了什么。
“我喝完了,到你了,郁少。”
郁觅顿了两秒,也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光。
他有段时间没有碰酒,又是空腹,难受得皱了下眉头,但对上邢曜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强烈的好胜心再度被激起。
不多会儿,桌面上就全是空酒瓶了。
郁觅难受得缩成一团,身上那股难以接近的气势消融,鼻尖和眼尾漫上红意,唇上还带着一层薄薄水光。
他醉的厉害,就连邢曜不怀好意地靠近都没有发现。
“郁少。”
邢曜的声音有点哑,但比起已经醉醺醺的郁觅而言,他整体还是清醒的。
具有侵略[xing]的视线落在他微湿的眼睫,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唇,被层层包裹的小少爷本质上内心脆弱又敏感,邢曜心想让着他也没事。
大概是他也有些醉了,甚至觉得郁觅就算有那方面的偏好,他跟着玩一玩也行,就当情趣了。
邢曜伸手,替他把汗湿在脸颊的碎发撩到耳后,盯着那亮晶晶的耳钉看了两秒,低声缓缓道:“郁少,我带你回去休息吧。”
-
江辰下课后没有逗留,也没有去图书馆,而是买了菜,径直回家。
他的脚步很快,只为了快点见到他心里的人。
他打开家门,里面空空[dang][dang]。
江辰愣了下,房间面积不大一眼就能看完,看到消失的鞋子,大概是郁觅出去玩了。
郁觅虽然暂住在这,但去哪里是他的自由,也没有义务向他报备行踪。
江辰坐在椅子上,视线不自觉地挪到床上,之前每天他回来都会看到郁觅靠着床头玩手机,见他回来会掀起薄薄地眼皮,说一声,“回来了啊。”
在独属于他的角落,永远有人等待他的回来。
江辰生来就是一个孤僻的人,他不懂什么叫作孤独,相反很享受一个人的独处,他可以把所有的时间花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此刻,他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在郁觅来之前,他并不是每天都做饭,更多的是坐在电脑前面,从天亮到天黑,被黑暗笼罩包围。
江辰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
消息石沉大海。
一点烦躁爬上他的心头,无法挥去,他转过头盯着家门[kou],像是一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可怜小狗。
当天[se]渐暗,江辰的身影隐没在黑暗
() 中(),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终于亮了下?[((),将他的心神全部拢了回来。
郁觅:过来。
听到召唤的江辰连忙拿上手机,快步出了门。
[shu]悉的会所地址,上次去还是被几个人压着去,跪在包厢,然而江辰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下了车直奔郁觅给他的地址。
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以及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郁觅,皱着眉头,看起来难受极了。
而他身边坐着的邢曜靠得极近。
江辰走过去一把将人推开,力度极大,让邢曜后脑磕到坚硬的墙面恍惚了几秒。
“郁少……”
郁觅听见动静,朦胧地睁开眼睛,对上江辰紧张的神情,轻笑了声,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稍微用了点力气把人勾过来。
江辰没站稳,又或者说从内心无法拒绝他的接近。
一点带着酒气的冷香钻入他的鼻尖,粲然的眼底让江辰恍惚了下,冰凉而柔软的触感落在他的唇角,轻盈地不可思议。
时间流逝的速度被拉长了无数倍,每一秒,都像是有无数的烟花在他的脑海炸开,炽热的火星点燃他的灵魂,滚烫[su]麻。
醉酒的郁觅柔和了许多,他的吻并不强势,托着江辰的脸颊,细细密密地从唇角吻到唇缝,仿佛面前的是一盘值得品尝的美味佳肴。
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
然而沉浸其中的两人却丝毫不觉,旁若无人地接吻,伴随着一点暧昧的声响。
多少人的视线落在江辰的身上,怨恨嫉妒,恨不得将他大切八块,而回过神来的邢曜更是眼底刺红。
如果江辰不出现,那么郁觅现在吻着的人应该是他。
邢曜顾不得后脑钝痛,将江辰拉开,往后一推撞到茶几上,空酒瓶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就在他要一拳砸在江辰脸上时,身后传来郁觅的呵斥,“邢曜!你敢打我的人,我和你没完!”
一声呵斥如惊雷炸响。
邢曜的手悬停在半空,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上次江辰就是用差不多同样的装弱绿茶套路,引得他和郁觅之间产生罅隙。
他收回手转头,头顶的灯球转动,白[se]的光线落在郁觅的身上,将他唇[se]照得格外嫣红。
郁觅的吻是那么轻柔,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而这样的吻却是给江辰那种生活在[yin]暗角落的东西,他拳头攥紧,那样肮脏的东西,凭什么触碰一尘不染的神明?
“郁觅。”邢曜道:“你就这么喜欢这种廉价的东西?他讨好你,只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
“再者说,他能做到的,我未必做不到。”
郁觅的眼底一片漆黑,静静盯着他,让邢曜紧张地脊背僵直,肌[rou]不自觉的紧绷。
在死寂一样的沉默中,邢曜的心底攀升起希望,他作为邢家唯一的继承人,和他在一起的好处数不胜数,他不会让那些人再戳着郁觅的脊梁骨说半句话。
郁觅只要稍微权衡利
() 弊(),就知道应该选谁。
江辰死死钉在原地?()?[(),说不出话,但一想到郁觅会弃他而去,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就像是蛊虫一样,引起钻心的疼痛。
郁觅缓缓抬起手,他的手和他一样都像完美的艺术品,骨节分明,白皙修长。
他朝江辰的方向伸出,道:“过来扶我。”
江辰冷透了的血[ye]因为一句话重新变得滚烫,他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郁觅的腰侧,更像是将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低头温声细致道:“慢点。”
邢曜和周围的人眼睛都快要红得滴血了,外人都只知道郁觅仗着家世欺负出身低微的学神,但这样的欺负,却是多少人求而不得。
见他们要走,邢曜道;“你想清楚了?”
郁觅脚步微顿,醉意熏熏的脸上[dang]开一抹玩味的笑,“我看上的东西,合我心意的,就是最好的。”
“至于我不喜欢的,白送我都不要。”
这句话落下,像是一记重锤砸在邢曜的心上,等他回过神来,郁觅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