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对她一心一意,便是无子,十年之内也绝不纳妾。
就这样姜菱与郑柏很快成了亲。
成婚当日,她坐在令国公府的新房里,等待着她的夫君。
可等了许久郑柏也没来,姜菱心里忐忑非常,便让阿菊去催了催。
又过了好久,郑柏才进新房。
也不知为何?他的眼里没有了往日柔情,一张脸上写满了不耐。
郑柏吹了灯,只敷衍一般地与她同了房。那细棍子搅肉的感觉擦得她生疼,她一点也不喜欢,幸好这一切很快就过去了。
次日一早,令国公夫人身边的嬷嬷来收元帕,见元帕上没有处子血,脸色一僵。
而后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就在令国公府里传开了。
女儿家婚前对男女之事皆讳莫如深,姜菱无从辩解这一切,她也不懂是怎么一回事。
姜菱听着这些难听的风言风语,心里委屈极了。
郑柏明明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可半句替她解释的话也无。
好像从娶她过门的第一天起,他就不再是从前那个温润仗义的郎君。
她进门不久后,抱孙心切的英国公夫人就开始给她灌助孕的汤药,成亲一年后,因着汤药之故,她整个人开始发肿。外头人还错以为她是吃得太好才胖的。
彼时,英国公世子程之衍正是适婚之龄,条件卓然却迟迟未定下。英国公夫人为此急得团团转,特意在开春设下赏花宴,邀众位待字闺中的女眷前往赴宴。
说白了就是想选个合眼缘的做儿媳。
郑柏的亲妹郑榆到了议亲的年纪。她一早便看上了英国公世子程之衍。为了能攀上这门好亲事,这场赏花宴她必是要去的。
赴宴自是要随礼的。
这次赏花宴非同一般,随礼自是各家千金各显神通。
郑榆一心想从那群贵女中脱颖而出,搜罗了好些奇珍异宝。
只令国公府到底是没落了,这些个郑榆眼中罕见的奇珍异宝,在那群见惯了好东西的权贵眼中只是寻常之物罢了。
想起英国公世子,姜菱略略提了一句:“他似乎极喜好苦茶。”
姜菱也只是随口一提,那郑榆从来都跟她不对付,这回也不知怎的就信了她,带着一罐子苦茶去赴了宴。
赴完宴回来后郑榆憋了一肚子气回来。
原来那场赏花宴,郑榆连英国公世子的衣角都没瞧见。
赏花宴那日,程之衍整日都呆在御史台处理公务,待深夜回府,只见自己母亲怒气冲冲对着他一顿教训。
说他年纪也不小了,怎能不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
说娘老了只想他身边有个伴,也没什么大要求,只要家世清白过得去便好了云云。
程之衍长叹了一声,扶着正在气头上的母亲回屋歇息。
一进英国公夫人房里,便瞧见了堆在桌上的随礼。
“你瞧瞧这些东西可有合你眼缘的?”英国公夫人问。
她想着能合自己儿子眼缘的东西不多,如有姑娘送的东西能合他眼缘,说不准还能有戏。
程之衍顺着英国公夫人的话,随手翻了翻,片刻后,目光落在一只红木盒上。
那红木盒里装着些南边的苦茶。
他微微愣了愣。
英国公夫人见程之衍愣神,忙道:“这是令国公府送来的,瞧着倒挺特别的,别人家都是送些金银玉器,他家倒好,送了些少有人饮的苦茶过来。”
程之衍的目光在红木盒中的苦茶之上顿了很久。
心中思索着四个字:令国公府……
自昨日赏花宴回来后,郑榆便心情不佳,直找下人撒气。
谁知次日一早,门房来报:“英国公世子,派人送了回礼给府上。”
一听说此事,府里全炸了。
谁都清楚程之衍脾气冷硬,不喜与人多交。
这次去赴宴,他只给令国公府回了礼。
这似乎说明着,郑榆极有可能成为英国公府未来的宗妇。
一听说这事,郑柏和令国公夫人都高兴坏了。郑榆亦是一改先前颓丧,挺起了胸板。
姜菱好奇地问了句:“英国公世子回的什么礼?”
门房回道:“是三箱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