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军掐了下她的脸:“挺嫩的,而且三十岁的女人最美,你没听过吗?”
她摇摇头:“别安慰我。”
“我没安慰你,你也有过二十岁,顾寒夜娶的那姑娘也会有她的三十岁。人只要一直活着,就都会老。”
他说着,捧起她的脸,用拇指帮她抹去眼泪,“行了,别哭了,先进屋。”
走进裴军家门的时候,她还没意识到,这迈出的一步,是朝着她的新生活迈近了一步。
那天一进屋,她就去厨房找酒。
最后找到了一瓶高度数白酒,把瓶子往茶几上一墩,对裴军说:“今天咱俩不醉不休。”
裴军看着她叹了口气,去拿了两个小酒杯,又倒了一碟现成的花生米。
裴军把盛了酒的杯子推到她面前。“你心脏不好,只能喝一杯,自己悠着点,慢慢喝。”
她拿过杯子,一口干了,呛得咳了好半天。
裴军收走酒盅,给她倒了杯水,说道:“接下来你喝水,我喝酒。”
就这样,裴军一杯接一杯,好像失恋的是他,而不是她。
而云歌本来就不会喝酒,刚才喝得急了,很快就晕晕乎乎。
借着酒意,她把压抑了多年的委屈,全都倒出来。
她从自己小时候开始念叨,哪个哪个老师对她不公平,别人抄她作业,却说她是抄的,哪个哪个女同学,嫉妒她被校草递了情书,到处跟人说她在外面做那种事。
当然还有在国外的种种遭遇,总之是那些憋在心里的陈谷子烂芝麻,都被她抖落出来,不吐不快。
而当她牢骚满腹,发泄不满的时候,裴军忽然捧起她的脸,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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