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已经回到金陵,即便就要称帝,但这大乾之事,尚谈不上已经兴盛。
这,不过是一个开始。
一旁的张励说完这些话,脸色却依旧凝重。
他看着张励欲言又止的神情,问道:
“天官,你今夜带着百姓们来皇城,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我登基称帝。”
“你我虽是故人,就我所知,你非是那急功近利之人,不会因为我称帝,就趋炎附势迎合我。”
一席话说完,张励心中一紧,他站直身子,而后恭敬的朝着秦泽躬身拱手道:
“还是王爷深明老臣之心!”
“老臣执掌吏部多年,虽贵为尚书之位,已算是位极人臣,可昔日,老臣也不过一贫寒之人。”
“正因老臣乃是贫苦出身,这才体恤百姓之艰。”
“昏君自从先帝手中接过帝位以来,倒行逆施,百姓们苦不堪言,这些,老臣都看在眼里。”
“可笑老臣也是那愚蠢之人,即便如此,老臣却依旧对她心怀期待,甚至于有时还会支持她的决定。”
“唉!可笑啊!”张励连连摇头。
秦泽微微颔首,却不说话。
张励接着道:“若不是小女点拨于我,老臣怕是今日还在忠心的辅佐于她。”
“王爷入京,若是从前,以老臣之心,怕是要以头撞柱,以死谢国啊!”
听到这,秦泽轻笑了一声。
身旁众将悄悄捂住了嘴。只有吕布绷着一张脸,只是嘴角却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了起来。
张励接着说:
“昔日的大乾,虽也有战火,但哪如今日这般。”
“在虎威将军逝去后,那些异族外邦,都对我大乾虎视眈眈,先是胡马,后有图元,都将手伸了过来。”
“要是虎威将军还在,他们哪敢造次?”
这两句话一说出,不论是秦泽还是众将皆收敛了神色,人人脸上皆是肃然。
张励还在诉说,他上前一步,道:
“天可怜见,秦家还有王爷在,虽被放逐前去北凉,但如今,却已带着这些将士回来了。”
“我见诸位将士,就好似昔日的赤焰军,你们一路横扫而来,可谓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这般英勇,实在令人敬佩。”
众将挺起了胸膛,吕布更是手执方天画戟,下巴微抬,一脸豪色。
而说到这,张励却跟着声音一沉,叹声道:
“有诸位在,诚然,这是大乾一大幸事。”
“只是,如今的大乾,却依旧满目疮痍。”
“昏君离去之时,也不知积压了多少告急奏折。”
“她只顾着自己的死活,哪里还顾得上别人,这黎民百姓们的死活,她是一点不在乎啊。”
话音刚落,秦泽双眼微眯,沉声道:
“何处的战事?”
张励咬牙道:
“扶桑岛国!!”
众将眉头紧皱,吕布目光渐冷,赤兔打了个响鼻,秦泽脸色也越来越冷。
“昔日,虎威将军率领赤焰军在海上与扶桑一战,以他们的牺牲,换来了扶桑的臣服。”
“可如今,不过三年,这帮倭人,却又卷土重来,他们已经从东海登陆,开始入侵大乾了!”张励咬牙切齿。
话音落下,秦泽已面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