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鸡汤回来的路上,又在商业区堵了大半个小时,周酩远当时不自觉拿了手机,搜了搜“白月光”的字样。
结果不知道怎么点进了一个情感类论坛,里面一个姑娘激情发言,说自己因为对白月光心灰意冷,嫁给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卑微地用朋友的身份留住了白月光,每天看着老公的脸想的都是白月光……
底下一堆评论:
你老公好像一个工具人。
这老公真惨,绿得像绿巨人一样。
可怜的老公。
……
随便扫了两眼,周酩远脸都拉了一路。
这会儿看见烟蒂,更闹心。
换了往常他这种性子是不会刨根问底的,但今天实在是不爽,周酩远清了清嗓子,又唤了一声:“舒鹞。”
“嗯?叫我干什么?”
舒鹞从厨房探出头来,眼神还在不舍地往加热着的花胶鸡汤上瞄。
周酩远舌尖抵了下腮,干脆直白地指了指烟灰缸:“有人来过?”
突然被问到的舒鹞愣了愣,不明白周酩远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本着对“他是买了金汤花胶鸡的人”的尊敬,老老实实回答:“赵姐下午来过,就是岑月白的经纪人。”
周酩远的脸色缓和了些。
花胶鸡汤被舒鹞端上来放在餐桌上,金黄浓郁的汤汁还翻滚着,散发出柔暖的鲜香。
舒鹞刚刚落座,周酩远就开口了,也没多说,顶多算是提醒:“舒鹞,南非那边条件很艰苦。”
“我也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舒鹞眼睛盯着鸡汤,随口说道,“不会拖你后腿的,放心好了。”
周酩远垂着眸子想,我提醒了的,是她很想去。
舒鹞用勺子舀起一块花胶,伸长胳膊,隔了小半张桌子递到周酩远嘴边:“康忙,吾丽酩远欧巴,张一下嘴。”
周酩远看向舒鹞。
她那张脸上洋溢着漫漫的笑意,眼睛弯弯,唇角上扬,眼下的朱砂痣都是愉快的。
周酩远花了两秒反应,才明白舒鹞那不正经的发音是英语、韩语和母语的杂糅。
舒鹞大概是懒得再举着了,催促他:“快点,张嘴,啊!咱俩之间不一直是谁花饭钱谁是爸爸么,来,今天该你享受爸爸的待遇了。”
舒鹞今天穿了件宽松版的针织毛衣外套,里面的打底衫领口稍微有些大,这么伸着手臂,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深深的锁骨窝。
再往下一点,是一片白皙的肌肤,连内衣的花边都看得见。
周酩远霍然收回视线,皱着眉吃掉汤匙里的花胶。
他已经吃了。
这姑娘应该会老老实实地坐回去了吧?
舒鹞还举着勺子,臭美地问:“怎么样?我喂的花胶是不是巨巨巨巨好吃?格外软糯吧?”
软糯?
这词听得周酩远眼皮子一跳。
偏偏某个露着小蕾丝花边的姑娘还浑然不觉,依然举着那只勺子在他眼前晃悠:“这位金主爸爸,你有点高冷啊,怎么不说话呢。”
周酩远被她衣领露出来的皮肤晃得头疼,伸了胳膊把舒鹞的小脑袋按下去,无奈道:“你坐下吧,老实点。”
“哦。”
好在花胶鸡汤的吸引力更甚,舒鹞垂下头老老实实地去喝鸡汤。
周酩远不紧不慢替自己盛好一碗,再抬头时舒鹞已经喝了半碗汤下去。
但她用的勺子……
好像是刚才用来喂他的那只?
周酩远蹙了蹙眉:“你的勺子……”
“嗯?”舒鹞抬起头,舌尖还舔着嘴边的鸡汤,“勺子怎么了。”
她的唇沾染了鸡汤,有种柔软的剔透感。
周酩远眼皮又是一跳:“没什么。”
两人再没说话,周酩远是不知道在想什么,舒鹞则是完全沉浸在香浓的鸡汤里。
等她完全吃饱喝足,才笑着去打趣周酩远:“我还没问呢,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突然拎着吃的来了,该不会是从哪个小情人那儿被赶出来的吧?”
这句话本来是玩笑。
但周酩远忽然放下汤匙,看向舒鹞。
那表情严肃的,简直就和他17岁时告诉她“这不是绑架,这是一场谋杀”时一样,自带一种情势严峻的气场。
舒鹞还以为周酩远想到什么重要的事了,不由地也跟着严肃起来:“怎么了?”
谁知道周酩远只是皱着眉,冷着声音说:“我没有情人,一个都没有。”
“……哦。”
舒鹞一脸茫然。
没有就没有呗,这么严肃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周酩远:为自己的清白正名!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