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呢,有些事很在意,比如你们,比如你们师母周酩远,但有些事我也是懒得在意的,比如这些网上的报导。”
她顿了顿,“当下最重要的是,演唱会我们一定要成功。”
张士泽比较感性,当下眼眶就红了,起身要去拥抱舒鹞,被金明轩扯住了衣服后领。
金明轩警告道:“别抱,周哥一会儿回来看见,打不死你!”
“师母不是那么暴力的人!他多温柔啊!”
舒鹞笑出声,想到周酩远那张冷白的淡漠脸。
那种冰山的气质,居然因为每天练舞后给大家买几瓶饮料,就成了温柔的师母。
其实师母只是戏称,开玩笑时才叫的。
几个大男生平时都是恭恭敬敬叫周酩远为“周哥”的。
陆欣环顾四周,没找到周酩远的身影:“周哥怎么没在家啊?”
舒鹞绷起脸,语气严肃:“你们周哥,去办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任务去了。”
她这边话音才落下,门口又响起指纹锁的声音,只不过不是指纹按上去的“滴”声,是钥匙艰难地开锁的声音。
悉悉索索片刻,周酩远拎着一大袋子烧烤外卖从门边现身了。
烧烤特有的炭火和孜然辣椒味,随着玄关的冷风吹进来,几个大男生面面相觑。
买烧烤而已,说得像国际特工似的。
healer临近演出,商业活动很多,明天还有拍摄,谁也不能在晚上吃烧烤这种重口味的东西。
舒鹞不怕,她本来就瘦,这阵子整天练舞又更瘦了,体重直接降了4斤,是个需要增肥的人。
舒鹞把烧烤一样一样拆开,从裹着锡纸的羊肉串到放在快餐盒里的烤鹌鹑。
她丢了几瓶燕窝给其他人,非常得意:“风水轮流转,终于有我吃着你们看着的时候啦,哈哈哈哈!”
站在窗口的周酩远扭头看舒鹞一眼,唇角弯了弯。
岑月白的轮椅就在周酩远身边,他叹了口气:“舒老师平时都很低调,要不是我出车祸,她也不会被人挖岀芭蕾和手术的事情。”
不远处的舒鹞正在和陆欣闹。
陆欣嚷嚷着想吃一串牛板筋,舒鹞站在沙发上高举着一把板筋,耀武扬威:“不给你吃,吃了明儿你们赵姐又说我带坏你们!”
周酩远摇了摇头,和岑月白说:“不用自责,也许不是因为你们,是因为我。”
周酩远从一进屋听说这件事后,就一直在沉思。
网上爆出来关于舒鹞的只有芭蕾和手术,又都是正面言论,谁会无缘无故去夸赞一个普通人?
而且隐隐约约,有种捧杀的感觉。
舒鹞身上最大的八卦,其实应该是她手上的婚戒,和嫁入周家时独自一个人完成的婚礼。
但爆料的人就像是怕周家反扑似的,关于周酩远的事情一点都没敢提起。
周家没有涉足娱乐圈,真的和周家不熟,不会这么忌讳周家。
比起针对healer,更有可能是冲着周酩远来的。
按照周酩远的推测,先把人捧得这么高,一定是想要看被捧高的人摔下来的样子。
这么多年周酩远经历过很多险情,他自己不怕受伤不怕遇险,但不敢用舒鹞的安全冒险。
万一舒鹞又被关在电梯里呢?万一舒鹞的车子又出现刹车失灵呢?
万一舒鹞受了什么意外没能出席演唱会呢?
之前夸赞舒鹞的那些人会不会反扑,跑来骂她?
周酩远越想眉头皱得越深,干脆联系了楚聿,借了两个保镖,连白栩都回来了。
舒鹞每天出门都是healer的保姆车来接,毕竟是顶团,真要有人对舒鹞下手,也要顾虑顾虑他们的人气。
保姆车上坐着楚聿的两个保镖、白栩和周酩远,算是第二重保证,四个大男人在,怎么也不会让舒鹞受到危险。
周酩远更是和舒鹞寸步不离,连舒鹞去洗手间,他都会警惕地等在门外。
某天舒鹞在洗手间接了个营销电话,多耽搁了半分钟,刚出来就看见周酩远那张淡漠的脸,见她露面,好像忽然松了一口气。
舒鹞笑着挽住周酩远的胳膊:“我说酩远哥哥,咱们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我现在每天出行这个架势,好像女王啊?”
昨天晚上做梦,舒鹞都梦见自己是个什么贵族遗孤,身价千亿的那种。
面对舒鹞的调侃,周酩远并没松懈下来,反而随着演出日程的接近,变得更加紧张。
演出前的第三天,舒鹞晚上洗过澡准备回二楼卧室,周酩远也跟着上楼,又检查了一遍二楼的窗子才安心。
舒鹞穿着珊瑚绒的睡袍,整张小脸裹在毛茸茸的厚领子里,扭头看了眼周酩远:“周酩远,你干脆和我一起睡好了,同床共枕保护得不是更彻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