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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番外1(1 / 2)

慢性沉迷 殊娓 3719 字 11个月前

东槿别墅内,深冬的阳关顺着玻璃窗溜进屋子,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呈现一幅杂乱的场面

    地毯上堆着书籍、唱片、音响、平板电脑和各种狗玩具,有一只企鹅抱枕被咬破了屁股,露出一堆白色的棉絮,耳机缠着电源线,电源线的插头又挂在一只链条包包上。

    其实不怪舒鹞,昨天晚上朋友们小聚,healer、冯凌子和齐言清来过。

    还带着饼干,暴雨和冰雹。

    三只狗在别墅里肆意撒欢,专业拆家,所到之处犹如台风过境。

    最后还是终于能摆脱拐杖走路的岑月白,好心地带着三只狗去小区里遛弯,才避免了更多家具的伤亡。

    周酩远从二楼下来时,舒鹞正盘腿坐在有些乱的沙发里,放在她身旁的手机不住地震动,她就像没听见似的。

    “又不接?”

    舒鹞抬起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最近她的手机常是这种状态,躲无可躲,她拿起手机,迈过地上的层层障碍,走到窗前去接电话。

    电话里是一位国外唱跳团的经纪人,讲英语。

    这位经纪人手里带着非常有名的女团,他在healer的演唱会上看见了舒鹞的舞蹈,想请舒鹞做舞蹈指导老师。

    圆润的英文流进舒鹞耳道,但她只是笑着,并不应下。

    舒鹞婉拒后才刚挂断,电话又响起来。

    这次是公司的人,说是看见了舒鹞的假期申请,问舒鹞是不是考虑好了,是否确定要休息一整年。

    舒鹞笑了笑:“是呀,公司很舍不得我休息么?”

    “舍不得也得舍得了,昨天healer那群孩子在我办公室里闹腾了一个多小时,说让我准你的假,不准就要罢工呢。”

    公司领导在电话里,笑得似乎有些无奈,“虽然不舍得你这个大主力,也还是准你休吧,明年可要多编几曲好舞蹈。”

    “那倒是没问题。”

    “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休一年这么久?舒老师你是怀孕了吗?”

    舒鹞顿了一瞬才开口:“不是,要去蜜月。”

    “蜜月一年?”

    “对的,所以后面我不再接听各团的经纪人电话啦,都转接给公司助理接听,工作请一年后再给我安排吧。”

    挂断电话,舒鹞从明晃晃的阳光里转过身,看见客厅变了个样子,堆在各个地方乱糟糟的东西已经被整齐码放好。

    周酩远坐在她之前坐过的位置,阳光倾洒下的沙发里,他长腿上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垂着眸子,似乎正在处理公务。

    之前同耳机和链条包缠绕得难舍难分的电源线,已经被他理好,插在他那台电脑上。

    周酩远穿了一条牛仔裤,膝盖处还有一点做旧的破洞处理,是healer送给他们“师母”的品牌联名款。

    昨天拿来时舒鹞还以为他不会穿,没想到周酩远在穿衣上并不十分讲究,从前多在商场,选得都是西装,现在在家里办公,也就随性地穿。

    破洞牛仔裤配了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

    脱掉西装,周酩远就好像挣脱了封印,也可能是阳光烤化了他那种漠然的气质,发丝晃成暖棕色,整个人都显得柔和。

    这是只属于舒鹞的周酩远。

    前些天那场大雪惊艳了舒鹞,更令人惊艳甚至念念不忘的,是周酩远单膝跪下时,那双饱含深情的眸子。

    漫天雪花映在他眼中,在他眸色最亮的地方,是她的身影。

    除了一场几乎不可能的雪,除了婚礼,周酩远那天并没有再送其他东西。

    但舒鹞知道,他把他自己的余生和所有爱意,都送给了她。

    那是一种不需要过多言语的承诺。

    舒鹞走过去,把周酩远的电脑挪开,放到一旁沙发上,然后跨坐在他腿上。

    和周酩远面对面,这个姿势显得她要高一些。

    她还是很轻,怎么吃也不涨体重,坐上去没什么重量,周酩远轻轻挪动腿,并并不是因为沉,而是想让她坐得舒服些。

    舒鹞微垂目光看他:“周酩远,我请好假了。”

    “嗯,再等等,后天就出发。”

    “等什么?不会又等来一场大雪吧?”

    周酩远笑了:“人工降雪两次,我还没有那么通天的能力。”

    舒鹞也笑,把额头抵在他的额上:“我那天真的吓了一跳,还以为整座庄园也被你买下来了,别看我当时面上是笑的,心里偷偷骂你败家呢!”

    “老大,我的钱都是你的,我哪敢乱花。”

    周酩远顿了顿,摸着下巴,像是在认真考虑:“你喜欢那种大房子?买下来也不是不行。”

    “别,千万别。”

    舒鹞两只手捧住周酩远的脸,“可能是周憬那套庄园的缘故,我对这种大房子没有任何憧憬。”

    其实周酩远和舒鹞一样,都是因为周家庄园,才对那种一个人时说话有回音的空旷大房子没有好感。

    想想看,还不如东槿这栋别墅,让人觉得温馨。

    周酩远扬起下巴,吻住舒鹞的唇,温柔辗转,手也扶上她的腰侧,忽然笑着说:“不过车子可能要买一辆新的。”

    提起车子,舒鹞被吮着的唇里挤出一句含糊的羞愤:“周酩远!你敢提!”

    被叫到的人闷笑加深这个吻,亲够了才举起两只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靠在沙发里:“好,我不提。”

    这件事是舒鹞的禁区,不可以提的。

    前两天商量着出去蜜月的事情,舒鹞和周酩远都觉得,以往去南非也好、去出差也好,往国外跑得太多,飞机上或清醒或疲惫的十几个小时,下了飞机就到达目的地。

    这样的行程对他们来说太过日常,也感受不到那种未达目的地时赶路的快乐。

    最后两人做了决定,开着车子出去玩,祖国大好河山走一遭。

    自驾游蜜月定下来,舒鹞马上热切地问:“我们就开我的车吧!小可爱米奇车!”

    周酩远对这些小事并不在意,金钱名利里走过的人,也并没把车子价值放在眼里,只要舒鹞高兴,让他骑自行车带着她他可能都会同意,也就点了头。

    结果隔天,两人去商场采购,回来时舒鹞开着车,叼着一支奶酪棒,把车怼到了道旁的大树上。

    扑啦啦的枯叶从树上洒落,大树当时害怕极了。

    舒鹞那辆mini小轿车的车头狠狠凹进去一个坑,也幸亏往别墅走的那条路车流并不多,没有引发连环事故,人也没有受什么伤。

    只不过车被拖走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这事儿舒鹞嫌丢脸,不准周酩远提。

    周酩远暗自笑过两回,买了辆新车。

    正逢寒假期间,又临近过年,怕在岀帝都市的高速上堵车,出发那天特地选了一个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