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朋友们是要送行的,被舒鹞和周酩远拒绝了。
舒鹞大咧咧地挥手:“时间太早,还不如都多睡一会儿,大冷天的送什么送,没准儿哪天无聊了我们就回来了。”
凌晨3点,帝都市还远远没有苏醒,可能有些加班的人才刚刚睡去,或者,根本没睡。
周酩远的车子开过金融大厦,舒鹞无意间往上瞄了一眼。
金融大厦一百多层的大楼,越是往上,灯光亮起的窗子越是密集。
“周酩远,我突然有种感觉。”
“嗯?”
舒鹞靠在副驾驶位的桌椅里,在暖风中抱着一袭毛茸茸的小毯子,扭头对周酩远笑:“我有种自己拐了个总裁私奔的感觉。”aishangba.org
“不是拐。”
周酩远在红灯路口停车,看了眼还有30多秒的倒计时,他伸长手臂,把舒鹞搂过来,重重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是心甘情愿。”
车子在漆黑的天幕下开到天光大亮,舒鹞在车上短暂地睡了一会儿。
睁开眼睛时,意识还没回笼,她看着路两旁堆积的枯叶被车子带起的气流卷起,像是一群展翅的蝴蝶。
“睡醒了?”
“嗯。”
“前面我们下高速,到津沽市了,带你去吃狗不理包子。”
舒鹞眼睛亮了一下,扭头问:“周酩远,狗不理包子是真的有十八个褶吗?我听电视里总说皮薄馅大十八个褶。”
“没数过,不过味道确实不错。”
怀揣着对狗不理包子的期待,舒鹞没再睡,看着车子驶出收费站,然后开上津沽市区的街道。
也算是早高峰期间,车水马龙,百年老店门面并不大,热气腾腾的包子端上来,舒鹞迫不及待咬了一口,被烫得直皱鼻子。
周酩远无奈地用湿巾给她擦着嘴,又叮嘱:“慢点吃,津沽的煎饼也好吃,一会儿出去买些带着,给你路上吃。”
“和帝都的有什么不同?”
“不知道,我没尝试过,白栩他们说好吃,你可以试试。”
“好。”
舒鹞也知道,周酩远从前的生活过于无趣,整天辗转在工作里,她自己想尝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想让周酩远尝尝。
干嘛要听别人说,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去亲自品尝人生里的各色酸甜苦辣。
吃过早饭从店里出来,冬天的阳光灿烂时也是晃得人眯起眼睛。
舒鹞从来没仔细想过,她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站在陌生的城市街头,她细细思考,她喜欢的所有事物都已经紧紧握在手里。
周酩远,街舞,和各种美食。
尤其是周酩远,他们还有很长的一生可以互相陪伴。
可以去很多地方,可以吃很多东西。
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会是在一起的。
这种认知让人发自内心的愉快。
连刚才吃过的狗不理包子都像是白茶,开始在身体里回甘。
周酩远正在帮舒鹞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忽然感受到背后的人用力一蹿,蹿到他背上。
他条件反射地背住舒鹞,听见她说:“周酩远,我好幸福。”
“就这么喜欢狗不理包子?吃得开心了?”
“不是的。”
舒鹞对着他的耳侧,在来往人群里压低了声音,“我是因为你在,才觉得幸福。”
周酩远愣了一瞬,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来来,只笑着回了一句:“很荣幸成为你的幸福。”
上车前,周酩远看见一家煎饼店,背着舒鹞去买。
不算远的距离,舒鹞快乐得像一直小麻雀,在他耳边唱歌或者说悄悄话。
可能是心情真的很好,她开始小声地、连串地说:“我爱你,爱你呀,好爱你,爱你哦,周酩远爱你爱你,loveyou”
声音有那么一点像她之前故意发嗲的感觉,但又不是很一样。
这是舒鹞发自内心地在说爱他。
寒冬腊月,冷空气吹得人皮肤疼,舒鹞小声的爱意连带着她唇齿间的温暖气息,轻轻拍打在周酩远耳廓上。
那是一种奇异的温柔和舒适。
偏偏在这种温柔攻势的同时,背上的人还不老实,扭来扭去,晃动着腿,温暖的身体隔着大衣蹭在他身上。
冬季的衣服很厚,却也还是让人敏感的。
周酩远偏过头,看向舒鹞:“舒鹞,别在家以外的地方勾引我。”
舒鹞高高扬起眉毛,凑过去往他耳边呵气:“酩远哥哥你说什么?”
“……煎饼果子还吃不吃了。”
“吃!”
再回到车里,舒鹞捧着煎饼果子,美滋滋地咬了一口:“哇哦,酩远哥哥还记得我喜欢加小咸菜?酩远哥哥好细心,酩远哥哥棒棒!”
周酩远正在发动车子,从她手里咬走一口煎饼果子,答非所问:“我也爱你。”
咬着煎饼的舒鹞反应一瞬,收敛嬉笑,眉眼严肃:“你是爱我还是爱煎饼果子?”
刚才周酩远背着舒鹞,腾不出手来付款,是舒鹞扫码买的,这会儿她又成了金主爸爸。
“煎饼果子。”
周酩远忍着笑回答。
下一秒,舒鹞果然扑过来,隔着衣服掐他:“周酩远!”
“开玩笑的,爱你,只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二更大概7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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