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我在等你,为什么还走?”
如果是平时,小少爷一定会深思熟虑,斟酌再三再对她开口。
可是他的腰一软下来,语气中的颐指气使就藏也藏不住。
这种时候摆出凌厉的眼波,不仅起不到威胁人的作用,反而成了别样的情趣啊,小少爷大概是不明白,他越是竭力摆出上位的姿态,就越让她觉得有趣。
“我要出去一趟。”
“哈……哈?”他抓着她的手臂,每句句尾尾音都上扬,“出去?和谁一起?”
她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就随意的岔开话题,“你穿的太多了,很麻烦。”
“嫌麻烦你就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啊。”他虽然立刻呛声,手上却乖顺的撩起衣摆。
印着家徽的羽织被他随手扔到一边,内里的白衬衫,系到最上方的扣子被解开,他的肩膀并不消瘦,肌肉十分流畅,锁骨的形状却十分明显,常年不见阳光的肌肤异常的白。
“别碰腰带。”他的头不停后仰,仍不忘叮嘱,“我不会系。”
“知道了。”她垂下眼。
禅院直哉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因为他天赋异禀,也不全都是她的责任吧。
她一边在心里漫无目的的想着,一边思考着禅院直哉。
他很复杂,对这种事情接受良好,因为这些事情在他的认知范围以内,他放弃抵抗的很快,并且渐渐上瘾,可以说是意志力非常薄弱。
但是同时他又十分封建。想要更进一步,十分艰难。
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又被他吸引。
不过现在的禅院直哉确实有些过于粘人了。
是最近这种事情做的太多了吧,根据心理学相关的研究表明,亲密关系会分泌多巴胺,他沉溺其中,对她产生了情感依赖,这样解释也说的过去。
不论是从健康角度,还是从他的心理状态来说,都已经进入异常的状态了啊。
是不是该暂时保持距离呢。
“我先走了。”她看了看时间,对禅院直哉打了个招呼,“回来会给你带东西吃,你喜欢吃什么?羊羹要吗?”
禅院直哉狼狈的伏在镜子前的桌上。
他去拉一之濑都子的袖子,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离开的时间恰到好处。
她前脚刚走,后脚侍女就带着直毘人的传唤,来到了被紧紧关着的门前。
少爷不是说很闷要通风吗?
侍女的脑中短暂的闪过疑问,敲了敲门。
房间内静了一秒,传来清脆的摔裂陶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