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科室的女孩都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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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忱晚上照常演出,沈渊来过一会儿,但被电话叫走。
之后两人一直都没联系。
言忱有点在躲着沈渊,她不太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真是尴尬到脚趾扣地。
而且,她一直都没想好。
真要迈出这一步吗?
说实话,有点艰难。
她当初靠近过,结果让他遍体鳞伤。
现在能再靠近吗?
做不了决定。
沈渊临近毕业也很忙,听傅意雪吐槽她弟忙得跟她约顿饭的时间都没了。
而言忱的生活还和以前一样,酒吧里那些人算是她[jiao]的新朋友。她每天都会早去半小时,听他们聊天玩笑,有时晚上工作得太晚程鹤和孙恪就开车把她送到楼下,她还请大家吃过一次饭,结果大家说她一个女孩儿,照顾照顾是应该的,最后是老板偷偷把帐结了。
言忱很难得感受到这种暖意。
一直到六月底她才又见到沈渊。
距离酒店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言忱心底那些旖旎已经散去不少,但纠结仍在。
她是个很果断的人,但在沈渊的事情上前所未有的纠结。
29[ri]早上,傅意雪早上吃饭时问言忱白天有没有事,言忱摇头,“没有。”
她白天还算闲。
傅意雪说:“咱们对面那户租出去了,今天你帮忙看一下。”
“我看什么?”言忱疑惑,“现在还需要维系邻里关系吗?”
“别人可能不需要。”傅意雪叹气,“咱们得弄。”
“嗯?”
“我弟和沈渊租了那房子。”傅意雪说:“他们暑假要实习,得等9月份才能搬去研究生宿舍,所以先租房,前几天我看见咱们对面那房子在出租,就帮他们联系了一下,昨天签好的合同,今天搬。”
言忱:“……”
她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事儿。
她把疑惑说出来,傅意雪放下筷子盯着她看,“宝,你这段时间不是关着房门思考人生就是坐在阳台弹一天吉他,唱的歌一首比一首伤感,我哪敢打扰你啊?”
言忱:“……”
好像从酒店事件那天以后就开始了。
她总想到些有的没的,有时被回忆纠缠,她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
晚上睡不好,白天[jing]神状态自然不佳。
言忱低声说:“抱歉啊。”
“没事。”傅意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有需要就找我,我一直都在哦。”
说完还朝她比了个心,“啾咪。”
言忱忍不住笑,“知道了。”
傅意雪新找到的工作地点离这边有一段距离,地铁要转线,所以要提前出发。
她叮嘱言忱:“他们搬的时候你帮忙看着就行,其他的让他们处理。中午可能要一起吃饭,你让傅意川请。”
“好。”言忱点头,“知道了。”
傅意川上午11点打电话联系的言忱,“姐,我们马上到了,你现在下楼帮个忙呗。”
言忱放下吉他,“好。”
下楼以后等了两分钟,他们的车就开了过来。
还是上次帮忙搬家时开得那辆,沈渊是司机。
东西都在后备箱,傅意川他们先把东西搬下来,七八个大箱子,还有行李箱什么的,零零总总加起来不少。
言忱挑眉:“这么多?”
“是啊。”傅意川搬了一大箱子下来,重得他差点跌倒,还是宋长遥伸手在下边托了下这才扶住,“靠,好重。”
“这都装了什么?”言忱问。
“专业书。”傅意川说:“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书,谁他妈能想到我都毕业了,专业书都不敢扔还攒了这么大一堆,搬个家都得拎上,命要没了。”
“还是不累。”
沈渊也搬了一箱放在他旁边,就差没明着说他话多了。
今儿气温高,几人都穿着T恤短裤,沈渊白得很明显。
言忱也是冷白皮,这会儿毫不畏惧地站在阳光下,傅意川立马叮嘱她,“言忱姐,你上去拿把伞吧,小心晒黑。”
“没事。”言忱说:“我晒不黑。”
她后来去南宜,沿海城市,一到夏天陆平风就爱带他们一家去海边,通常三五天玩完,只有她能维持原来的肤[se]。
陆斯越会直接黑两个度。
“那也不能这么晒啊,中暑了怎么办?”傅意川很积极,“你回里边站着吧,能帮忙看到东西就行,其实不看也行,这都是些书,丢了也没事。”
言忱:“没事,你们搬吧。”
之后谁都没说话。
傅意川话多,来了之后跟言忱聊了好几句,而沈渊和宋长遥都在默默无闻地搬,把车上的都搬下来以后,他们还要回学校再取,所以留一个人从楼下往楼上搬,傅意川和宋长遥默契地让沈渊留下。
而且傅意川临走时还叮嘱,“言忱姐,帮衬着点儿沈哥,这书可重了!”
沈渊:“……快滚。”
车子驶离,原地只剩下言忱和沈渊两人。
这么久没见,言忱脑子里还只剩下那天的场景,怎么想都觉着尴尬。
反倒是沈渊直接说:“我去搬。”
说完直接把一箱摞在另一箱上,弯腰搬起来。
言忱立马道:“我跟你一起上去。”
这么两箱搬着,他还要摁电梯开门,确实有点困难。
她摁了电梯,进去以后沈渊也没放下那两箱书,虽然她一直目视前方,尽量让自己躲开沈渊的注视,但电梯门擦得干净到能当镜子照,这会儿她能清晰地看到沈渊的表情——面无表情。
他抱着那两大箱站在最角落,正好借力倚着墙。
言忱忍不住说:“你放下吧,一会儿再搬。”
“弯腰废力。”他平静温和,不带任何情绪地回答:“路程不长。”
言忱:“好吧。”
这么平和的气氛像极了尬聊。
之后言忱也没再和他说话,一直到家门[kou]。
言忱看他抱着两箱子东西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只好在楼道里的柜子底下瞟了眼,还翻了下门[kou]的地垫,顺带跳起来看了眼门框上边。
都没有。
之前她们租房的时候,房东的钥匙就放在楼道里的柜子底下,当时房东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们搬进去以后才把钥匙都收好。
这会儿[shu]悉的地方都找了,她只能认命地和沈渊说话,“钥匙在哪儿?”
“兜里。”沈渊回答。
言忱:“……”
那他刚刚看她在各个地方找也不说一声?
她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你把东西放下拿钥匙。”言忱说。
照他今天穿的衣服来看,钥匙只可能在裤兜里。
她决定还是让他自己拿。
“搬着东西呢。”沈渊声音懒洋洋的,“一拿一放容易造成腰伤,你拿一下就行,在左边这个兜里。”
言忱:“……”
她瞟了眼又飞速收回视线。
因为她发现自己总喜欢看不该看的地方。
楼道里的光线没那么明亮,但看他还是能看得真切。
“你自己拿吧。”言忱别开脸,“我不方便。”
沈渊闻言轻笑,“亲都主动亲了,还怕摸一下?”
言忱:“……”
[cao]!
他都记得?!
也对,他没喝酒,当然记得。
最可怕的是连她这个喝了酒的也记得。
“快点儿,拿不动了。”沈渊说:“掏把钥匙而已,就在左兜。”
言忱:“……”
骑虎难下。
两秒后,她心一横把手伸进他兜里,心里忽然产生一个想法:男生的短裤都怎么设计的?为什么这兜这!么!深?!
她摸了两下还是没摸到钥匙,倒是隔着绵软的衣料触到了他的体温。
她眉头皱得愈紧,整个人也和沈渊挨得极近,越找不到越着急,干脆乱找。
几秒后,只听沈渊叹了[kou]气,她的动作一顿。
“你在摸哪儿?”沈渊俯过身在她耳边吹了[kou]气,声音喑哑,“再摸下去要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早上6点见哈。
论小沈同学的追妻方法:
第一: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