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指间飘渺的烟雾,沉吟着道:“其实不难理解,每个人都不甘于过着平凡的生活,一些人更是期盼着发生奇迹,期待不劳而获,一夜暴富,尽管这种几率很小,但很多人都喜欢尝试,只可惜,大多数人都得不到他们想要的,反而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就这么简单。”
程琳抿嘴一笑,转头向五号赌台望去,拉了我的手,顽皮地道:“那边好像玩得很大,咱们过去瞧瞧。”
我点了点头,跟着她走了过去,五号桌边聚了很多人,在闲家的位置上,坐了一个中年男人,他头发乱蓬蓬的,像刺猬一样炸开,脸色青白,眼窝深陷,像是几天几夜没睡好觉,整个人憔悴不堪。
他点着烟,用力嘬了几口,就把标有‘一万元’字样的绿色筹码丢了出去,拍着赌桌,骂骂咧咧地道:“马勒戈壁的,连着三把都是庄家赢了,真邪门,这把要再不赢,老子就从楼顶上跳下去。”
旁边立时有人起哄道:“坤哥,你要是有那个胆子,早就死掉十几回了。”
又有人嚷嚷道:“别听他胡咧咧,他舍不得老婆孩子的。”
中年男人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挠头道:“倒不是怕死,这不是惦记着翻本嘛!”
乱哄哄间,荷官面无表情地摇起了铃,众人掏出五颜六色的筹码,议论纷纷地丢下筹码。
程琳赶忙摸出几枚筹码,仰起脸来,轻笑着道:“喂!赌神,押哪边?”
我伸出右手,刮了刮她精致的鼻梁,悄声地道:“在赌桌上,三分钟之内找不到菜鸟,你就是最大的菜鸟,这人够衰的,霉星高照,押他对家准没错。”
程琳抿嘴一笑,把筹码丢到庄的位置上,踮起脚尖,悄声地道:“听你的,要是输了,一个月都别想见到我。”
我登时愕然,赶忙反悔道:“慢着,那让我再想想。”
“没机会了!”程琳顽皮地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道。
荷官见众人都已下了注,就高声喊道:“买定离手!”
这一局的赌注不小,台面上的赌资已经超过四万元,赌台边的人都很紧张,众人屏住了呼吸,瞄着荷官发牌,刚才还乱哄哄的台子边,此时已经变得鸦雀无声。
那位名叫风哥的中年男人也紧张到了极点,抬起右腿,拿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汗,慢吞吞地低下头去,双手捏着扑克牌,小心翼翼地卷起一角,轻轻吹着气,低声喝道:“六!六!六!”
旁边跟着他一起下注的几个人,也都弯下腰,眯着眼睛凑过去,紧张兮兮地喊道:“大一点,大一点……”
程琳被现场的气氛感染,不由自主地握住我的手,有些兴奋地道:“喂!好像真的很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