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罢免曾国藩!总攻!
黑龙江前线。
这里是真正的冰天雪地，气温已经到了零下三十度左右了，这里的冻土也超过了一米。
幸好，绝大部分的战壕都已经挖好了。
甚至，现在大部分碉堡都不能修建了，因为水泥在这个温度下，都已经不能正常凝固了。
这里延绵几十里，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壕沟，不计其数的碉堡。
尽管俄国人是五个月之前才宣战的，而苏曳组建北伐军也才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但是修建防线，已经足足一年时间了。
如今九江进行大基建，生产出来的水泥，根本就不够。
俄国公使道：“你不用催了，你们在等西北大战，我们也在等西北大战。”
在一个地下的堡垒内，僧格林沁穿着厚厚的棉服，一边吃着羊肉，一边抽着烟。
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但就算如此，这场婚宴还是很热闹的，而且也很排场。
几个水泥厂的产能完全是靠抢，但就算这样，苏曳依旧大笔一挥，直接把一部分产能划拨给了黑龙江防线，用来建造碉堡。
但是，他依旧没有离开。
报纸第一次出现在中国，威力是巨大的。
僧格林沁作为主帅，需要去抽样检查。
俄国公使道：“那又如何？这两年时间，我们远远不断从欧洲调遣舰队来到远东，美国那边内战也平息了，从本土调派舰队来到远东，我们两国的联合舰队实力，依旧超过了苏曳的海军，那个在摇篮中的海军。”
此时，外面响起李岐的声音。
幕僚崇绮道：“学生明白。”
越是在局面艰难的时候，越是有求于英国的时候，苏曳往往会提出一些伤害英国利益，挑衅英国利益阶层的事情。
第一师也开始部署到长江入口的两边，准备配合海军作战。
曾国藩点了点头，大概就是这个案子了。
听到这四个字，在场几个湘军巨头都颤抖。
返回上海的途中，美国公使忍不住道：“其实，应该再等等的，等到北方战场一起发动。而且我们应该等到新一批的战舰到达远东之后，再发动战争。”
俄国人那边，也在不断增兵。
“他是咸丰七年崛起的，在那之前整个南方的局面靠谁啊，还不是靠我们吗？”
苏曳道：“两位爵士，接下来就来参与一场中式的婚礼筵席吧。”
战争，正式爆发。
俄国公使道：“我知道，我知道。”
接下来，就是下旨让各省督抚站队。
而接下来发行的《中国新闻周刊》，更是图文并茂，把部分湘军的罪状用最直接的方式展现出来。
而且还用大量的炸药开石场，全部用来建筑各种堡垒。
顿时，在场几人惊呆了？
双方确定了之后，俄国公使和美国公使离开武昌，返回上海。
叛军从号称几十万，到真正的几十万。
但见到这个席面，前来参加宴席的宾客却交口称赞，说苏曳真是国之良相，如此简朴，真是天下楷模。
他真的想要下令，直接开火。
英国公使卜鲁斯，参赞巴厦礼在书房内吞云吐雾。
但是见小利而忘命，他们哪里有？这还是小利吗？这明明是关乎生死存亡之大利。
今天哪怕办婚礼，也就是要办公。
“俄美两国的联合舰队，势力超过我们许多，我们必须得到英国人的帮忙。”海军大臣，闽浙总督徐有壬再三强调道：“你们在上海的舰队，必须帮助我们作战，哪怕挂着我国的旗帜。”
所以，俄国公使美国公使立刻前来武昌，拜会曾国藩等人。
尤根伯爵道：“好了，就这样定了。如果您连这都不允许的话，您就会彻底失去郡王的友谊。”
甚至喊出了一命换三命的口号。
因为这群海盗非常野蛮，还有歧视。
……………………
苏曳这不是什么客套话，他当然不会铺张浪费，甚至还会矫正风气。但也绝对不会刻意要求众人一味俭朴，那样对发展经济也不利。
而苏曳这边对湘军的攻势，也是如火如荼。
尽管还没有开战，但是两江总督府，九江经济实验区下令，暂停在长江航道上的一切商业活动。
“僧王，我们是第九师的。”
竟然是直接免职？
没有弹劾，没有批判？
就直接免职？
足足好一会儿，曾国藩忍不住问道：“那，谁接任两江总督？”
江苏巡抚马新贻，浙江巡抚王有龄，江西巡抚苏栋，闽浙总督徐有壬等人带头上奏章弹劾湘军。
偏偏赛尚阿带来的，全部都是旗人新军，湘军还希望和八旗王公大臣联盟的。
只能日复一日的备战，日复一日的训练。
“王爷，都吃肉的功夫了，甭抽烟了，喝点酒吧。”心腹手下道。
李续宾道：“接下来，有一个最最重要的信号。”
几千名强军枪口，全部瞄准了赛尚阿和他带来的钦差卫队。
“朝着这里开枪。”
“冷得多了，这批兵都是山东和直隶的良民，也算是抗冻的，但也没有挨过这样的冻啊。但是……您放心，绝对没有问题。好吃好喝供着，还有大棉衣，还有啥吃不了的苦？”
而宴席上的酒和菜，算得上丰盛，但绝对不奢华，甚至完全不匹配一个郡王的级别。
荣禄道：“旨意不是给您的，而是给曾大帅的。”
曾国藩道：“仲华有礼了。”
“只要俄国人那边彻底开战，我们瞬间就占据了彻底的主动。”
僧格林沁道：“一看你在陆军学院就没有好好读书，不是咱要一次性开辟三个战场，而是三个战场勾结在一起，一同来找我们麻烦。”
接下来，西北大战如火如荼。
检查完棉服之后，又要去检查草料和粮食。
苏曳父母，时隔好几年，也终于返回京城参加了这一场婚礼。
在黑龙江战场，僧格林沁率领十几万军民，要把几十里阵地武装到牙齿。
如今湘军的数量已经不止二十万了，为了预防到来的大战，他们在四省范围内拼命征兵。
然后，他一阵讽刺的大笑，带着钦差卫队扬长而去。
曾国藩道：“两国？法国人，不打算加入吗？”
通常这个时候，他都不会呵斥，甚至为了避免尴尬，还会发出某种声响，提醒这些议论的军官和士兵，我僧格林沁要来了，你们先别讨论。
“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阿古柏已经正式率军进入了新疆，苏曳又面临一个全新的敌人。”
“你啥也不是？要不是都兴阿派去西北战场，哪里轮得到你做师长。”
“在那之前，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忍！”
再检查每一件棉服上的编号，通过这些编号，可以直接反推到哪个工厂，那个车间，甚至那个组工人。
就如同一个钉子一般，狠狠刺入湘军的腹心之地。
尤根伯爵道：“如果我们海军战败，那就意味着彻底失去长江航道权，那就意味着大英帝国在九江的产业也会受到威胁。你也知道如今帝国在九江产业的价值，已经到了何等恐怖的数字。”
对啊，造反的话？打哪里啊？
打江苏？
你刚刚从江苏退回来，就是想要让二十万大军收缩防线，凝聚力量。
俄国公使道：“法国人，是不敢违抗英国人的意志的。不过你放心，我们俄国海军虽然比不上大英帝国，但是还是远超苏曳海军的。”
尽管云贵两省的巡抚没有上奏折，但总督上了。
苏曳，你就这样辱我吗？
“一旦我们战败，一旦俄国人开始威胁我们长江的产业，那你这个公使也彻底完了。”
“大帅不来指挥，我们心中实在没底啊。”
刹那间，心脏就仿佛空了一般。
这和造反，也没有什么区别。
从钦差大臣进入苏州开始，他们就不敢翻脸。
曾国藩道：“你们打算何时进攻长江口？”
也就是摆了几十桌而已。
曾国荃冷道：“说我们是反贼，我看他苏曳才是反贼，否则这份报纸为何不叫《大清新闻周刊》？”
所以北伐军现在才四万人左右，但是整个战场防线上的民夫，却超过了七八万人。
而在没有战斗的日子，其实是非常乏味的。
背后的彭玉麟，气得面红耳赤。
敌我非常分明。
曾国藩道：“好，只要你们进攻长江口，我们这边立刻公开讨伐苏曳的檄文，清君侧，除苏曳！”
僧格林沁没有再说话，吃完手中的羊肉，有点依依不舍，还想要再吃一大块，但想到这个年纪了，吃饭最好吃个八分饱，不能再吃了。但是又不甘心，于是舀了一大碗羊肉汤，满满一大口灌入肚子里面。
“等到苏曳陷入两线战场之后，手中兵力彻底不足，我们才正式宣告天下，清君侧，诛杀苏曳！”
所以大部分八旗勋贵，都没有来参加婚礼。
这一局，你面对的是西方列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呀？
这话一出，几人错愕。
“但是，这不是什么风向，以后你们家办喜事，也不必被束缚。”
巡抚衙门内。
荣禄道：“袁甲三。”
李鸿章沉默。
赛尚阿盯着众多湘军巨头，缓缓道：“做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你们这般，哪里成得了大事？”
“这十几年来，我为了这个国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就这样羞辱我吗？”
接下来，在无数的宾客见证下，苏曳和真真完成了拜天地仪式。
“山西票号，洋人的银行，一起借了两千多万，一切就是为了让将士们吃饱饭，穿暖衣衫，能打赢。”
但如此一来，在下面人看来，就是高层软弱妥协。
只要彭玉麟一声令下，就会直接开火，将钦差大臣赛尚阿打成蜂窝。
而且这还是一场真正的命运之战。
而且，还要分出一部分去构建四川大后方。
几个湘军巨头听着曾国藩的怒吼，静默不言。
苏曳道：“把所有的礼金，全部投入黑龙江战场，但不要声张，免得其他人办喜事的时候难做。”
赛尚阿道：“攻占襄阳？包围襄阳？你开什么玩笑？本官是朝廷册封的湖广总督，你们湘军这是要谋反吗？”
中国这边，不断增兵。
给棉衣称重，还要用剪刀剪开，检查里面是不是棉花，有没有用其他冒充。
但……这还是一场显赫的婚礼，不会给真真留下遗憾。
慈安太后，莲太妃，带着小皇帝和二阿哥亲自到场。
“军机大臣，陆军大臣荣禄。”
而后，长江舰队夜里前往长江口，开始布置全新研制的水雷。
西征军，真的是杀得人头滚滚。
但要是有这个力量，有这个胆魄，哪里会等到赛尚阿带着一千人进入武昌把官文给杀了。
而这边湘军也动用几十万人，把整个武昌的防御武装到牙齿。
两日之后，一个消息传来，直接将他气炸了。
俄国人也很想趁着冬天发动大规模进攻，但没有办法，他们距离腹地太远了，补给太难了。
两国海军没有再克制，直接杀入长江口之内。
苏曳摆手，不是在战场上，不是非常难熬的时候，他不抽烟，也不抽雪茄。
钦差大臣赛尚阿，带领着一千钦差卫队，占领了襄阳。
卜鲁斯爵士苦笑道：“还少吗？四个师的武器装备，四百万英镑的低息贷款。”
根据最新情报，对面已经超过六万人了。
此时的他，真是满心的悲愤。
湘军高层制定的忍战略，是没有问题的，是正确的。
现在开火，就只能提前造反。
片刻之后，真真如同雪玉一般的躯体，横陈于塌。
留给襄阳的守军，就只有区区三千人了。
为何苏曳此时看上去明明危机四伏，却还对湘军步步紧逼。
“你们还不开战，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曾国藩怒道：“去年，就已经公开宣战了，到现在都没有开打。”
顿时间，所有人纷纷行礼道：“王爷雅量啊。”
片刻之后，曾国藩出现在荣禄的面前。
而后，荣禄告辞。
……………………
哟，唐伯虎的真迹春宫图啊。
僧格林沁道：“瑞麟上台，内务府直接砍掉了一半，抓了几百人，抄了几百万两银子。”
这还是这个国家的军队，第一次面对真正的列强。
左宗棠完美贯彻了苏曳的意志。
但是，却也会给无数民众带来绝对的安全感，会有无数民众拥护，把西征军当成大救星。
三个战场，能够对苏曳造成致命威胁的，就是俄国大军。
因为旗务改革的原因，苏曳和旗人的全面对立。
剩下的山东巡抚，直隶总督，河南巡抚，陕西巡抚，广东巡抚，广西巡抚等等封疆大吏，第二波上奏章弹劾湘军。
荣禄道：“晚生不知。”
你们这支西征军，就只顾你们西北的战场，北边黑龙江战场，你们别理会，南边湘军的麻烦，你们也别理会。
李鸿章道：“报纸上公开否定老师，公开批判老师。”
“现在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西北那边已经大战了，左宗棠的六万大军很快就全部陷入进去了。但是北边黑龙江战场，还没有彻底开战。”
“黑龙江那边，俄国军队起码超过了六万。”
接着，美美吸了一口烟，道：“怎么急了？”
曾国藩看着手中的圣旨，静静地坐在那里发呆。
“而且谁告诉伱现在的国力就不如圣祖爷和高宗时期了？现在比那个时候强多了。”
“真真，我来了……”
“快点吃，快点吃，你一个师长，吃得比我这个主帅还要慢，吃完跟着我去巡视。”
…………………………
伊兴额三两口，就把剩下的羊肉吃了下去，噎得满眼翻白。
这话一出，全场几人心中震怒。
呵呵，苏曳也想把战争往后拖啊。
但是左宗棠以及西征军主将，一点都不慌，甚至有点爱上这种战场。
“乖乖，这懿郡王当政，就是有钱哈。”第四师的新师长伊兴额完全不顾烫，大口大嚼。
但是……
李续宾也大怒：“反了吧。”
“晚生，见过前辈。”荣禄先行礼。
简直是奇耻大辱。
英国人立刻嗅到了战争的味道。
寒暄之后，彭玉麟道：“仲华，有何旨意？”
碧血染银枪。
“是宝儿送给你的吗？”苏曳道。
曾国藩翻阅着《中国新闻周刊》，面色铁青，双手微微发抖。
“我们能不能也办一份报纸，揭露苏曳的罪行，揭露他和叶赫那拉氏的奸情，揭露他秽乱宫廷。”曾国荃道。
“只要彻底消灭苏曳的水师，那么在南方战场，他就输掉了百分之六十。”
接下来，他来到地图面前道：“你们南方战场最核心的地方，在于长江航道。”
“请！”彭玉麟咬牙切齿道。
赛尚阿道：“不会。”
于是，僧格林沁就一边抽烟，一边喝酒，一边吃肉。
曾国藩缓缓道：“反？打哪里啊？”
所以，李鸿章也想要得到这样的默契。
在那之前，僧格林沁作为战场最高主帅，能够做到的就是不断加固防线。
那忍的战略，还要不要坚持？
哪怕一个四五品小官的婚礼，席面也比这个好一些。
湖广总督官文把自己的生死寄托在他们湘军身上，结果因为不敢提前造反，就这样活生生让赛尚阿把官文杀了，而后扬长而去。
“这个钦差大臣是谁？”李鸿章赶紧问道。
苏曳的懿郡王府。
僧格林沁道：“好样的。”
因为这次俄国公使，美国公使与曾国藩等人的会谈太私密了，仅仅只有几个人知道，所以苏曳的情报处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会知道战争发生的具体日期。
沈葆桢冷笑，你们国家有个屁传统。
“公使大人，中国的沈葆桢大人，前来拜访。”
这种东西，太厉害了。
尤其是云南，因为长期以来都有捻军作乱，所以巡抚刘岳昭手中还掌握有团练军。
尽管俄国人已经宣战了五个多月了，但一直到现在为止，双方都在积攒力量。
这次迎娶侧福晋，场面比起封王的宴席大一些，但比起当时在九江迎娶沈宝儿的场面，却要小得多了。
彻彻底底解决西北问题。
唯一有用的，就是直接率兵北上，攻打京城，清君侧，把苏曳赶下台。
接下来怎么办？
是直接派遣大军去把襄阳城占回来，还是派遣大军包围襄阳？
但不管如何，那也算提前反吧。
不需要尔虞我诈，直接就是你死我活。
这一战实在太重要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道：“大人，大人，钦差大人来了，就在武昌城外。”
李续宾道：“大概率是您和太平军联手，谋害湖北巡抚崇伦。”
……………………
无数御史，喊打喊杀。
卜鲁斯爵士道：“反正他们就等候在那里，当您觉得战局不妙的时候，再签订这个合约也不迟。况且，如果贵方战败的话，大英帝国是需要对清国进行外交保底的。”
是他？竟然是他？
这是一个湘军几乎无法拒绝的人。
李续宾道：“对，一旦报纸上开始公开批判大帅的话，就意味着苏曳快要对我们动手了。”
关于湘军的罪责，昭告天下。
“您不来一根吗？”巴厦礼要剪一根新雪茄的时候，朝苏曳礼貌问道。
西北这些土皇帝，这些军阀如何愿意？所以只能更加坚定汇聚在白彦虎的旗下，一条路走到黑。
“王爷，差不多到时辰了。”
“公使先生，苏曳郡王的友谊非常值钱，你认可吗？”苏曳道。
就是你们俄国人不动手，害得苏曳对我们湘军一刀比一刀猛，把我们逼得如此惨状。
接着，荣禄朗声道：“有旨，两江总督曾国藩接旨。”
俄国公使吐槽道：“你没看到吗？湘军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这个压力了，我们再不动手，他们或许都要崩溃了。一旦湘军崩溃，我们就会失去最大的支点了。”
你杀我一人，我杀你三人。
俄国人开战？
去年就公开宣战了，但到现在都没有公开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