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道：“那我们就形成一个默契，您这边不要再派遣军队进入湖北境内，而我们也不派兵攻占襄阳，也不派兵包围襄阳。”
当然，她们只呆了一会儿就回宫了，表示无上的恩遇便是。
“俄国人必须要动手了，再这样拖下去，我们的军心和士气就跌倒何等地步？”
所以，眼下西北的局面，就是敌人越打越多。
苏曳道：“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卜鲁斯爵士道：“我当然知道，因为那里面也有我的利益。但是……伦敦的命令到达之前，我不敢做这个决定。”
但是，俄国和美国人在远东的舰队，却时时刻刻被监视者。
荣禄道：“按说，我应该去扬州传旨。你们也可以说曾大帅不在武昌，但是……你了解那位爷的性格，这样的话，局面只会更加难堪。”
美国公使华若翰正在情人的别墅里面休息。
盛京被镇压的旗人，京城被流放来的旗人，还有大量的囚犯，全部运到这里来进行劳动改造。
两江总督袁甲三，海军大臣徐有壬拒绝。
政治声望被切掉。
就比如这一次，清国和俄国面临着一场大战。
俄国公使道：“半个月之后。”
防线有没有疏漏，伙食有没有欠缺，物资有没有到位等等等。
“而一旦被掐了长江航道，武昌甚至可能成为孤城。”
杀完官文全家后，气氛凝固到了极致。
片刻后，一声娇啼。
钦差大臣？
但是俄国人不愿意啊。
端过来交杯酒，两人饮下。
曾国藩道：“万里之外的阿古柏，拯救不了江南的局面。”
“不过，我们两国在远东的海军力量加起来，战胜苏曳海军，依旧是绝大概率事件，不是吗？”
各级县令以上官员，你们看到朝廷的塘报，你们看到报纸上的内容，难道就没有什么感想吗？
华若翰皱眉，这个地方非常隐秘，而且这个时候，他的心腹不会来打扰他。
并且征用襄阳府衙，作为临时总督府。
接下来，荣禄道：“曾公，您接旨吧。”
………………………………
僧格林沁道：“你问我，我问谁？我要是有这本事，也就不会呆在这个泥洞里面跟着你吃羊肉了，我早就在中枢坐镇了。”
而另外一半，这是捻军和太平军的俘虏，无法进入新式陆军的，被工厂筛选的时候淘汰下来的，也被运到这里做工。
赛尚阿道：“我知道你在等什么，但是非常抱歉，我没有话可以和你私下交流。”
足足好一会儿，他摇了摇头道：“抱歉，这个利益虽然非常诱人，但是我们无法在关键时刻做一个背叛者，那样我国在世界上的印象会大打折扣的。”
伊兴额道：“真是金山银海啊，西北战场那边，军费两千万两。我们这边，还没有开打，就已经砸下去上千万两了。”
天下最狡诈者，莫过于俄国人。
占领了襄阳之后。
这……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曾国藩是两江总督，你在武昌给两江总督传旨？
站在卜鲁斯爵士的立场上当然没有必要，但是巴厦礼却知道苏曳的风格。
伊兴额道：“说来，懿郡王真是有本事的。哪里支撑得起这么大的场面？就是他这个人，做事有点急了。”
他当然不是要投降，只是想要一句话，给未来另外一种可能性。
片刻之后，沈葆桢进入美国公使在上海的秘密别墅之内。
“有啥苦能比寒冬腊月，躺在冰凉的炕上，饿得浑身哆嗦啊，那才是真正的苦。”
工资倒是不低。
经历不太愉快，有些惨。
苏曳却道：“现在清廷特殊，国家面临两场大战，所以一切从简。”
卜鲁斯爵士道：“不可能，绝不可能。因为关于长江航道，是你们毁约在先。而且某种程度上我们不愿意激化和美国人的矛盾。”
“苏曳能够对付我们的军队才多少，而我们现在有多少军队，都快三十万了。”
……………………
“我想要知道，总督大人会继续增兵襄阳城吗？”
美利坚，沙俄两国的海军，再一次杀入长江口，宣布对长江航道权的主张。
不需要曾国藩催促，俄国人很敏锐。
终究，彻底愤怒之后的曾国藩很快冷静下来，继续之前的乌龟战略。
但是紧接着，云贵总督福济单独上了奏章，弹劾湘军。
赛尚阿立刻宣读了朝廷的旨意，正式上任湖广总督。
苏曳从她臀下抽出了这个册子，兴致勃勃地看着。
“他们是扮成商队进入襄阳城的，进城之后，他们立刻占领了两个城门，末将没有得到命令，不敢擅自开火啊。”
曾国藩道：“按照你们的猜测，如果苏曳要在报纸上对我进行批判和攻击，大概会用什么罪名？”
见到赛尚阿拍打着胸口，一副老迈轻狂的样子，彭玉麟浑身都在颤抖。
这一场大战，肯定是会苏曳亲自北上的。只不过他大概会彻底解决了湘军之后，再北上指挥作战。
华若翰仔细看着这些合约，陷入了沉思。
当朝廷正式罢免曾国藩的时候，这个信号就更加明显了。
“大帅什么时候来黑龙江战场啊？该不会不来了吧。”
打江西，打九江？
那英国人的滔天之怒，你能承受吗？
打河南？
有什么用？
但，他还是命令忍了下去。
湘军的襄阳守将，跪在曾国藩的面前。
……………………
一旦打输了，那么好不容易崛起的势头，会狠狠被打趴下去。
“他的九江，可距离我们武昌不远，而且没有多少军队，他就不怕彻底激怒我们，我们十几万大军涌向九江，把他的基业毁于一旦吗？”
“老夫已经七十岁了，怕死也就不来了。你们要是开枪，我还要感谢你们，成全我的千古之名。”
“我立刻率人去迎接。”湖北巡抚彭玉麟道。
不要急，不要怕敌人多，不要怕战难打。
“送入洞房！”
而僧王的福晋，也从头到尾代为张罗。
徐有壬道：“那就换一个方式，你把在上海的战舰租给我们，你们的海军上陆地，我们的水师官兵上舰，操纵这些战舰。”
所以，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是零星的战斗。
伊兴额道：“花这么大代价，修建这个防线，也就是一次性的啊，打完就没用了。”
武昌城。
但是对曾国藩，彭玉麟，骆秉章，李鸿章，李瀚章，李续宾，李续宜等人，还没有开始全面性批判。
所以，尽管没有摆个几百桌，也没有彻底的热闹喧哗。
僧格林沁道：“谁说打完就没用了，这一战如果打输了，那什么都别说，黑龙江，吉林，盛京可能都要丢。但如果万幸打赢了，那就还有第二战，第三战。”
鲍超和黄翼升的照片，还有供状，都完整刊印在报纸上。
而且苏曳的心腹部将，此时都在天南地北，也没法来。
赛尚阿有话私下和彭玉麟说，就代表着苏曳看重彭玉麟，对他抱有期望，未来想要重用。
伊兴额道：“说来也奇啊，四年前，英法联军打进京城，我们在京城周围，也只能集结起来六七万人而已。而这四年来，天天斗，天天打，一天都没有消停过。却能支撑起这么大的场面，西北那边六万人大战，我们这边四五万人大战，几千万两银子就这么砸下去，这是怎么撑起来的啊？”
但是在京城，那弹劾的奏章几乎是如同雪花一般飘入宫中。
……………………
“是啊，上峰说最后几个月的训练，就在黑龙江完成，依旧维持日常的训练量。”
他这边杀了官文之后，离开武昌，半点没有耽搁，直接就去攻占了襄阳。
甚至，为了修建这里的防线，还专门调派了上千个砖窑工人，在这里现场烧砖。
距离预定战争日期还有三天的时候。
目前报纸对湘军的罪行进行了全面的批判，对曾国荃等骨干，也进行了全面的批判。
呃！
饱了！
那么？
顿时，彭玉麟陷入了尴尬。
俄、美两国的联合舰队，集结完毕后，从外海朝着长江口杀过来。
苏曳道：“我们这一场战争，完全是为了维护大英帝国的霸权体系，但是贵国对我的支援，实在是太少了。”
苏曳进入洞房的时候，真真格格飞快缩回手，把一本册子藏在身后，压在屁股底下。
武昌城，湖广总督府外。
尤其苏曳这边，几乎不计成本地发行。
……………………
这个天气，不好挖战壕，也不好修建堡垒，就大量伐木，加固防线。
片刻之后，彭玉麟用最大的阵仗迎接钦差大臣荣禄进入了武昌城，和赛尚阿受到的待遇比起来，有些天壤之别。
如此一来，尽管敌人会越来越多，甚至把原本一些中立的也逼成敌人。
三日之后！
李鸿章前来谈判。
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但没有想到是这么突然性到来的。
“你们立刻开战，否则接下来苏曳就会用政治攻势把我们瓦解了。”
那句做大事而惜身，真的狠狠敲打在他们心灵深处，震耳欲聋。
他们发现，两国的舰队已经开始集结了。
“只要掌握了长江航道，你们就时刻能够威胁九江，你们也能在武昌和安庆、重庆之间自由来往。”
七十岁的赛尚阿大笑道：“开枪，尽管开枪！”
“西北现在起码有四五十万叛军，左宗棠的西征军已经完全被缠住了。”
这话一出，卜鲁斯爵士道：“你们疯了，你们只是海军的雏鸟，如何操纵我们的主力战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免去两江总督曾国藩所有官职，钦此！”
“这可是倾国之战，难道全部交给僧王指挥吗？”
中枢批判完了，轮到你们地方进行批判了。
接着，他过来了一份厚厚的合约。
真真羞涩道：“你怎么知道？”
而且这一场婚礼，光礼金就收了上百万两银子。
当他们发现天津兵站中，陈玉成已经正式被任命为师长，赖文光被认命为副师长了，就嗅到了战争的味道。
徐有壬怒道：“那你也知道，一旦我们海军失败，那会被传成大英帝国海军的战败，毕竟贵国的尤根伯爵，也是我国的海军中将。”
苏曳道：“你们这两万雇佣军太贵了，我雇佣不起。”
“苏曳霸气无双，我们不要硬着去学。但是有一点，他一旦制定了某个战略，不管中途出现了什么干扰，都一定会执行到底。“
赛尚阿这话太赤裸了，简直把他李鸿章的体面彻底撕了。
因为在关键时刻，荣禄奉旨率军离开四川，这才给湘军在四川立足有了可趁之机。
这种舆论攻势，完全是一边倒。
“不过，末将有点想不明白啊，至于花这么多钱，修建这么多堡垒吗？”
曾国藩气得双目通红，怒吼道：“他至于这样羞辱我吗？至于吗？”
僧格林沁道：“为啥不至于？”
这话一出，李鸿章先是脸色煞白，然后一片通红。
曾国藩行礼道：“臣曾国藩恭请圣安！”
如今，就剩下少数几个省份没有上奏弹劾。
接下来，僧格林沁带着各级将领，开始了正常的防线巡视。
曾国藩道：“为何没有先批判，先弹劾，而是直接免职？”
把赛尚阿和一千名钦差卫队全部扣押下来？
云南，贵州，四川，湖南，湖北，安徽。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两国打算再一次主张对长江航道的行使权。”
而他们湘军这边，却始终在后退。
曾国藩道：“别忘记了，苏曳雇佣了尤根的海盗舰队。”
谁还敢跟你站一边？
“反了吧，反了吧！”曾国荃怒吼道。
铁帽子王，军机大臣领班载垣，也从头到尾操持，接待贵客。
所有人一愕。
但是……赛尚阿直接一口回绝。
做大事而惜身，这一点他是认的。
安徽，湖北，湖南，三省的二十几万湘军，也开始进入紧张的备战状态。
“我们准备了这些合约，让贵国的资本进入我接下来的部分产业之中。”沈葆桢道：“而作为交换，在接下来的战争中，贵国的海军在关键时刻退出便可。”
当然，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云南巡抚刘岳昭，贵州巡抚张亮基都是湘军出身，这两人现在已经不算是湘军核心决策层了，但依旧被人视为是湘军派系。
接下来，又运来了一批全新的棉服。
沈葆桢道：“那如果仅仅只是让你们在战斗中放水呢？”
很显然，苏曳是要让王天扬和陈玉成，作为消灭湘军的主将。
僧格林沁作为战场主帅，前去慰问这支军队。
伊兴额道：“我们大清的国力，还支撑不起这么大的场面。西北一个战场，黑龙江一个战场，南方还要开辟一个战场。大清就算在圣祖爷和高宗皇帝的时候，那算是鼎盛时期吧，也做不到同时支撑起三个战场啊。”
从此以后，谁还敢把希望寄托在湘军身上？
卜鲁斯爵士道：“郡王殿下，您这个禁绝鸦片的声音在伦敦引起了巨大的反弹，招惹了很多敌对的声音，我甚至有些不理解，您为何在这个时候提出全面禁绝鸦片的政策？完全没有必要啊。”
苏曳道：“您觉得呢？”
而且全国独一家，进行了舆论的垄断。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因为接下来洋务运动的项目中，苏曳还要把一部分股份交给民间资本，但是政府又要掌握绝对的话语权，所以英国财团的占股肯定是要下降的。
接着，卜鲁斯爵士道：“反正，所有的合同您都已经看过了，只要您愿意签，我们可以组建一支两万人的军队，作为雇佣军加入您的战场。”
整个南方，战云密布。
“您可知道，您的这一场战争，举世瞩目，整个欧洲，甚至美国那边，也都在关注这一场战争。”卜鲁斯爵士道：“但是整个欧洲都在看衰清国，觉得您太急切了，觉得您失去了理智，在不恰当的时间，发起了一场不恰当的战争。清国之柔弱，举世皆知，却要在还没有强大的时候，去挑战一个强大的俄国。”
…………………………
这两家算是真正的化敌为友了。
轻轻掀起盖头，露出真真精致明艳的脸蛋。
上面一软，下面只会更加软。
奋斗了这么多年，现在竟然是失去了所有的官职。
顿时，一个巨大的问题暴露在湘军巨头的面前。
但左宗棠的口风从来没有变过，放弃所有军队，带上银子，前往京城做官。未来洋务运动，有你们的股份。
地盘被切掉，几个重要官职，被罢免掉。
就这样，一点一点被苏曳切香肠一般。
僧格林沁在巡视的时候，就听到了士兵们，军官们私下的议论。
两个人立刻和在上海的英国公使卜鲁斯进行最后的谈判。
就算造反，湘军也会带着清君侧，诛苏曳的旗号。
但在这种环境中，依旧算是突飞猛进的进步。
僧格林沁道：“才训练了八个月？”
某种意义上，就算是完成了对湘军的政治孤立和包围。
西北的叛军势力，军阀势力，尤其是当地土皇帝马氏家族，已经屡次来人秘密和左宗棠接洽。
最好是每一寸阵地，都武装到牙齿。
曾国荃道：“大哥，这不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吗？被免职就被免职，我们手中依旧掌握有军队，只要把苏曳赶下台，我们失去的一切，都会加倍地夺回来。”
卜鲁斯爵士道：“在没有得到伦敦的允许之前，我……我无法下令大英帝国的舰队帮助你们作战。”
湘军的二十万大军数量是非常多，但是重点防守安庆，庐州，武昌，汉口，长沙等重镇。
苏曳上前笑道：“临时抱佛脚吗？这是谁给你的册子？”
紧接着，徐有壬和尤根伯爵也立刻嗅到了战争的味道。
或许在湘军自己的地盘上，还感知不深。
因为苏曳的禁绝鸦片政策，伤害的就是云贵的利益。
……………………
“九江纺织厂那边，把原本四分之一的棉布产能砍掉，把棉花用来做棉衣，给黑龙江战场的将士。”
很多人不由得扪心自问。
徐有壬道：“已经学习了大半年了，而且可以让尤根伯爵的将士来帮忙。反正我们海军现在是人多船少，你们把战舰借给我们，正好合适。而且你们的战舰有任何损伤，我国都将全面赔偿。”
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啊。
英国公使卜鲁斯爵士犹豫挣扎了好一会儿，道：“好！”
一直以来，苏曳对美国资本都不假于色，在这个关键时刻，终于松口了。
曾国藩道：“那是打算把两宫太后一起打倒吗？”
“苏曳马上就要对我们发动总攻了，他们还不动手？”
…………………………
大战之后，不管是输是赢，再提已经晚了。
但是两国公使，却在武昌城留下了上百名军事人员，观察并且指导接下来可能的战争。
想要让俄国人拖延战争很简单吗，开放长江航道，或者在瑷珲条约的内容上进行妥协退让。
华若翰道：“非常抱歉，这违背我国的传统。”
巡视的内容非常细致。
湘军依旧在备战，近十万湘军在武昌城布防。
……………………
曾国藩颤抖道：“臣，领旨谢恩。”
“盛京那边，蒙古那边，抄了几百人的家，无数的牛羊送到黑龙江来。”
这些棉衣都是陆军部采购的，甚至还要给予九江工业试验区一定的利润。
立场一定要清晰，政策也要清晰。
在很多人看来，这个时候你苏曳危机重重，提什么禁绝鸦片啊？这不是扯淡吗？除了白白得罪英国利益阶层，还有什么好处？
但是，就是要在大战之前提。
甚至僧格林沁自己都没有信心指挥这种级别的战争。
徐有壬、曾天养两人挑选出来的几千名水师精锐，进入尤根伯爵的海盗军中，已经好几个月了。
僧格林沁道：“能撑得住吗？这里可比天津冷。”
“忍，给我忍！”曾国藩缓缓道：“早就制定下来的战略，那就坚持到底。”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你们这些巨头都挡不住赛尚阿，还指望我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去挡吗？
你武昌城都让赛尚阿自由进出了，我一个小小游击将军敢开火？
湘军还没有造反呢，谁敢阻拦钦差大臣？
哪怕这个冰天雪地天气，这几万人依旧在构建防线。
卜鲁斯爵士道：“想要获得我们更多的援助，非常简单啊，接下来全面洋务运动中，提高我国商人的股份，或者取消禁绝鸦片的政策。”
用了整整两三个月的时间，将他们批倒批臭。
今天又有一批军队北上，进入了大营之内。
……………………………
注：晚了十分钟左右，一万两千多终于写完了，谢谢大家的月票！
流浪的蛤蟆新书《第一次魔法世界大战》上架了，欢迎前去阅读，很有脑洞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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