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月不自觉绷紧了身子,害怕韩若风会对她做出什么来,“媚术我自然没见过,只是曾听别人提起过,恐怕不能了凤凰想要学习学习的夙愿了。”
韩若风只是拿起了被她嫌弃的茶杯,眸光中没有分一丝景色给她,“夏三小姐虽没见过媚术,可是却说的头头是道,倒让本王误会夏三小姐真的见过呢。”
“知道误会就好,不然可是会辱没了女子最重视的名声。”看他的语气弱了下去,她也理直气壮起来。
“哦,原来夏三小姐还是注重女子名声的。”有些淡淡的讽刺。
听到这夏宛月火大起来,什么叫她还是注重女子名声的,她有不注重女子名声么?
夏三小姐,你这夜闯风王府的行为还真不算注重女子名声。
她只是恼火,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盯着他,不过这对他并没有丝毫影响,他将杯子放下又倒了一杯水,“怎么,被说中所以无言以对了?”
她想说些什么却看见他若无其事的喝了手中的水,还满足的砸了咂嘴,“这杯水倒是甜了不少。”
某人已经快惊掉了下巴,“韩若风,你干嘛用我用过的杯子喝水。”
他终于看向她,一本正经的说“夏三小姐可以用本王的杯子喝水,本王为何不能用夏三小姐用过的杯子喝水?再者说,这杯子本就是本王的,本王用了又如何?”
听他说的还怪有道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凤凰这么伶牙俐齿呢?你要早在公堂上发挥你这本领可就不用受这牢狱之灾。”
提到三个多月前的审案,韩若风也没有表现出怒意或是逃避,就事论事道,“夏三小姐看来还是没明白本王为何会被父皇定罪。”或许还多了些许无奈。
夏宛月一直不相信韩若风会做出那种事,这么低劣和充满破绽的做法可不是这个精明鬼的风格,“你明明是无罪的,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呢?”仿佛忘记了公堂上的激烈斗争。
这丫头有时机灵有时却蠢笨无比,她还看不出无论他有没有罪,只要他父皇认为他有罪,他就是有罪的,“夏三小姐不是争取过了么?结果如何?”
“我是旁观者,我说的话说服力自然是不强的,若是凤凰也据理力争一下,有可能会免了这莫须有的罪名。”她还是按照自己心内的想法说出口,在她眼里无罪是一定不能被惩罚的,也是不能被冤枉,她一直不太明白,韩若风为什么被冤枉还能这么淡然。
“本王是当事人,说的话有几人会信?说多不也只是想脱罪而已,逃脱本该属于本王的罪名。”他已经不对父皇抱任何希望,也不对韩国子民抱任何希望,他早已看清了属于他的事实,属于他的归宿,所以才会对一切都这么无所谓。
韩若风这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让她开始了侠客打抱不平的通性,“可你明明就是无罪的啊,他们凭什么这么冤枉你?”
他搞不明白这丫头怎么就一口咬定他是无罪的,毫无犹豫,像是知道了事情始末,可她一直被关在夏府里不可能会知道皇宫刺杀案的内情,他什么时候这么值得信任了?
“夏三小姐怎么就以为本王是无辜的,你对本王了解多少。”
韩若风说这话虽然话语中泛着冷意,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丝微弱的期待,期待他能够被信任。京都十多年的人情冷暖练就了他坚硬的外壳,可他依旧保持那颗脆弱的心,只是他自己已经将自己的脆弱完全抛诸脑后而已。
夏宛月对这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是直觉使然,还有就是公堂那日韩若轩也参与了口舌之争,她可不想让韩若轩做成他想做的事,所以故意刁难他。
“你管我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你是冤枉的。”
这话还真像这丫头说出来的,简单粗暴,这世上除了风影他们还有人能相信他韩若风,有些不知心里升起的小雀跃是何感觉。
这丫头总能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感受,为了不太依赖于她,他还是与她距离远些为好。
可是韩若风想和夏宛月保持距离,夏宛月不一定同意啊,可能是韩若风掩饰的太好,又或者夏宛月神经大条,反正夏宛月可是没看出韩若风有一丢丢的异样。
在夏宛月眼里,韩若风何时没疏远别人啊,总是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模样,和她晚叔叔有得一拼,所以这刻意的疏远在她那可能就被忽略不计了。
夏宛月为了显示自己的明查秋毫豪迈洒脱,还往他身边走了走,右手按住他的肩头“凤凰,我这么不问理由的这么相信你,你有没有很感动?”
就算韩若风心里有波动他也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感不感动本王不知道,但本王知道,你的手再不拿下去,以后可不能再拿剑了。”
在郢县时她就抓了他一下衣袍,他就要废掉她的手,如今她按了他一下,他只是言语警告一下,这算不算是另一种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