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夏宛月再不见好就收,韩若风还真的做得出来把她手废掉的事。
她轻佻的收回手,还拍了拍爪子,夏宛月是蹬鼻子上脸的那种人,看韩若风态度没有一开始那么严肃,她胆子自然大了起来。
屋外吹过的寒风透过缝隙进入了屋里,引得夏宛月一哆嗦,于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就开始对着冰山般的男子埋怨,“凤凰,你也不在屋里烧点木炭什么的,什么都不用夜里睡觉可是很容易感染风寒的。”
他的眉毛微微抖了抖,看不出是他脸上是怒气还是别的什么,他只是斜着眼眸极其嫌弃的看着某人,“本王体质很好,不需要这些东西。”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拆台这种事,而且还是自己给自己拆台这种。
韩若风刚说完这句话就打了个喷嚏,一瞬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尴尬过后就是某人银铃般的笑声。
夏宛月左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原来的站着已然成了蹲着,右手指着韩若风,“哈哈哈——”的声音不绝于耳。
为什么夏宛月会笑得这么疯狂?郢县她就知道韩若风这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种,郢县她与他不熟她都笑成了那样,更别提现在熟悉了之后又碰上类似的事了。
她不好好笑一笑还是夏宛月么,再说刚才韩若风还故意吓她,她可得抓住机会报仇啊。
韩若风倒不觉得他与夏宛月有多熟悉,熟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熟悉只是夏宛月的一厢情愿罢了。他好看的峰眉皱了皱,似是十分不喜夏宛这副有损形象的模样。
夏宛月才不管她形象如何了,更不会管她这模样韩若风喜不喜欢,还在那尽兴的笑。
笑着笑着她也打了个喷嚏,本来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又开始咆哮汹涌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夏宛月觉得自己有可能被笑死,一想到自己可能是整个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笑死的人,她就觉得更好笑,笑得根本停不下来,不过好在有人采取了行动。
一壶冷水泼下去,笑声戛然而止,夏宛月有一瞬愣神才反应过来,看向还拿着茶壶的韩若风。
“韩若风,你干嘛?”夏宛月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之前夏宛烟也用同样的招式让她完全成了只落汤鸡,如今旧事重温能不生气么。
韩若风无视她的怒意,将茶壶稳稳的放在桌子上,“本王只想让夏三小姐冷静冷静,仅此,而已。”
让她冷静犯得着泼她冷水么?不得不说其他法子还真不一定能镇住夏宛月,看来韩若风的做法是十分正确的。
她甩了甩头上低落的水珠,幸亏茶水不多,不然她可真的要被冻死了,“你弄湿了我的衣服,你要想办法帮我弄干它。”。
韩若风凝着她充满委屈的眸色,并不打算答应她这无理的请求,“夏三小姐的衣服本王可是没立场接手的。”
立场?他倒还真会说话,不想帮她把衣服烘干就直说啊,何必拐弯抹角的。
夏三小姐,韩若风这句话已经说的够直白了,你还想要多直白?
斗篷脱下在他屋里乱耍一气,衣服没有多大反应,倒是屋里的几乎所有东西都被她甩上了水珠。
韩若风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有些报仇意味的行为,并不上前阻止,韩若风不是不在意,只是在意的不是屋内之物,而是在他的衣袍。当水珠撒到韩若风的衣袍上夏宛月手中的斗篷已经悄然不见了。
她根本就没见他出手,斗篷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他手里。
某人正玩的欢呢,此时她手中斗篷被抢走她心里别提有多气愤了,“韩若风,你抢我斗篷干嘛?!”
韩若风左手抓着斗篷,仔细感受着动物皮毛的触感,邪魅笑道“本王为何如此做,夏三小姐心里不清楚么?”
紧紧的抓住斗篷也是在用他的内力将水分蒸干,只是不想让某人再在他的房间里发疯而已,并没有其他想法。
韩若风,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刚才为什么要泼她给自己找麻烦呢?
就算是神也总有算错的时候,更何况他韩若风不是神而是个人,他又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怎么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