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这些日子除了轩王来过就没什么大事发生,夏宛月还是日复一日得去书房学棋。
转眼就要到上元夜了,夏府又忙碌了起来,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夏宛月。
冷月阁算是夏府的另类,无论过年过节都没人来冷月阁换上喜庆的色调。
这些日子韩若风没再来过,夏宛洛也没再来过,夏宛月总觉得冷月阁空荡荡,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有个伴。
暗首再冷月阁就等于是空气,可以忽略不计。
冷月阁就算是离得正厅挺远却还是能听见那里的欢声笑语,这声音让她深深感觉到她果然不是夏府的人,也更让她铭记她应该做的事。
这些日子无论她的棋艺上升多少,依旧没有打破被父亲完虐的事实。
有时她都会有一种错觉,莫非她真是那种吃了多少堑也不会长一智的人?
若不是每日回来再桌子上摆棋谱时暗首颇为嫌弃的说了一句:有长进。她真要被这魔咒给折磨的崩溃了。
不仅夏府没什么大事发生,连京都也没什么事发生,呃不对,听说域国会派域国五皇子域名来韩国参加上选夜以表交好。
总觉得这个上元夜不会平静,希望这次麻烦事不要再找上她,但由于她身份的原因什么麻烦事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这不,夏成来冷月阁告诉她这几日可以不用学棋,但是要参加皇宫的上元宴。
以身子不适为名想要推脱,就被夏成以这些日子看她气色很好给驳了回去。
生无可恋的倒在桌子上,不满的小声嘀咕,“为什么什么宴会都要我去啊,我的面子有这么大么——”拉长的尾音表示着她的抗拒。
暗首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是雅丹王的面子比较大。”
手指扣着桌面发出令人脑痛的声响,“去了皇宫就没什么好事,我不想去。”再去说不定真相没查到小命倒没了。
“郢县之事很有可能就是域国动的手脚,不打算去报仇?”暗首知晓她睚眦必报的性子故意这么说。
她的眼神有了些波动,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我又不知道具体是谁,怎么报仇啊。”再说她现在的身子还在恢复期,而且穴脉被柔儿封住还没解开呢,怎么报仇啊?
暗首并没有多言,默默等待着她的下一次回答。
她抬头看了暗首一眼,有些无奈的妥协,其实也不算是妥协,毕竟她心里也是想报仇的,“你会跟着保护我的吧。”
这丫头惯会得寸进尺,他微微笑了一下就在她面前消失。
她瘪嘴,扫视一下四周,“又是这样。”
不过她还是相信暗首一定会保护她的,谁让这是暗首的职责呢,这么想着心情就不那么坏了。
没去学棋的时光待在冷月阁是极其无聊,她干脆起身去找夏宛洛。
其实她对夏府还是不太熟悉,但想来夏宛洛的住处肯定都是她没去过的地方,所以就往陌生的地方走。
走着走着就发现前面杂草丛生,咦?夏府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她剥开乱草的枯枝走了进去。
是一个荒废的院子。
牌匾上蒙了很厚的灰,这是有多久没有打扫过了?猛然来到遍地灰尘的地方不禁咳嗽了几声,院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回音。
吓得她打了个激灵,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蛛网在她头上缠了好几道,好不容易才扯开。
院子里有颗树,她也不知道这树是活的还是死的,只知道这树现在并未长出嫩芽。
“要长出嫩芽也得惊蛰之后了。”
出于好奇她又往旁边走了走,石桌,花坛,突然发现这废旧院子的布局和冷月阁出奇的像,只不过冷月阁没有那一颗生死不明的树。
她大概猜出了这是谁的院子了,还想去房内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就听见背后传来不悦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蕴含着隐隐的怒气。
糟了,被父亲发现了,她双手紧紧身前叩着,咬着唇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夏成的语气加重了一些,“莫不是想让我亲自走到你那边问。”
死就死吧,她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将身子转了过去,“父亲,宛月想去找宛洛,不知怎的就走到这来了。”
不敢再用笑容面对他,他发怒时可不能再如此嬉皮笑脸,不然死的会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