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一斤七毛钱左右算,两只野猪卖了150块钱的巨款。
不过人家身上没那么多钱,可以借生产队的板车运到研究所,一块取去。
徐春娇寻思研究所的位置得路过修水库的地儿,正好顺路和社员知会声今天加餐,于是和保管员组队负责运输野猪。
她也没忘处理剩下三只小猪,让剩下的社员就着那堆火烤乳猪吃。
饶是知道点人情世故的都知道野猪是徐老太打的,人家安排烤乳猪压根就没人反对,各自分工开始准备给小野猪开膛破肚涂料。
其实烤乳猪算是本地特色,偶尔哪家倒霉碰到僵猪,就是长不大光吃饲料的小 猪就会忍痛做成烤乳猪。
烤乳猪得十斤到二十斤最是精华。
刚下的小猪仔大概在三斤以内,养个一个月差不多就是十斤左右。
这三只小野猪都在四十斤上下,可这时候谁还管体积啊,肯定是越大越好。
队上所有适龄孩子几乎都来看烤乳猪,老牛家四个孩子在跟着老太太和看烤乳猪之间徘徊,最后义无反顾的扭头就走。
队上有板车,种猪研究所想生产队再出一头牛拉着去。
生产队有养牛,而且是专人照顾,作为劳动生产力地位老高了,哪个生产队干私自宰杀牛就准备喜提学习班。
几个尾随的孩子很想跟着去,毕竟在孩子眼里只要出村就相当于出远门。
一个公社下的生产队,孩子们甚至都没去全乎呢。
牛建军这会开始吸溜鼻涕了,大妞和二妞跑狠了连脚底板都累蒙了,就剩下精力旺盛的牛建国兴致勃勃。
他知道撒泼打滚对亲奶奶没有用,于是跑前又跑后的打转。
徐春娇是站着的,他就给人揉小腿,狗腿子的瞅着亲奶奶,眼睛小狗似乎眨巴眨巴。
研究所的人就笑了,“小孩也没多重,去就去吧。”
偏巧保管员的两个孙子闻声赶来也想去。
牛建国和对方玩黑白配,相当艰难的胜出后屁颠颠的坐到了牛车上。
牛车一动立刻站起来很有领导范的朝着小朋友们挥手。
那几个研究所的年轻同志留了两个带路,其他的赶紧先去研究所腾位置,快步走的,而牛车刚出村子没多久,有一头野猪就拉了。
负责赶车的保管员赶‘迂’停老牛,提着个麻袋去捡猪粪。
这可以看做是屎,但也是肥料,更是工分啊。
牛建国年纪小却有礼貌,不好意思看着得喊一声‘爷爷’的老保管员计独自捡屎,于是赶紧跟着去帮忙。
好不容易重新上路,没走几里地换另外一头野猪屙了一大泡。
牛建国不知道是命苦还是运气不好,一路上两头野猪不停的拉屎,野猪拉完老牛拉,有时候拉稀老保管员舍不得,还得活着土后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