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并没有注意周围的人,张教习怎么教的,她就怎么练。不过她也算是有功底的人,虽然被她掩藏起来了,但到底和平常人不一样。她没有看到张教习看向她时偶尔惊艳的目光。
白露一直被罚站到晨练结束。张教习也没有管她,就离开了。
剩下的人都准备去吃饭了,陆元看到白露还呆站在那里,有些不忍心,总不能就让她一直站着吧。
陆元走到她的身边说:“白露,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张教习已经走了,他可没说要你罚站一天。”
白露看到了几眼周围的人,都离她远远的,只有陆元她们过来跟她搭话。她还是有些担心,“可是,教习也没有说我可以离开呀。”
陆元安抚着白露,“刚才你运动太过,不适合跟着我们晨练,难道你想拉下一天的课吗?”
白露咬了咬嘴唇,跟在陆元身边,小声的说:“谢谢。”
陆元听到后,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刘子悦和吴紫衫对之前白露做的事情还是有些芥蒂的,她们就没跟白露搭话。
她们几个姑娘的饭食和这里其他人是分开的,更精细一些,陆元吃着手里的白面馍馍,心里说没有王氏做的好吃。
她们吃完饭后,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休息,陆元她们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也没什么事干,三个姑娘就躺在床上唠嗑。
吴紫衫对陆元说:“元娘,你为什么要去打理那个白露呀,要是得罪了张教习怎么办?而且那个白露之前那么不给你面子。”
陆元说:“都是以后要一起共事的人,关系闹得太僵不好,卖个好给她,大家相安无事的,不好吗?”
吴紫衫皱了皱眉,有些不能认同陆元的说法,“你看周围哪里有人赶上去跟白露说话,你是不知道这里淘汰制度有多严,之前有一个人得罪了教习嬷嬷直接就被发配回去了。你还敢上去出头。”
陆元本就没想那么多,“可是,张教习只是没让她参加晨练,一个十岁大的女孩儿,总得给人家一个台阶下吧。”
“那比我们大三岁好吗?”吴紫衫瞪大铜铃般的眼睛看着她。
陆元呵呵干笑了几声。
刘子悦这时开口道:“白露,是有些可怜,都是你下次心软之前还是多想想,我看张教习为人虽然有些严厉,但是是个心眼实的,要是以后你遇到其他人,说不定会迁怒于你。”
陆元看了一眼刘子悦,“是吗?我也觉得三位教习里,张教习估计是最好相处的。”
吴紫衫有些搞不懂的说:“你们怎么知道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张教习长得好凶。”
陆元笑道:“我可没子悦姐厉害,子悦姐还能看出人家心眼实,唉~我就是凭感觉。”
刘子悦自然能听出陆元在打趣她,“好你个死蹄子,竟然敢打趣我?”
三个人在床上打闹起来,打累了之后,她们平躺在床上,吴紫衫声音有些低迷的说:“元娘,子悦姐,我有些想家了。”
陆元转头看着她说:“别想了,已经到这里了,能不能回家就不是自己的意思了。”
吴紫衫说:“我们又不是卖身的奴婢,能不能回家为什么不是遵循自己的意思。”
陆元还没开口解释,刘子悦就开口说:“我们在这里就是半个奴才,霜降她们不能回家,单单你就行了,这里也是有制度的,否则怎么管理。”
吴紫衫有些不开心的说:“以后我就不能经常见爹娘了?”
陆元叹了口气,“当初我在山上学艺岂不比这里自在多了,你看我一年下山几趟,来回费时不说,我们现在毕竟是听命于别人的。”
吴紫衫这时不说话了。
陆元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安慰道:“我知道你跟我上山有赌气的成分,你能在林姑姑那里坚持下来,我就觉得很不错了,如果你实在是想家,你又没有身契……”
吴紫衫听这话越来越不对,“你是要赶我走呀?”
陆元连忙解释道:“我是让你好好考虑清楚,称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能做好的,我照样能做好,你就等着瞧吧。”吴紫衫说完还哼了一声。
陆元看到吴紫衫的态度和刘子悦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充满了无奈。
陆元继续说:“这里不比家里,少说话,凡事都低调一些,做好做精的事情就好。”
吴紫衫点点头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