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微怔了一下,她想不到月绯央的伤口好得这样快,而且还不留痕迹。
轻轻地笑了起来,“好啊,这真是好事一桩,本宫要对月小姐道一声祝福了。”
那笑声仿佛冰棱划过人的心头,让人感到发怵。
月绯央将面纱放下,“臣女谢过皇后娘娘。这一次臣女来见皇后娘娘,是为了交付娘娘定的首饰。”
直到现在,皇后都没有让她起来,芷清和敛秋也只能托着盒子,膝行上前。
“噢,本宫也是最近才知道,月小姐成了凰来仪的负责人,还不到及芨的年纪,真是年少有为哪,许多闺阁女子都及不上你呢。”
皇后眼中闪烁着一丝诡谲的光芒,让下人将盒子打开,不由得一愣,“怎么会有两盒?”
一盒,是单子用酒水喷洒之前的首饰,另一盒,则是喷洒之后显示的首饰……
月绯央姿态恭敬,“这是臣女第一次掌管凰来仪,有幸得到皇后娘娘青睐,所以臣女在娘娘定的一套之外,又送了一套,不要一分金银,希望娘娘喜欢。”
皇后盯着她,嘴角似笑非笑,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残酷。
原来一开始,月绯央就识破了她的计谋,而且还有了应对之策。
这个女孩儿,心智着实不简单呢,如此更是留不得。
皇后眼波流转,轻笑出声,却怎么听怎么像是嘲讽,“好,好得很,本宫甚是喜欢,来人,把这一批首饰的价钱支付给月小姐,拿双份,本宫也要好好犒劳月小姐的孝心。”
两批首饰都是她定的,既然没有算计到月绯央,她便都买下来,不然便显得小气。
月绯央微微勾唇,这对于她来说意外之财,就像捡的一样,这样一来膝盖也没有那么疼痛了。
皇后一步步走下台阶,拔下头上的凤簪,“月小姐快要及芨了,也很快就要成为凌儿的王妃,这是本宫这个当婆婆的一点心意,本宫看月小姐适合这种绯红的颜色,月小姐及芨后,若常能戴着,必定能再添两分倾国色。”
“就算现在臣女也必定时常揣怀,以铭记皇后的大恩。”
月绯央面色如常,接了过来。
“小姐,皇后为什么要赏赐你凤簪,会不会有问题呀?”出宫门,敛秋忍不住问。
月绯央淡淡道,“这不是普通的簪子,芯里封了药粉,长年累月地戴,会导致头发掉落,头皮溃烂,就算带在身上,长时间下去,皮肤也会越来越糟糕。”
方才她闻了一下簪子,就什么都知道了,皇后为了对付她,专门派人去打造了这么一个封了毒药的簪子。
敛秋和芷清听得胆战心惊,芷清担忧道,“可依皇后的意思,小姐不得不戴。”
月绯央眉梢一挑,“拿去凰来仪照着打一支出来便是。”
敛秋和芷清恍然,她们怎么这么笨,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担惊受怕的。
舞宁公主在紫莲的陪同下游园子,不巧看到了月绯央,见她遮着面,知道那天自己果然被骗了,再加上被她下了毒,一时把周贵妃所有的话都抛到了脑后,气冲冲地快步走过来,“月绯央,你给本公主站住。”
月绯央站住了,讶异地看着舞宁,“公主有什么吩咐吗?”
舞宁的精神状态并不好,因为不断流鼻涕的缘故,鼻子和眼睛都很红肿,这些天她浑身无力,做什么都不得劲儿,更是恨透了月绯央。
“你敢对本公主下毒。”
舞宁一巴掌朝月绯央打过去,却由于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来了一个狗吃屎。
“公主稍安勿躁,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月绯央将舞宁扶起来。
来往的宫女都看到了这一幕,无论如何她也得做做样子——
舞宁气急败坏,一下子将她的手甩开,红通通的眼睛盯毒了她,“贱人,你下毒把本公主害成这个样子,一定很得意吧?”
“公主在说什么,臣女如何下毒害公主了?”月绯央一脸不解,“公主长时间风寒,是上一次偏要掀开臣女的面纱导致,臣女已经提醒了公主,若非公主执意,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难道公主连这都要怪到臣女的头上吗?”
“你还狡辩,你,你……”舞宁公主气得指尖发抖,“太医说了,本公主是被人下毒,就是你下的毒,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本公主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