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这九丫怎么入了三女婿的眼,他已经不止一次这么护着九丫头了。
把言欢甚至觉得,若九丫头有个性命之忧,这个三女婿很有可能会豁出命去救她。
他是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但瞧着三丫头同叶姨娘平日里宝贝九丫头的模样,便想当然地以为傅敢追都是受她们的影响。
这俗话说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把言欢面对傅敢追这个不要命的一向是退避三舍,早知道傅敢追会来,他说什么也不会趟这趟浑水。
可谁能想到傅敢追会突然来这里?他越想越焦急,他这个岳母大人不是容易服软的,傅敢追做事又从来不知道拐弯,若是冲突起来,怕是要出大事。
傅敢追转身将手中的孩子交给了身后的把云嫣,大跨步的走进院子去,一把拉过云娇护在身后,怒目圆睁的瞪着那些护院:“谁敢上来!”
他是真正上战场杀敌无数的猛将,那身上的杀气是切切实实的,是无数的敌人的性命堆积起来的,森冷骇人。
那些护院不过是稍稍会些花拳绣腿,出来混口饭吃罢了,见了这样杀气腾腾之人,不由一个个都有些胆怯,停住脚步不敢上前,甚至有几个还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岳父,我说过了,有我在,谁也休想动九妹妹。
若是要动她,先从我身上踏过去,你带这些人来,是想要做什么?”傅敢追往前一步,低头怒视着把言欢。
把言欢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只想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岳母头上去,这个三女婿若是怒了可不认人,怕是对他都敢动手。
“人是我带来的,你又是什么人?”王老夫人打量着他,其实看到一旁的叶姨娘同把云嫣,她已经有数了。
只是为了羞辱把云嫣,故意装作不知。
当初,把云嫣同傅敢追成亲的时候,一切从简,并不曾请几个人,王老夫人并不曾见过傅敢追。
不过她早就听连燕茹提起过,把云嫣是下嫁,嫁给了一个莽夫,今朝一见,果然如此,她心里的鄙夷更胜。
“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九妹妹动手?”傅敢追侧头盯着她,好凶的老婆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是什么人?”王老夫人笑了起来,扭头看着一旁的叶姨娘:“亭玉啊,当初你有胆量跟燕茹抢夫君,我还以为你是个有出息的,结果就选了这样一个女婿,可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
叶姨娘轻笑了一声,并不在意:“这样一个女婿怎么了?至少我女儿活的很好,我女婿疼她爱她,又不纳妾,又不找通房,更不眠花宿柳,可比有些嫁高门大户的姑娘要舒坦多了。
高攀了人家,又是要给夫君纳妾,又是要给夫君养旁人的孩子,啧啧啧,你说那日子多惨呐。”
她从不把旁人的话放在心上,若是真在意,当初也不会做这样的决定,如今看来,她是明智的,家里的这几个姑娘,哪个有她的嫣儿过得好?
“穿金戴银,掉在福窝里,总比吃不饱穿不暖要好。”王老夫人觉得,叶姨娘不过是强撑着罢了,她扫了一眼羽书:“看看生的这个孩子,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可惜不会投胎,生到穷家了。
瞧瞧这穿的,也就比集市上的小叫花子稍微好上一些,若是染上个风寒时疫的没银子治,说不准就夭折了,那可就可惜了……”
她这话恶毒至极,众人闻言不由都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