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惊恐瞪大眼,脸上根须浮现,“你、你都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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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燕从灵歪着头瞧他,眸光温和,“可惜了,不小心全杀光了,现在只剩下你这么一个能问话的,这么好的机会你可要珍惜啊。”
她来时便是假装晕倒,因此出去的路线是熟记于心。
一个护国将军府的宁牧霆坠马,一个镇北侯府的百里雁被引去帝京。用脚趾头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身后的女人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燕从灵顾不上体恤一下她们的身心健康,直接跨过那滩血。
“嘴倒是挺硬的。”
“恰巧你本体融了一棵树,就试试看能撑几年吧。”
他运气不怎么好,正好撞上今日她不怎么想讲信用。
“要不然呢?被你们引着怀疑姚贵妃?”
面颊肌肉狠狠抽了下,他正想喊人,喉间却一阵刺痛。
她们从没见过这么多死人……一次能杀死这么多人……
“花草树木比飞禽走兽更为纯净,何必给皇宫里的那个邪祟卖命?”
解铃还须系铃人。
刀疤脸仰着她,目带期翼,“我都说完了,现在可以放了……”
齐嫂子一边拍哄,一边担忧回望她,“那、那你呢?”
刀疤脸厉声冲进来时,只见一地尸体。
忍不住捂嘴干呕。
“你们先走。”
她在报复。
作为云绥教导出来的种子二号,对付这些侍卫比砍菜切瓜难不到哪去,来一个没一个,来一对躺一双。
下一个……又会是谁?
脑海中倏地闪过云山和那座镇妖塔……燕从灵眸底暗了下来。
瘦如枯木的老头正站在一张桌案前,上面散落着血淋淋的肢体和器脏。看见提着剑浑身是血的少女时,吓了一跳。
刀疤脸自然清楚,她说的老东西是谁。
站在最前的少女面色温和平静,血淋淋的指尖还绕着那枚清平郡主玉佩,和第一日初见没什么两样,“那个老东西呢?他人现在在哪?”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燕从灵轻笑一声,“树人啊。”
像是平常问候的口吻。
那剑近了两分,逼出血来。
天色幽暗,小道狭窄,她随手砍了几截木桩子,缠上碎衣料子,再用法诀催出火,塞进那些女人手里。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事实证明,她杀刀疤脸还是杀早了。在地下摸索了一圈,燕从灵才找到所谓的第二层入口。
一指背着齐家嫂子的黎桑,燕从灵沉声叮嘱,“跟着她,这里只有这么一条路了,你们直直朝前走就是,到了前头自然有人接应。”
没等反应过来,那柄杀死这些人的剑已经横上他脖颈。
“对不住,我不满意。”
利刃利落抹开喉管。
她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跟上!”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燕从灵持剑拍了拍他的脸,力道忽地加重起来,“你说的对,要是当年我就有这能力就好了。”
这样她燕氏一百多口人,也不会一个不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