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哪,二把手和一把手的区别都一样,差的不是一般的大。
自己可真是……无形之中被上面那位强拉了不少仇恨,还不能说什么。
即使知道了,出了这个门也是半点不能表露出来。
着实是她低估了官场的险恶。没想到,这官场的规矩与潜规则,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她看着上官景逸,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无助,“那……我该怎么办?”
上官景逸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木锦之在研究上有些智慧,可从这几次交谈中她清楚,这人嘴上功夫一般,只是偶尔有些小聪明。
毕竟初入官场,对于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远远没有看透。
“木侍郎,你要记住,官场之上,能力虽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人脉与背景。你不是京都人,也没参加过科举,更非大家出身,有些事情就要提前盘算着。
你既要学会如何与同僚相处,更要学会如何在母凰面前表现自己。只有这样,你才能在官场中站稳脚跟,才能不被别人拽下去。”
木锦之听着上官景逸的话,心中若有所思。
“不要想着被拽下去了大不了回老家。身居高位,你既走了进来,想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抄家灭门,五马分尸那都是轻的。”
木锦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在衣袖的遮挡下,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等捏着手帕的手放下时,她满眼惊恐,嘴唇颤抖的应和着,“多谢殿下提点,下官晓得的,晓得的。”
“好了,别这么严肃了。今日既然来了这酒楼,便好好享受一番。至于明日早朝,你只需记住,保持冷静,随机应变,便足够了。”
“我在这里你也吃不安心,放开了吃就是,这顿我请。”
“多谢殿下。”
木锦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经过刚才的一番对话,被惊得身体又没有多少力气。
她双手撑着座椅两边的把手,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虚虚地行了一礼,“殿下慢走。”
起猛了,小腿抽筋了。
艹艹艹
好疼。
木锦之强忍着,努力的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那么狰狞扭曲,紧促眉毛都要拧到一起去了。
上官景逸走到门口时,脚步微微停顿,侧身看向木锦之,看到她的表情还愣了一下,而后忍着笑说:“对了,有件事你刚来京都或许不知。”
木锦之咬紧后槽牙,心里暗骂,努力维持住自己的身形,扯了扯嘴角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不知殿下讲的是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正好现在与你有关。”
在木锦之好奇的眼神下,上官景逸缓缓爆出一个于她而言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
“这京中无人不知这一家酒楼是司徒家的产业,明天你还要小心些我凰姨母的那几个表姊妹们,她们的说话可比那些老家伙更直白,更不留情面。”
这句话对于木锦之来说,无异于平地惊雷,震得她的脸色白了又白,脚下更是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木锦之心里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心里骂骂咧咧的都停不下来。
疼疼疼!
这段戏过了,要疼死了!
腿腿腿,这酸爽感觉要升天了!!!
维持住,维持住。
快走了,快走了。
深呼吸,深呼吸,戏要接上。
而后,她一脸恍然大悟,飘忽的眼神忽然定定的看向上官景逸……的上衣领口。
我靠靠,真服了,快走啊!
疼死了,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