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竹园却无这般风景,潘湘儿凌乱的闺房与扑了一地的杂乱物件,都预示着这里刚经历过浩劫。
苏婆子躺在外屋人事不知,小春哭喊着也不见她反应。
内屋之中,那改得七零八落的嫁衣红艳艳的放在炕桌上,剪刀针线落了一地。
潘湘儿两眼无神双泪并垂坐在地上,只见她衣衫不整发髻松散,欲求速死又不能,但求活路却不知哪里找。
小春跑进内屋,搂着潘湘儿呜呜哭了起来,“姑娘,我们只当被那畜生咬了一口,万不可想不开。”
谁能料到那畜生竟然如此大胆,青天白日踹门进来,对着上前来的苏婆子心口就是一脚,踹得苏婆子哎哟几声,就昏厥过去。
剩下内屋两个弱女子,如何能敌袁予文,他身上带着绳子,只是几下就把小春缩在外屋,之后并拖着潘湘儿往床榻上压去。
小春在外苦苦哀求,却无法撼动这恶魔的兽行。
他压在潘湘儿身上,又是亲亲又是贱人一通乱喊乱骂,兽欲迸发。潘湘儿哭喊不能,抵挡不住,几番下来力气用完,并又遭了毒手。
“表妹,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跟前的鬼,我劝你不要有二心。待来日珍娘有了身孕,我必然把你纳入房中。”
袁予文老生常谈。
原以为这畜生娶了妻并能放过她,听他这么一说,潘湘儿只觉得天地无眼,万念俱灰。
“你是要逼死我。”
她绝望至极,整个人埋在被褥之中泣不成声。
那袁予文眼神不耐,从怀里钱袋中拿了几锭元宝银,丢在她身旁,“你往日里清高什么,这府里上下哪样不是爷的,你若是知晓事理,好生伺候。往后爷心里美了,再允你生个一男半女,这一生你的荣华富贵不就拽在手上!偏偏生了个榆木脑袋,日日里把爷往屋外推,也不想想你这破鞋还有谁愿意要!”
句句扎人疼处,字字诛心。
可潘湘儿自是不肯低头,“你休想!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去往你那肮脏的后院。”
袁予文对潘湘儿这副从不曾屈服的脸,又爱又恨。
捏着她的下巴,又是狠话连篇,“记住,小贱人!除了我,这世间再无男人敢要你!你若想死,随时可死,但是你不敢!”
如若敢,早在十三岁时并死在正房旁的抱厦中。
何苦活到今日。
“我知你懂情趣,这番样子爷确实爱得很,但莫要张狂,再如昨夜那般不开门,我有的是法子治了你。”
潘湘儿愤然甩开他的手,“你这畜生!你奸淫掳掠坏事做尽,自不会好死!”
哪里料到这话惹怒了袁予文,他抬手就给了潘湘儿一耳光,又重新搂了她,仿佛换了个人柔声细语说着最残忍的话语:“湘儿,乖乖的就有活路,否则我立时把你屋外那两个下人抽筋扒皮剁成肉酱,你信是不信?”
见时辰不早,袁予文随意整了整衣物,并抬脚离去。
至于外屋一个躺着一个被绑,他全然不放在眼里,直到潘湘儿跌跌撞撞的出来,与小春松了绑,又扑到苏婆婆身上痛哭了一场。
一屋子凄凄惨惨,小春把潘湘儿扶到内屋,才又出来喊着苏婆婆。
喂了些水,才让苏婆婆回过意识,哎哟一声接上了气,只抓住小春的手,颤颤巍巍问道:“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