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称——死了也要蹬蹬脚!
说罢,起身带着丹朱与竹雨往书房里去。
留下李嶝若有所思的看着李擎,少年竟然在细品袁璩的歪理,他联想到上辈子的事儿,只得打断他的乱想。
“莫要听阿璩乱说,她就是图个一时痛快,说来糊弄你的。”
李擎却有些不明,“大哥,大嫂说得有理,战场上如何能轻易投降后退,这本身就是懦弱之人所行之事。”
“过来。”
李嶝招手,唤李擎过来。
“战场上因素诸多,不是应该灵活应对吗?如何就成了明知对方坚不可摧,还一昧的以卵击石,这可是用兵大忌。”
“可也不能不战而退。”
李嶝颔首,“有时候应多方思索,灵活应变,以退为进或者是暂时撤退等待有利于我方的时机到来,再行毙敌不迟。”
见李擎还是不太明白,李嶝只得再说得直白些,“后退和暂避锋芒不代表懦弱,莽撞与孤勇在战场上正面应敌时不但起不到克敌之用,反而更显愚蠢。”
李擎挠了挠头,“大哥,我再琢磨琢磨。”
只能如此。
“你往日里跟着夫子读到什么书了?”
面对功课的问询,学渣李擎几乎是结结巴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清楚明白的。
“《大学》、《中庸》可有读完?”
李擎嗯唔半天,“倒是跟着夫子读了些——”
“读了些?那只怕就是没有通读。”李嶝一副了然的表情,李擎想找补几句,“十来岁时读过……,后来醉心武学——”
还醉心武学?
“那你的骑射如何?”李嶝又问。
李擎几乎被问得快要翻白眼,“那个……去年,不不不,前年落了马,……我娘就勒令不再让我骑马,弓射的话……倒是一直不曾放下。”
李嶝知道这个弟弟文不成武不就,但哪里想到如此不成真章。
“手脚功夫如何?”
他耐着性子继续问,大冷天里,李擎的汗珠子都要落下来了,“大哥,爹给请的武学师父教授了些,平日里——”
嗫喏不知如何再说。
李嶝扶额,“敢情你所学只是为了翻墙入院?”
李擎连忙摇头摆手,努力辩白,“大哥莫要误会,除了来大哥府上,我不得门路才爬墙的,平日里我很是斯文有礼,从不曾仗势欺人什么的。”
这点——
李嶝自然相信。
侯府旁的说不上来,但子嗣颇丰,庶子女一大堆,上辈子倒是鲜少听到李擎磋磨兄弟姊妹。
哪怕他这个身形是侯府里最壮实之人。
赤子之心一片至善,上辈子虽然浑噩不知事,但这点还是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