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闻声而起,“老瘸子,快躲开!”说罢,掏出袖中短剑,左右挥舞,挡下了袁璩的攻击。
风望之一骨碌滚倒在地,从柜台下面摸出长刀,冲这两个吓傻的童子低声怒吼,“躲进去。”说完,双手紧握长刀,同秀英前后飞奔出去。
这个时候,他的瘸腿丝毫不影响身形矫健之姿。
“到底是何人,竟敢在我门前撒野?”
他再不是昨日那副赔笑讨好的样貌,厉声呵斥之余,杀气满满,袁璩早已遁走,只从另外一处上了这宅院房顶,悄无声息潜入屋内,四下乱翻起来。
秀英与老瘸子在屋外四处寻觅,却找不到袁璩半分踪迹。
两人相视,只觉诡异,“是濂溪谷的人?”毕竟昨天才在那废世子跟前见到过,他们已是第一时间追了出来,却见不到半个人影。
何其恐怖?
袁璩所入的内室,装修奢华,与这处农家宅院全然不符。
只见这处卧房阔朗,似乎是两间屋子却不曾隔断。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平头案,案上磊着几本旧书,三五方宝砚,两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却只有一支,独树旗帜。
东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无名氏的《歇晌趣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以袁璩的知识盲区,自然不认识是何人墨迹。东南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鹅黄轻纱绣云纹的纱帐。
凭几、圆凳无不是精雕细琢。
与楼下大堂之中那些粗鄙家具,全然不是一个世界。
她翻看着黄花梨木雕花橱、几个书箱、衣箱,确实是男子锦袍几袭,又翻到一些小玩意儿。
最后,目光头像翘头案上一处闷头柜。
这玩意儿她在现代的考古科普节目里有幸见过,使了几处巧劲拉开了抽屉,据说里头还有暗格,只是四处盲目摸索,许久不得要领。
她是暴脾气,找了这屋子一处簪子,大力破开。
却也发出一声轻响,楼下老瘸子一听,跺脚直呼不妙,“遭了,贼子入了内室。”
飞身上来时,袁璩一脚踹开房门,与老瘸子正面对杀。
只是风望之哪里是她的对手,她身形极快,残影四飞,当头给了老瘸一窝心脚,拿着摸到的几把飞镖,朝着破窗而入的秀英扔了过去。
“唔——”一声闷哼,秀英跌落楼下。
老瘸子更是趴在地上吐血不止,勉力抬头看向早已没有人影的空室之中,“阁下到底是谁?与我兄妹二人何愁何怨!?还望告知。”
告知什么?
早飞身上梁隐了气息的袁璩目光如炬,这二人武功杂乱,与秦沁月那厮全然不是一路数,但是——
秦沁月那块玉牌,竟然在这暗格之中。
自然不用多说,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秀英捂着受伤的肩头,提刀上楼,看到吐血的风望之连忙问道,“兄长可还好?”目光却四处查探,意图找到偷袭之人。
不多久,楼下传来童子呼救,“风伯伯,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