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所为何事?”
袁予拙也不说袁予文住在哪里,似乎也不怎么惧怕自己,袁璩心道,这四哥跟口口相传的懦弱全然不同。
“潘湘儿认识吗?”
袁予拙攸地抬头,满面喜悦,“好汉——,是救了湘儿那位好汉吗?”潘湘儿寻了机会,说了那夜观灯惊魂之遇。
哟!
袁璩半咳一声,颇有故弄玄虚之态。
袁予拙忽地跪倒在地,这操作吓得袁璩腾地起了身,躲过这重礼,低声呵斥,“你起来说话,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的谁!”
“好汉救了我表妹,鄙人自当跪谢。”
那夜若是没有眼前好汉,潘湘儿早香消玉殒,如何能得条性命?
他父母不喜,姨娘早逝,在那吃人的府中苟延残喘,潘湘儿算是为数不多能与他同病相怜的可怜人。
知道眼前高人就是潘湘儿所言,袁予拙哪里不激动,他连忙手忙脚乱准备斟茶倒水,可惜住在这僧舍寮房,又没个多余的银钱打点,漫说热茶,就是凉茶也不给他一壶。
几番慌乱,拿着破杯盏,尴尬站在房中,看着床榻上的袁璩愧疚难当。
“恩人在此,却吃不到一口茶……”
“我知你穷。”
“……”恩人倒也不必这么直白。
袁璩哼了声,“袁予文是个什么样的人儿,长夜漫漫,你同我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