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陌川说:“我岂敢为你谋划,容某不才,和你说一件当下的事情,你愿不愿意做,全靠你思虑。”
“先生快讲!”
“霞光殿一案如果我没有猜错,会有人主动投案。”
“主动投案?”
“大理寺卿很快就查明结果,你父皇也一定会急急结案,当然这一切与你无关。你要做的,就是让你的父皇觉得,你从来没有争,你对皇位不感兴趣,你是一个对皇位视若无睹的人。”
“我如何做呢?”
“现在,你的声望太高,你的父皇已经对你有所忌惮,如果他培养不出新的皇子,那么半年内,你一定会步太子和三皇子的后尘。”
“所以我应该怎么办?”
“如果三皇子没有软禁,那也还好,你父皇还会在你们之间权衡,但你急功近利……所在现在,你只能自毁。”
“自毁?什么意思?”
“你要做几件荒唐的事情,像七皇子那样,让你父皇觉得,你没有用。”
“荒唐的事?什么才是荒唐的事?”
“目下就有一件。霞光殿一案了结之后,你父皇一定会杀了叶晴莲,你要像七皇子那样,救她。”
“我,救一个下等婢女,先生这?”
“这不荒唐吗?”
赢慕寒思虑着,好像茅塞顿开一般,笑着说:“对,这确实十分荒唐。先生,这之后我又怎么做呢?”
“之后,你还需要做几件荒唐的事情,当然不需要我再指点你。你是聪明人。”
“多谢先生指点,今日请教真是醍醐灌顶。慕寒在此谢恩。”又伏案行礼。
当夜,赢月楼忽然着轰隆地爆炸,火光四射,路人一看,一片白色蝴蝶飞入其中,一时哭喊震天,赢月楼多是□□和客人,死伤不计。
官兵迅速将赢月楼围得水泄不通,孟凡星就站在五百米开外,在一个酒楼的三楼指挥捉贼,很快士兵就抓捕了几十个人。
有士兵登楼汇报:“大人,已抓捕罪犯四十五人,药引子是火|药桶,在赢月楼里发生了爆炸。”
孟凡星些许迟疑:“□□桶?”
霞光殿之案被破的消息立即传开,是一个以刺杀皇室成员的黑暗组织,这次被一网打尽。
二日清晨早朝,赢帝已经按捺不住心中喜悦,叫孟凡星见驾,此时天宝殿里站满了王公大臣。
孟凡星身着金狮袍,英气不凡,这完全不像一个女郎。
赢帝跑到殿口迎接,拉住孟凡星的手,将她牵到殿前,开口即赞:“孟爱卿果然没有负朕,三天不到就破了案,昨夜捉贼你辛苦了。”
孟凡星的笑容中有一丝细细的尴尬,她小声说:“陛下,臣下却有一事相告。”
“何事?”
“虽然抓到案犯,案犯也承认了袭击霞光殿之事,但是臣下还是有一丝疑虑。”
“有何疑虑?”
“霞光殿和赢月楼的作案手段可完全不一样,赢月楼的药引子是火|药桶,或者说,那些白蝴蝶并不是什么火虫,而是一种幻术,真正烧伤人的是火|药桶。”
“哎,孟爱卿,你立了大功!这些歹徒凶残成性,他们手段多样,我看就是他们。”赢帝说罢,又对大臣们说,“礼部尚书,你赶快将消息送给陈国,另外,选最好的使者,把案犯的头捎去。”
礼部尚书跪礼接旨。
赢帝又说今日正午举行喜宴庆祝孟凡星杀贼有功。诸事吩咐完毕,赢帝没有遗忘一件小事:“刑部!”
刑部尚书刘天平出列跪礼:“陛下!”
“今日喜宴之时,将叶晴莲斩了!”
“是,陛下。”刘天平领旨。
七皇子赢飞雪眼睑一跳,他正想说一句话。岂料大殿之内,一人忽然冲到殿前跪下,哭着嗓子:“父皇,叶晴莲不能杀!”
谁?这是谁?所有人一看,竟然是四皇子。
赢帝被他骇了一跳,很惊诧地问:“慕寒,你这是怎么了?”
赢慕寒哭着说:“父皇,叶晴莲不能杀。”
“为什么不能杀?”赢帝没有发怒,而是一脸的不解、疑惑还有懵逼,不但赢帝,整个大殿里,包括孟凡星在内的所有人都是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