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书(女尊)(天下夏天)_29.珏经丸现世(1 / 2)_女人书(女尊)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29.珏经丸现世(1 / 2)

现在,我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可是,这样空闲的日子,我最初却很惶恐。因为,我总觉得我是在浪费光阴,我是在糟蹋生命。

我从来没有这么空闲过,我从来没有这么自由过。就像被圈养惯了,刚出笼的小鸟,我最初不知所措。

或者换句话说,我暂时失去了人生目标。我要好好想一想,这一生要怎么度过。

我倚靠在廊子上,看着我的侍女煮茶。她从取来茶叶,到烧开泉水,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地优雅从容。那是一种刻进骨子里的舒展和享受。她专注地做着这样一件事,她不管天空树叶的飘落,也不管旁边花朵的开谢,她悠闲而又从容。

这是我极羡慕的一种生活状态,因为我做不到。在前面的几十年,我的神经永远都紧绷着,时间就是生命,尤其是在战场上的争分夺秒,做任务时的每分每刻钟,都关系着战友的上千条性命。

我的光脑书现在已经废了,长期的失联,导致它陷入了休眠。

——是时候放松下来了。我对自己说。让生活慢下来,我没有什么必须去做的事。我要试着学会享受,享受生活,享受上天赐予我的生命。

就像树叶在风中舒展,就像白云在空中飘过。我倚着走廊,渐渐地躺了下来,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天空,很久也不说话,只是感受风吹过的那一刻。

作为唯一的子嗣,我久不参加宴会享乐,父王开始担心我,他请来御医为我诊脉。

御医说,我的身体和精神,都在前段时间被逼得狠了,绷得太紧,疲惫不堪。正该这般闲散度日,好好休养。父王放心下来。而我愈加懒得应付众人,有段时间,我一个字都不说。

不管怎样,在好吃好喝好调养下,我精神了许多。

如果那件事情不发生的话,我想,我会被这种奢靡的日子彻底腐化,然后成为一名真正的土著郡主,度过一生。如果有不太讨厌的男人的话,我也许会按照这里的社会风俗,招赘,生子。在人生的最后,闭眼之前,我还会感慨一下:啊,这是多么平和奢侈的一生!

但是转机很快来了。前些日子,我曾派人将珏经丸给姜苗女将军送去了一批,又派人给宫中的谭姑送去了一批。她们的反馈十分有趣,让我有了打发时间的乐趣。

姜苗女将军的回信告诉我,她有许多在打仗时毁容、残疾的女兵,这一生都不可能嫁人生子,特别渴望吃珏经丸,免除麻烦和痛苦。为了避免她们争抢,她按照军功分配,奖励她们一颗珏经丸。效果很明显,她们如获至宝,现在,许多女兵都开始信菩萨了,她们认为郡主就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我低声地笑,那颗珏经丸里用了很多好药,就算没有绝经效果,也是调理女性身体的绝好丹丸。我王玉经出手研制的丸药,绝对名不虚传!

谭姑也派人传信说,宫女们偷偷信奉的观音像,画成了我的模样。不仅宫女们信奉郡主观音,就连太监们偷偷供奉的道士画像,都渐渐地有了我的模样。

我看了后啼笑皆非,原来我不经意时振袖一挥,已经成为了新一任教主——郡主观音教和郡主道士教。

一年又到了末尾,在寒梅斗雪的时节,宫中又发了旨意。我们信王府父女,要按惯例进宫,参加过年的团圆宴。

到了那天,我盛装华服,乘着轿子,和父王一起进了宫。到了年根儿,皇家一族和和乐乐,一起守个岁,谁还不图个喜庆?本该是平顺的一天,但是偏偏有人挑事儿。

那一天,我穿着一件大红色绣梅花如意纹镶珍珠的百褶裙,外面罩了一件白色貂皮的斗篷。偏巧宫里一位公主也是如此打扮。但是她的斗篷不如我的名贵,裙子上的珍珠不如我的大,就连那裙子的红,都不如我的颜色正。当时,她的脸色就发了白,扭头就走。

我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女孩计较。偏偏,她起了争强好胜之心,去了太后娘娘那里。

春元大殿之上,皇帝居于正中,太后位于其左侧,随后是皇室重臣携家眷一一列席。皇后位于其右侧,统领后宫佳丽和皇子皇孙,按品阶落座。皇帝身后,是两位宠妃,席坐于地,照顾皇帝的饮食。皇后身后,是两名女官,随着伺候。太后身后却是那位红裙公主和一位年老的嬷嬷。

我随着父王一起坐在男人堆里,等着时辰,向皇帝献上丰厚的年礼,恭贺新春。忽然,太后传来口谕,说我举止不端,衣饰不整,不合礼仪。

“太后说的极是,哪儿有郡主穿裙装,和世子们一样,随父王落座的,确实不合规矩!”两旁有宗亲议论道。

重臣们却是恍若未闻,继续吃酒作乐。皇家的事,是家事,只要不关系朝堂,他们一向明哲保身,不插手。毕竟,只有三品以上的重臣,才能被邀请至春元大殿,和皇家一起守岁,能熬到三品以上的大官,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哼,衣饰不整,我就知道是那位公主在找茬儿!

我并不起身告罪,反而勃然大怒,道:“那日中秋,我和父王坐在一起,是得了帝后允许的。这后宫之事,太后可以越过皇后来管,什么时候一个王府的承继,朝臣还未说话,宗人府还未发言,皇帝还未发旨意,太后倒是有了看法?我倒是不知道,太后什么时候手伸得这么长,下一次,是不是就可以管王爷和朝臣了?”

我此言一出,四下皆静。传话的小太监一时又惊又恼,不知如何是好。

父王旁若无人,喝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