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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1 / 2)

小年一过,卢挚临和孟韫先后出了京。

月乔白隔山差五的就寻了源头,招郁芷禾入宫陪聊。

一直等到了除夕之夜,方放了人回去。

大年三十的时候,老皇帝硬扛着精神,同后宫嫔妃们一起,团团圆圆的吃了年夜饭。月乔白担心他的身体,晚宴过后又陪着说了话,直到老皇帝睡了,才不动声响的告退。

从乾清宫那里出来时,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赵孙递了件东西给她。

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月乔白拿在手里,感受到了它不轻的重量。赵孙只说是牵挂她的人送的,旁的一概一问三不知。

月乔白那会便有了心思,想着这赵孙,怕是留不得了。

回到露华宫后,绿蜓说宫里的两只小猫都睡着了,外头震天响的炮竹声也吵不醒它们。月乔白笑了笑,沉重的心情松快了几分。

没人时,月乔白拿出赵孙递上来的木盒,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觉得有几分眼熟。打开盒子一看,只看见到一只暖色剔透的血玉手镯,和一块龙凤呈祥纹饰的玉佩赫然在其中。

那日在假山后面,孟韫曾对她说,日后若是宫中生变,就拿着他的信物去找顾霆军和王赟他们任何一人,都能保她周全。

没想到,竟然不是说说而已。

月乔白将盒子里的玉佩握在手心里,面对着空荡寂寥的宫殿,叹了一口气,“顾霆军,王赟?”

月乔白语气幽幽:“送上门的脑袋,不摘白不摘吧?”

……

新春过后,朝堂上又迎来了一次大变动。场面之残酷,堪比修罗场。

在朝多年为官的大人们,谁没有点见不得人的黑历史。若是寻常时候,没人会吃饱了撑着去管这些。只不过这一次,他们走了霉运,刚好碰上了一心要清一次君侧的老皇帝。

元宵节前后,因为一个不知名的小官冒死往刑部递上的一封密件信函,揪出了当今太尉门下的亲属,当时只任五品兵部员外郎的卢渑和外邦国私通信件,勾结一汽,企图通敌叛国之事。

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当然没这个本事和外邦国取得联系。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黑锅自然就落在了卢太尉的身上。老皇帝也不傻,朝堂之上当场骂了卢太尉整整一个时辰。末了才僻重就轻的说,相信太尉是个忠君爱国的好官,但是案情必须要水落石出,于是便只给太尉三天的时间,彻查此事。

三天后要是还没过结果,便是太尉治下不严,能力不足的原由,卢太尉就当自请辞官,回家种田。

三天的时间能干什么?那阵子的太尉府里,在政事上一直智商在线的大儿子去了边关信都还没回一封,大儿媳被宫里的长公主请去做客还没回来,只剩下草包一样只会完乐的小儿子。

卢太尉焦头烂额,最后采取了门下政客的法子,舍车保帅。推了自己这边的一位大员先去顶罪,过后再想法子救出来。

卢太尉这一方想得美,但是老皇帝铁了心要除去卢家人的左膀右臂,揪了这等通敌卖国的错处,直接砍了那个替死鬼,顺便将牵连的武将一并发作了。

事后在月乔白的推动下,太尉府的人暗地里查出了先前往刑部递信件的那个人和王府有着不浅的关系。便以为是王相在处心积虑的陷害他们。于是过后不久,户部那里又出了大事。

他们翻出了旧案,拿出了证据说王相一脉官员曾在战事期间贪污百万两军饷,才使得当年靖难关全面沦陷,造成十万兵将血海无归,人间地狱的惨案。

和卢家铁板钉钉的不臣之心相反,王相这次倒真的是被冤的厉害。但是一想到他们已经和孟韫那个反贼同气连枝。月乔白立马又狠下了心。

月乔白在暗,老皇帝在明。又是一阵子大清洗。虽然这整个过程与相爷王赟本人无关,但是自己的党系被老皇帝打杀的太过厉害,王赟终于看不过去了。

他先是称病在家,接连几日不上朝,后来直接递了折子上来,说要辞官。

说是辞官,实则威胁。王赟深知朝堂之上,卢太尉和自己等同于水火,老皇帝在中间调和,堪堪形成一个还算稳定的局面。若是王相此时罢官,文官没了一个主心骨,就是一盘散沙,老皇帝还拿什么和卢太尉一系分庭抗争。

“好一个王赟……咳咳咳!”

宫殿里,老皇帝看着手里的折子,咬牙切齿。

最近一段时间,也许是因为知道有大事要办,恨不得在朝堂上和百官大骂三百个回合。故而老皇帝身体像是挺过来了一样,精神气蓬勃高涨。连三餐都比平时多添了一碗饭。

月乔白接管了暗卫之后,更得老皇帝的信任,时常将她带在身边学东西。

“这个老狐狸,真是奸诈狡猾!你皇兄日后定会被他耍的团团转!”

老皇帝吹胡子瞪眼气愤道,他抬头看了身边的月乔白一眼,见她神色不变,丝毫没被影响,只徒手捡起一张自己散落在地上的奏折来看。

老皇帝心里宽慰许多,幽幽道:“若是朕白白生为男子,就没有你皇兄什么事儿了!”

月白乔能怎么办,只能说性别天注定。

老皇帝又骂了一阵,直说王赟太过分,仗着自己桃李天下,不把官家放在眼里。又说卢太尉一家狼子野心,怎么除也除不尽。

“白白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老皇帝问道。

当初卢太尉那边通敌卖国,老皇帝发作了一行数十名官员武将,太尉府哑口无言只能暂且默默受了。到这王相这里,还只是发作了一半,就受了这样的威胁。老皇帝心中有愤,却无可奈何。问一问月乔白,只是想听个慰藉罢了。

月乔白怎会不知老皇帝的心思,她淡笑了一下,轻声道:“文官与武将不同,他们素来只会耍嘴皮子功夫,比之太尉府,倒是好掌握的多了。”

“你的意思是,就这样算了?”

将手里的折子叠好放在龙案上,月乔白抬头直视老皇帝略微发黄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惩处可以就这样算了,但王丞相那处,却不能任由他说走就走,说留就留。”

老皇帝:“白白的意思是?”

月乔白:“王赟不是要辞官吗?父皇准了他便是。咱们空桑人才济济,难道没了他王赟,就没人可统领百官了?”

“那依你之言,可是有好的人选?”

“自然。”

“谁?”

“王阙。”

……

翌日早朝,王丞相依然是称病未至。老皇帝一点也不慌,直接命人颁了圣旨。驳回王相的辞官折子,圣旨中间掺杂一大段感人肺腑的赞扬恩典。末了,老皇帝就说左思右想,如王相所愿,准他无期限的假期,好好“将养”身子骨。同时,升任太常寺少卿王阙为监御史,暂代其父王赟典领百官,治理朝政。

直系亲属不同朝,是历代的潜规则。

这一道圣旨下来,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人家说,王阙升官,是朕和王相协商之后的结果,恩准王相退居幕后,但依然由他的儿子接手朝政,是官家给王家的恩典。以后种种琐事,大家伙都不用麻烦去老相爷了,直接交给他的儿子就好。

听说这道圣旨送到王府的时候,相爷听完之后当场高兴的晕了过去。

就这样了却一件心事,老皇帝高兴的不得了。

反观太子月孝,脸色却越见阴郁深沉。

月乔白每回在老皇帝宫前碰见他,都会被冷嘲热讽一番,月乔白也嘴里不饶人,不知死活的怼过去。

兄妹两个一起去见老皇帝的时候,又得装作兄妹情深的样子,实在烦人。

这日刚从殿里出来,月孝又在说她出生时生错了性别,暗讽月乔白身为女子,却天天抢男人的事做。

月乔白懒得和他扯,只多看了看月孝乌青发黑的眼圈,迟疑道:“太子哥哥近日可是劳累过度,身体不太行了?”

月孝阴恻恻的瞪了她一样,道:“怎么插手朝堂上的事情还不够,还要来管我的闲事?”

月乔白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是观月孝的脸色的确有点不太对劲,好心劝道:“太子哥哥还是宣个太医来看看吧。身体要紧。”

“不牢你费心。”月孝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黑了一层,说完也不等月乔白回答,便气冲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