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然要,里面大概有我想要的线索。”
紫发少女眼中似乎只有了教堂的存在,她连远处如此明显的异状都注意不到了。
普罗修特暗啐了一句粗口,他调转方向看着靠海下沉的阶梯处。
怎么回事,这布加拉提的小队怎么也在这里?
“喂,好像有人靠近了。”船上安静等候的纳兰迦忽然出了声,与一旁端着电脑盯着直看的乔鲁诺不同,他指着岸上说,“那边,有个女孩子还有两个男的。”
其他人当即看了过去,在这执行最终护卫的节骨眼上任何事情都马虎不得,这一看,米斯达当即跳了起来。
“等等!怎么是他们!”列车上交战的印象还记忆犹新,米斯达恍若又回忆起了自己老化的经历,“他们是暗杀小队的——”
米斯达后半截混了过去,他也是事后听布加拉提说他们撞见了同样在执行任务的暗杀小队。
“暗杀小队?他们来这里干什么?”阿帕基站了起来,不管怎么样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不能让其他人靠近教堂,他们不可以,那么同是热情的人也不可以。
大老远就有人朝着千鹤他们所在的位置大喊,千鹤听到了也转过去看了眼,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坐着船在岸边等候。
不要靠近教堂?她凭什么要听这帮子人的话?
紫发的少女想要伸手去够边上人的衣服,她才刚抬了手,大约十度左右,然而就在下一秒她的手指碰到了普罗修特的袖子口。
诶?等会儿……千鹤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普罗修特同样转过头在朝她看。
“你动了?”千鹤皱眉问。
“没有,斋宫小姐你也没有动吗?”普罗修特否定了千鹤的询问。
下一刻异样的感受再度传来,在二人的视野中从岸边朝他们走来的银发高个男人突兀地前进了好几米,没有任何移动的轨迹。
她没动普罗修特也没有动,所以是谁在背后搞鬼?
感觉事情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耳边又传来了大呼小叫的喧嚣声,似乎是那边几个人意见产生了分歧,千鹤才不管这么多,她想要进教堂便这么开始往教堂走。
“普罗修特先生,麻烦你帮我拦一拦。”
少女跑了起来,因为离教堂近她很快走入其中,同一时间她把自己的“嗅觉”完全放开,冰冷的大理石与花窗玻璃……金属水泥混杂的……铁锈味?
浓重的血腥味似乎是从地底下传出的,在动作一次又一次被加速,或者说她脚下踩的地砖前进了好几格。
这样的能力千鹤过去从未见过,像是时间方面的。
她的视线从教堂内的装饰上扫过。
不,不是这里,这里的光线太明亮了。
千鹤目光落在地面上。
那就是在地下,她在来的船上查过了,这所教堂地下还有一片空旷的区域。
作为一个普通的人,她首先应该找的是通往地下的楼梯,可从地下传来的轻一声响一声的打斗声令她在意。
差不多就是处在她的正下方,而且底下人类的情感太过复杂了,愤怒、害怕、惊惧、失望、赞赏等扭曲成一大团,你要说味道的话,不知为何弥漫着一股海风及鱼腥味。
“……所以为什么有鱼腥味?”千鹤捏紧了鼻子,她一手贴着地面,打算用暴力拆除的手段直接朝下开个口,“我可不喜欢吃鱼。”
阴霾之口汇聚而成的黑雾细碎地把她跪着的这片地面完全吃掉融掉,不想消化不喜欢吃的东西,黑雾囫囵将融合的液体一喷,兜头浇在了地下的一人身上。
——???
不知名的受害者并未躲开,因为这不是针对他的杀意,他浑身焦黑一片,把脸都给糊住了,边上的替身也一样。
趴在洞口向下张望的千鹤啧了一声。
拜托,这是致死的出血量吧?
身着白西装的、且在列车上有一面之缘的男人躺在正下方生死未卜,在他的不远处还躺了个粉发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