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哲星。”对方忿忿不平。

周围有人了解过的，立马朝其他人科普，“哦，是那个第三届射击赛冠军。”

“那么厉害！”

听到周围对自己的奉承，曹哲星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他高抬着下巴看向独郎，神情显得迫不及待。

独郎点点头，淡淡地回应：“行啊，拆卸加动态靶，10局。”说完不等对方同意就朝着训练室走去。

少年们欢呼一声，紧跟着他身后。曹哲星见到这一幕，脸色又黑了黑，不过他对自己的技能很有自信，“哼”了一声便揉揉手腕快步追上。

落在最后的裴林路迟疑片刻，还是不急不缓地迈开脚步。相比较看热闹，他其实更想单独见见独郎，问问对方好不好，为什么刚才见到自己似乎不怎么欢喜，但他更怕独郎会问他，这么多年，为什么都没回来过一次。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又说些什么。十年了，大概什么都变了吧。想到男人估计都快忘了自己，裴林路的眼睛就开始红了起来，他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擦去一丝湿意。

10局射击快的话，一分钟内就可以结束。

果然，跟独郎比动态靶射击，结果显而易见。裴林路跟到射击训练室门口，就听到众人一声欢呼，入眼的是继续黑脸的曹哲星，和慢条斯理收拾袖口的独郎。

曹哲星的自信被狠狠打击了：“这次是失误！”声音有点虚，他大概也知道，再怎么完美也就是100环，而独郎面前那串数字，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独郎看了他一眼，云淡风轻：“极限生存上可没有失误。”

因为一次失误，也许就是自己和同伴的万劫不复。

少年们一时有些沉默，彼此看了看，心里升起一股责任感和压力。这是施力喜闻乐见的，不用他耳提面命，这群小崽子们就认识到了极限中最重要的一条。

曹哲星的脸涨得通红：“我、我会好好练习的。”

裴林路瞧了瞧他摆在桌上的□□，“57式，idpa锦标赛最基础机械，随机碰到概率十分之三。”

黑发青年的声音清澈干净，此时落在这间射击室里显得尤其清晰。有听出言外之意的少年面面相觑，好像在疑惑青年为何站出来，这样公开打脸，质疑曹哲星的专业性。

曹哲星都快哭了，他知道错了好么。

连独郎也挑了下眉，看向青年，在瞥到对方红透了的耳朵尖后，终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眼里也带上了笑意。

施力见是之前跟独郎安利过的裴林路，也笑了起来，评价道：“小朋友功课做得不错。”

这下，肯定的话语让曹哲星的脑袋快要埋进胸口了。

裴林路支吾了半天，想说自己没这个意思，发现自己根本解释不清，红着脸往门外躲了躲。

基本规则，动员语录全部说了一遍后，施力留下了一句简短的收尾，就让这些少年们该干嘛干嘛，拉着独郎就要走。

独郎往黑发青年身边经过的时候，意外看到青年眼尾的红色，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蹙着眉突然问道。

“你呢，裴林路。你擅长什么技能？”

是扮弱小，还是勾引？勾引着他心底即使再不爽，还是放不下，惦记着。

他朝等在边上的施力摆摆手，示意对方先走，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执拗得像个孩童等一个答案。

听到自己的名字，裴林路下意识抬起了头，他茫然地眨了下眼，才不确定地回道：

“近……近身搏击。”

在等了几分钟没等到指示的裴林路迟疑地看向男人，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到男人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邀请道：“哦，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