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姜品西会把日子拖到周五,结果周二上午,晁昭昭刚到俱乐部打卡,就收到他发来的微信。
【姜:你上午能请假吗?我俩去把证领了。】
顶着上司不善的神情,晁昭昭一边骂姜品西,一边跑出体育中心。
她怀疑他是故意赶在工作日约,还故意挑她刚到公司连病假的谎言都编不出来的时候。
路边停了一辆银白的轿车,正是晁昭昭月前上错的那一辆。
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
晁昭昭咬牙,驻足盯着车子的后视镜,姜品西也在后视镜里望着她,单指拉下鼻梁上挂着的墨镜,偏偏头,“上车,别傻愣着。”
她忍了又忍,告诉自己别和这人呛声,越呛他越来劲。
晁昭昭装作没有认出这辆车,无视了副驾驶,钻进后座。
“师傅,可以走了。”
她翘着手,中长的秀发披在肩头,卷曲的弧度自然慵懒,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眼神轻飘飘的,却不直视他,反而故意透出两分讥诮。
旁人兴许会欣赏这种美。
姜品西不,他讨厌她这副反击的姿态。
男人不会爱两种女人,一是聪明的女人,二是自作聪明的女人。
晁昭昭姑且成为不了第一种,但论第二种,她是个中翘楚。
姜品西对她的这个习惯,深恶痛绝,就连去民政局登记这事的兴致都被败了不少。
晁昭昭瞧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也没什么兴致说话,她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心情和姜品西飙戏的。
因此,当两位新人一前一后走来,各自偏头朝着另一侧,仿佛余光触到对方都是污染眼睛时,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真实的迷惑了。
这俩人,真是来登记结婚的?这要让他们结婚了,还不是给离婚登记处制造工作量?
晁昭昭就奇怪,一张申请表而已,这大姐怎么还舍不得。
姜品西抽纸的手也感觉到了明显的阻力,他同样疑惑地望向递表的大姐。大姐手一哆嗦,纸张就到了那两人手上,这……也不能硬抢回来吧……于是作罢。
填完申请表,他们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去拍登记照。
各自手中拿着红本本,站在镜头前。不言自明,晁昭昭和姜品西默契地勾起嘴角,露出岁月静好、不那么真实的笑容。
阳光定格在这一刻。
摄影师亲眼目睹了他们变脸的全过程,倒是没好意思开口问,只待二人走了,下一对新人都在镜头前站定了,他才不舍地收回反复回头的游离的目光。
这一切本人并非没有知觉。从民政局出来的那一刻,晁昭昭如释重负,天知道她站在那群新人队伍里的时候有多格格不入,旁人的视线扫过来,她都觉得在对其进行公开处刑。
这动静被姜品西瞧着了,又落得他一声嘲笑。
晁昭昭这会儿急着回公司,没工夫与他计较,就装作没听见。
幸好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民政局登记的新人不多,不然排队折腾一番,她无法预料回到公司她会遭遇怎样的狂风骤雨。
“你回体育中心吗?去的话带我一程,不然我就打车自己先走。”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