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动,安盈伸手抱住他的腰,撒娇:“大哥?我饿啦。”
傅矜低垂着眸。
发现他没抱她,安盈心虚的松开手,说:“那我,先去啦?”
她走出几步,手腕被抓住,被他用力一拽,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大哥?”
傅矜手指扣在她颈后,手掌慢慢滑向她脸颊,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上她唇瓣。
安盈呆愣着,四肢百骸通了电流似的。直到嘴唇被他吮的疼了,她才陡然间清醒。
她呜嘤:“大哥。”
他丝毫不理会,变本加厉,一寸寸掠夺,吻得她快要喘不上气。
安盈用力推开他,捂着嘴唇,心里委屈:“好疼!”
这时她才注意到,大哥的眼神冷得吓人。
安盈不熟悉这样的傅矜。
她只见过温柔的对她百般宠溺的大哥,这种冷戾的无情的神情令她感到害怕。
她下意识转身跑走。
傅矜立在原地,压抑着心底汹涌的情绪。
安盈吃了一小块面包,嘴唇疼得倒抽一口气。
只好埋头喝粥。
听见脚步声,她飞快喝完,拿了书包跑走。
大哥今天超凶!还是不要惹他。
*
节目录制第四期,林安安中途退出,总导演找来了替代她的嘉宾。
新人进组,节目组难得大方一次,给每个组发了两百块钱伙食费。
舒裴是队长,本来打算带大家去吃麻辣烫,结果安盈的嘴唇破了,只好改成拉面。
近距离看到安盈的嘴唇,舒裴瞳孔地震:“傅爸爸咬的?”
安盈找到了倾诉者,委屈道:“都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超凶呜呜呜。”
“你不是说你大哥很疼你吗?”
“是呀,今天这样是第一次。”
“那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不小心踩他痛处了?”
安盈想不出,摇头:“早上起来就这样了。”大哥没有起床气啊。
她突然想起那本日记。
大哥该不会是看到了吧?!
这个可能性伴随着她的深思熟虑,概率越发的高。
“完了……”安盈突然焦虑起来:“完了完了!裴裴我完了!”
舒裴看她激动,半开玩笑:“忘记避孕?”
“不是!是因为……”
她两声音太大,同组其他人看过来。
安盈压低声音:“因为我之前有写日记的习惯,就,写过不少那种矫情的句子。都是关于傅真……”
“然后?”
“好像被我大哥看到了。”
“好像?”
“感觉,是。”早上大哥捡到日记本,还给她之后就变了脸,“我肯定。”
舒裴一脸同情:“那是真的完了,没救了。”她伸手覆在安盈眼前,做了个死要瞑目的手势:“厚葬。”
安盈扯开她的手,睁开眼,死不瞑目:“那我要是主动解释,会不会死的好看一点?”
“解释什么?白纸黑字,你空口无凭,解释还不是越描越黑。”
安盈:“……”
心凉了半截。
还在恋爱试用期就开始犯错误,等到她大学毕业,怕是好感分都被扣光了。
舒裴:“解释一堆,还不如陪他睡一觉。”
安盈:“?”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只不过——
“我大哥说他,不会。”
舒裴不信:“傅爸爸骗你的。男人的天性随时都可以被解放,不存在会不会。”
“真的!我大哥说他……”安盈不说话了,大口吃面堵住自己的嘴,然后被疼得泪眼汪汪。
郑秘书走进面馆。
舒裴踢了踢安盈的脚跟,“哎?那个是不是你大哥的秘书?”
安盈抬起头,郑秘书也看到了她,走过来,把一支软膏递给她,说:“四小姐,老板让我送过来的。”
安盈接过来:“谢谢……”
“老板还说。”郑秘书看了眼安盈身边的舒裴,低声说:“您抽空,回一下他的信息。”
“……”
郑秘书走后,舒裴问:“他为什么叫你四小姐?好古老的称呼啊哈哈哈。”
安盈解释:“傅家三兄弟,我排第四,大伯跟伯娘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大家就都这么叫了。”
“还有一位怎么没见过?”
“还有个二哥哥,叫傅泱,是大学教授。不过他从小跟着二婶婶,不常回家的。”
自古豪门难齐心吗?
舒裴想起郑秘书的话,有点好笑:“你为什么不回信息?”
早上那会不想理他。
咬得太疼了!安盈拧开软膏,让舒裴帮忙擦。
舒裴帮安盈涂上药膏,啧啧道:“这小嘴嘴,傅爸爸也舍得咬破。你那日记本里都写什么了?”
安盈回忆了一下。
都是些很无聊的句子,也没写什么。
她抓了抓发麻的头皮,突然想到,最有可能致命的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