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全被遗忘的凯斯刚刚目睹完他“杀人”的全程,这会被他的视线冷冰冰地一扫,差点吓得直接哭出来。
刚刚那个人不过是划破了许昼的脖子,就被他捅破了心脏。
那自己昨天差点杀了许昼,要是被他知道,岂不是、岂不是会被碎尸万段。
“许昼认识他。”沈南歌说。
凯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许昼看了他一眼,最终只是说“格林调查中心的调查官。”
沈歧也看了看他,说“把他关进地牢里。”
凯斯顿时长出了一口气。两名侍卫应声上前,拖着他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歧又无声地下达了什么命令,其余的侍卫忽然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消失。沈南歌像是也听到了什么,她抬起脚步,又顿住。
“沈歧,”她说,“你不去审判庭自首吗等着他们来抓你,会很麻烦的。”
沈歧不容置喙道“先回城堡。”
沈南歌皱了皱眉“真拿你没办法。”
她转身,也跟着侍卫一同消失了。
只剩下唯一一个不会瞬移、也什么都没听到的许昼还站在原地。
沈歧看了一眼已经碎成残片的马车,问他“会骑马吗”
“”
许昼缓慢地摇了摇头。
他其实会开七种不同的飞行器,但是骑马人类早八百年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了吧。
沈歧像是早有预料。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跨上了其中一匹马,然后对许昼伸出了手。
许昼移开视线“能不能让我自己走回去。”
“不能。”
“”
许昼只得踩着马镫,借着他的力道,跨坐在了马背上。
马背上并不宽敞,许昼甚至觉得自己的背贴在了对方胸前。伤口处又像是被火燎着似的烧了起来。
他挪了挪身体,刻意地和对方保持了一定距离。但沈歧的手从后面环了上来,绕过他,牵住了缰绳,好不容易挪出的距离又被拉了回来。
许昼“”
他不敢再动了。
因为他能看出来,对方现在的心情并不是太好,有些阴沉沉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审判庭”。
犹豫片刻,他还是问道“审判庭是什么”
“审判有罪者的地方。”沈歧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刚刚那个人”
“我不能伤害他。”
许昼“啊。”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又过了一会,他问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可以随意带走人类,你们不可以”
“因为他们是贵族,但我没有继承我父亲的爵位。”沈歧说,“对于平民来说,私藏人类是死罪。”
真是死罪。刚才那个人不是在虚张声势。
许昼暗暗心惊。
可听沈歧的语气,他似乎对自己刚刚连犯两桩大罪的事漠不关心。
或许,他说话一直都是这副腔调。
说不定,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许昼沉默了。
他不喜欢欠对方人情。
不管沈歧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已经救过自己一次,如果再因为自己,被莫名其妙地判处死刑
心乱如麻地想了许久,他开口道“沈歧。”
“要不然,”许昼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你初拥我吧。”
只要他不再是人类,这样就不会被算作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