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成这样,夫妻义务还要不要履行了”季明空问。
什么
林不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瞬间涨红了脸。
暖色的灯光下,男人的脸昳丽俊美像大理石,他穿着轻薄的睡衣,领口松垮,依稀可见冷白的锁骨和遒劲的肌肉线条延伸下去。
他们刚才换衣服都还是分开换的,她一直以为季明空很文弱。
“你求求我。”季明空起身倒了杯水,好整以暇“说不定我会考虑”
考虑轻一点。
“谁怕了履行就履行”林不染外强中干的喊了一声“你是高富帅我是土包子,我,我又不吃亏”
季明空驻足,眸光无声的扫过林不染的脸。
在季家筹备订婚的这几个月里,林不染被迫将自己塞进名媛的条条框框里,每天都会面临各种刁难与指责,但她被埋没的美就此生根发芽,野蛮生长。
此刻她长发散落,整个人缩在淡粉色的绸缎睡衣里,纤细的颈与锁骨泽如暖玉,睡裤在蜷缩的小腿处吊起来一截,露出玲珑的脚踝,在柔软的被衾间若隐若现。
季明空的喉结滚动,眼眸暗了暗,将茶杯顿在桌上,欺身上床。
他的指尖触上了林不染的足踝,握住,
将人拉过,接下来的一切就理所当然的进行下去。
起初他只想公事公办,显然林不染也是,咬着嘴唇强忍,一次过后,林不染虚虚的倚在他胸前,毫无预兆的哭了。
被多方嘲讽刁难的时候没哭,疼的时候也没哭,偏偏在这时候哭了,哭的好没形象,哭的真情实感。
季明空突如其来的烦躁。
为此,他让林不染哭了一整夜。
客房的上菜服务效率可观,很快,几道精致的时令菜就上齐了。
林不染没动筷子,一手托腮静默了许久,忽道“你答应周朗吃饭该不会因为知道我在对面吧”
季明空的唇角不易察觉的扬了一下,替她舀了一碗肚鲜汤。
林不染“你该不会想跟我复合吧”
季明空“有这个可能性吗”
林不染没有立刻回答,垂眸看着跟前的肚鲜汤。
以前她很爱喝这个,鲜笋的口感酥脆,她一顿就着这汤能吃好几碗饭,但在季家的餐桌上,她不敢吃太多,甚至不敢吃出太大的动静,不然就会惹来季太太针对土包子的瞪视。
那晚她饿的在床上翻来翻去,活活把季明空翻醒了,季明空按亮了床头灯,声音略哑“怎么了”
林不染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住,暗暗吞口水,不好意思说理由。
随后她听到季明空翻身下床,开门又关门。
林不染心里“咯噔”一声,绝望的想,完了,季明空别是嫌她闹腾去睡客房了。
每天只有在卧室里跟季明空待在一块儿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安心自如,此时像被抛弃了,心酸无助涌上来,眼泪“吧唧吧唧”落下沾湿了枕头。
片刻后,房间里的吊灯打开,热乎的食物的鲜香钻进林不染的鼻子,她愣了愣,一咕噜坐直,看见季明空将一个托盘搁在桌上。
托盘里的大瓷碗热气袅袅,赫然装着她惦记不已的肚鲜汤。
季明空在睡衣外面随意的披了件衣服,眉宇间残留着困倦慵懒,他睨了眼林不染,纳闷“怎么还饿哭了”
“才,才不是饿哭了。”林不染用力的抹了一下眼睛,跳下床“你就这么全端回来了你妈发现的话”
“她不是我妈。”季明空说。
“你后妈”
“一碗汤,她不喝还不让别人喝也就季鹤轩喜欢她那个作劲。”季明空轻哼,没睡醒的他少了维持风度的兴致“你就着盆喝吧,喝不完就倒了,记得刷牙。”说完他打了个呵欠,坐回床上躺下。
林不染握着筷子勺子发愣。
说实在话,只要不玩心,季明空算是个完美情人。而且现在的季明空身价比天高,连周朗都在巴结。
这是一座金山,或许不该将他完全拒之门外。
林不染犹豫着拿起筷子,这时,手机震了一下。
叶沽桑安琪去诺斯顿了,我看她在电梯里按了十六层,你在哪儿
林不染猛的一怔。
这间总统套房就在十六层。
哪有那么多人会在同一天开总统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