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
“那产鬼指甲太长不小心挠的。”
看他神色不对,何槐往他后腰某处一按,林梓立马疼得跌床上,“嘶,你干嘛呢”
何槐避开他眼睛,盯着腰间的那一大块青紫,“这是怎么弄的”
不知为何,林梓心虚不已
“不小心摔的。”
“哼,怎么摔的”何槐又轻轻抹了抹他肩骨上一处红色的血痕。
“从房顶上摔下来的”他手指碰到的地方有点疼,林梓忍不住抽气一声。
何槐奇了,“那你真是厉害了,怎么抓鬼抓屋顶上了”
这意思是要让自己老老实实交待了,林梓只好一五一十地讲跟他听。
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话,那姑娘可怜。
何槐莫名就被气到了,愤愤不平“那男人真不是东西。”
“那也没办法,人死不能复生,我答应了他家邻居阿婆,明日我还得过去唱悼。”
“这种事让你师兄弟去就是了,你身上还有伤呢。”
的确,唱悼可不容一丝马虎,自己身体这样着实撑不下去,“明早记得提醒我跟他们说一声。”
“好。”
何槐又作势扒他“你腿上有没有伤让我看看哎呦。”
何槐揉揉鼻子,瘪声瘪气说,“都是男人是吧,你害羞什么,反正等会儿洗澡还是要脱的”
林梓害羞地耳朵都红了,“别闹小才要回来了。”
“小才跟你师叔喂猫了今晚就咱俩,你还想往哪逃”
林梓躲闪时后腰不小心撞墙板了,疼得
他倒抽一口气,何槐把他抓过来,一只手搁腰上揉了把,“怎么样,不疼了吧”
“你轻点”
咱门外作势要敲门的胖师叔收回手,一脸凝重地牵着还在状况外的小才离开。
第二日一大早师兄弟们背着招魂幡什么的东西在他门口等着,而大师叔则端了碗红豆粥给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就他一个人有,而其他师兄弟干巴巴看着。
林梓一脸懵逼,“师叔给我这个这是干嘛呢”
何槐猜,“可能想给你补补血吧”
总觉得哪点不对劲,不过把温热的红豆粥喝下肚后整个人的确都精神许多。
本以为就林梓一人过来没想到一下子竟来了五六个道士,那男人脸色都不好了,偷偷把林梓扯一边表示自己家里没多少钱
直到林梓说出钱的不是你才心满意足地继续为他娘子哭丧。
那小姑娘眼圈又红又肿,偷偷跟林梓说,不说让他觅死觅活,趴棺材上哭一晚上吧,只是让他为她娘子守个夜,谁知道他到头就睡,睡得死死的,呼噜声愣是响了一夜
一般人都做不出这种事儿
林梓苦笑,心说怪不得他看着这般精神
师兄弟们去唱悼去了,林梓裹着他的新道服坐火盆边烤火,过了一会儿,小姑娘面色惨白地跌跌撞撞跑过来,“道道长,你快去看看,那个胡姐姐好像回来了,但是我阿婆说我看花眼”
林梓扶她站稳,想着不对呀,若是回魂也不是现在大白天就回呀
“莫怕,带我过去看看再说。”
胡姑娘闺房里沾着个女人,身着白衣,披头散发,赤着脚,肚子挺得大大的,浑身鲜血淋漓,手里提着个同样鲜血淋漓的袋子,看着十分可怕。
胡姑娘后事都是老婆子和小姑娘办的,林梓没见过她,问小姑娘,“她就是胡姑娘”
“每错,就是胡姐姐她这是回魂回来了”
“不,回魂还得再等两日,她应该是变成血糊鬼了。”
血糊鬼多为难产而死的女性,手里提一血红色布袋,内有属污秽的血物。
血糊鬼有点缠人,但通常不用理会它便自己就走。
“别看了,多给你胡姐姐烧点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