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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人跟丢了,在胡起街口。”
“废物!赶紧给我滚回来!那个老奸巨猾,你根本不是对手。”
“对不起老大!”
“不要原路返回了,把车停在胡起街和力达街交叉口的一个超市门前,那里有人接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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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信没有人跟踪之后,司马书花了将近两倍的时间才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把车停到了地下二层,那里停着几辆很老旧的无牌车辆,看来这辆甲壳虫不能开了,这几天出掉换一辆。犹豫着又把车开上了一层。
有人跟踪了,看来他们真的要开始行动了,时隔三十多年,司马书也躲了三十多年,还是被找到了。本以为当初两败俱伤,就可以高枕无忧,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早上起来,照例吃着速食,看着那被面包机崩出来的两片金黄微糊的面包,不由得感叹都加钱了,还吃不到热乎的。真是悲催。
司马书还是开了那辆甲壳虫,顺便去把它处理掉。
坐在彭朋的办公室里,今天他坐诊,好在听他的劝来得早,不然一会人多了,还不好办呢。
“我跟老张联系了,不过,哎,你也知道,当时你们闹的挺僵的,他未必愿意见你,但是他答应会帮那老人家看的,说下午去病房看。梁真今天也坐诊,可能比较忙,但他说中午午休的时会去看看,不过他的意见是要先衡量一下老人的身体状况,不是说有肾源就能换的,后期很多事情如果处理不好,这个钱就白花了。你要跟你朋友讲清楚。”
“我知道。”
“不过,你什么朋友啊?这么上心。”
“就朋友呗。中午几点下班?”
“十一点半,到时候你等我一下,今天没手术。”
“那我到时候来找你。”
“你结婚了没啊?一直也没个消息,我俩娃都能打酱油了。”彭朋八卦着。
“没,没时间,还单着呢。”
“我跟你说,司马,可不能这样,都多大岁数了,虽然顶着张岁月不留痕的脸,但这岁数摆着呢,还真当十八呢。总单着也不是回事,那钱哪有赚的完的时候,是时候考虑了。”
“哎呀,考虑呢。”司马书没想到好不容易见到同学却被催婚,他都多少年没遇到过这事了。
“行吧,行吧,我就这么跟你说一声。”彭朋看了眼时间,“我要到点了,你去找找你那个朋友。”
“开始撵我了哎。”司马书摇着头从椅子上坐起来,“给你病人腾地方。”
出了彭朋办公室,给秋熙童打电话过去,“在哪?”
“病房呢。”
“你来门诊楼一趟,算了,我过去吧。”
见到秋熙童,总觉得他眉宇间都是疲倦和焦虑,司马书有种想要抱他一下的想法,但忍住了,“我给你打听好了,泌尿的梁主任中午会过去看看情况,他手术很厉害的。那个肾内的张主任,下午过来看。”
“谢谢小司总。”
“但我跟你说啊,手术是有风险的,具体还是要听医生的安排。”
“我们商量过了,如果可以,爷爷身体状况也挺好,那就做了这个手术,也不留遗憾,就是这钱,我会慢慢还你的,你可以从我工资里扣掉,每个月给我留点就够了。”
“我不说了不急不急的吗?”
“一码归一码。”秋熙童坚定的说。
“行行,这是到时候再说,我还有点事,就不多留了,你注意休息,瞧瞧这黑眼圈。”司马书俯身凑过去看。
秋熙童后退了一步,“别这样,那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司马书笑道,“有消息了告诉我。”
司马书把车开去二手市场,备了档,多少钱都行,尽快卖掉。
中午跟彭朋吃过饭,下午去了趟公司,也没什么事情,被彭朋一说,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该谈恋爱了。
不过现阶段他真没那个闲心和时间,回到家又钻进了暗室。
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便开始回想在暗室中翻看的东西: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时候,一支考古探险队来到孔雀河上游试图探寻楼兰古国的奥秘,在挖掘的过程中发现一片墓地,从中挖掘出一具男性干尸,虽然这具男性干尸的棺椁摆放极为讲究,但却不符合当时史料记载的该有的下葬方式。这棺椁太过独立。
男性干尸身上每一寸肌肤甚至是指甲睫毛都保存完好,一张白皙的脸庞,高耸的鼻子,深凹的眼眶,浅黄色的头发束在头顶。
他被一整张驼皮包裹,身下垫着毛织的毯子,胸前毯边用象牙别住,脚上穿一双褐色翻毛皮制的跷头靴子,头上戴毡帽,帽上还插了两枝鹰翎,胸前挂着一个圆形玉币,玉币无孔却连接软质玉链。棺椁周身印刻着许多符文,棺内干尸的周围铺满了一段段的蛇皮,蛇皮上面同样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蛇皮上散落着零星木屑、风干的辣椒、水银球、鹰爪、兽骨、青铜符文、变形的匕首、玉枣、蛇纹细玉指环等一些小件饰品,而且上面都泛着点点金光。
经用他身上的驼皮残皮做碳14鉴定,是一具距今约4000年的古尸,曾一度被世人称为“楼兰帅哥”。
这具楼兰男性干尸保存极为完整,被赋予代号x。这一重大发现一事件轰动中外考古界,被国内考古学家转移到研究院进行研究。
但本应经过研究后大肆报道这具不朽的男性干尸,却在那之后的几年后不了了之,而曾经发现参与过此件事情的研究学者也都不见踪影。
而这具干尸,就是司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