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笑道“这个自然的。”这才散了。
公孙良自是要与嘉玉一处,这才拒绝了那些人。嘉玉拉了嘉清的手,道“要不要看新娘坐花烛”
嘉清看得嘉玉两眼,又瞄了公孙良几眼,笑道“我可困死了,昨儿个学那珠花上的点翠,熬了大半夜,这会儿我可得去补
补。”
嘉玉也不强求,知道嘉杏是没办法的,开哥儿现在已是昏昏入睡状,必得回屋睡去。嘉可更是半句话不多说的人,便只剩下嘉蕊了。嘉玉又问嘉蕊,嘉蕊却道“大姐,且饶了我吧,今儿带着大奶奶家女儿与开哥儿玩了一日,累得我腰酸腿疼的,巴不得立马能躺在床上才好呢。”
嘉玉只得摇头道“你们且不知,他们肯定有新花样,都不想去看看”
几个妹妹俱都看了嘉玉,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不想。”
此番也确实都累着了,嘉玉只好放过他们,拉了映菱和映溪,道“她们便放过,你两个就陪我等着吧。”
映菱刚想张口劝她去休息,却听她如此说,只好点了头,道“大姑娘,可不能太晚,休息不好明儿个,可变驺虞就是熊猫眼了,跟大公子前年捕到的那个一样。”
映溪却问道“什么叫驺虞眼”
嘉玉“噗嗤”一笑,道“就是眼圈下都变黑了”说着还在自己的眼圈处画了画,甚是可爱。
公孙良一旁看着她,瞧着她比得活灵活现的样子,笑意十足。
映菱又道“大姑娘,这大半夜的,外面儿凉,不若拿了茶果去那边儿暖阁里玩着”
嘉玉一想,也好,总得等那些个喜娘婆子出来了,那些人才会来的。便与公孙良一道,去了暖阁。
这一坐,却不料,嘉玉才喝得两杯酒,人便昏沉了,公孙良只得让映菱两个扶回了得月楼。
至于新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嘉玉第二日起来才从下人口中听到。
据说那几个坏心眼儿的,半夜里从窗户偷爬进去,想偷了新郎新娘的衣服,却不知那时候两个人还在办着事儿,双方都吓着了。
偷衣服的只糊乱拿了件就逃了出来,里面那两个,一个倒像是早有所知,另一个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大叫了几声儿。
嘉玉听映菱绘声绘色说来,笑得直不起腰来。却觉得,这新娘子倒还不错,没被那些个粗人吓哭,扰乱了整个后院。这还不算,还能一大早起来,去居华阁外侯着,等萧景山起床,给他请安。
嘉玉摇了摇头,心中道大哥不行啊,娇滴滴的新娘子还下得来床。
却说这新娘
子,姓张,闺名曼凝,人长得确实水灵。在家中是老幺,上头两个哥哥,父母亲是宠上了天,哥哥们更是言听计从,虽说诗书上不曾怠慢,教养上不敢偷懒,性情上却是极为男儿派的。
只这新婚之夜,被那几个粗人吓得一下,竟也只是拍了拍胸口,臊得脸红了些,却也不曾像小家女子般吓哭。
请了萧景山的安,拿了大红封,又把带来的礼物送到了各处院子里,再在嘉玉的院子里聊上半日,说话间又到了回门之日。
她家住京都,这一来一回,便去了近一个月,真正在萧家住下来,却已经是快入冬了。
这一个月,虞微从山上下来了,满面愁容。把公孙良山上的东西也搬了下来,只叫人送过去,她却一面儿也不曾在公孙良面前露过,住进院子里就很少再出来。
她一来,嘉玉的神经就崩紧了,再不得像之前那些轻松。得了空便往曼凝院子里跑。
曼凝正与丫头们清理着带回来的东西,听门上传嘉玉来了,便立时放下手中的活,让丫头搬了坐儿,亲自到门上迎了去。
嘉玉才走到门口,曼凝已掀了帘子,笑着出来,道“妹妹可来了,我还盼着忙完了这头去找你。”
两人携了手进得里屋,见一边儿放着箱子包裹,道“嫂嫂这又是带了什么好东西,我可要长长见识。”
曼凝扯了笑,挥手叫丫头们都出去,这才轻手轻脚开了箱,拿出几本书,递给嘉玉道“你看看。”
嘉玉接过来一看,心中无不惊奇。不是说她精通诗书,五艺俱佳,又是帝师之女,管教甚严。可这几本,分明是野史杂记,闺阁秘事。粗略翻得一下,虽还不至于露骨,但也不是帝师之家该有的。这样的书,应该是她才可以看的嘛,她那也不少呢。
看嘉玉一脸怪异的表情,便道“你可别说出去,虽则我不曾瞒着怀远,但却是不能让爹知道的。”
嘉玉指了指一本闺阁秘事的书,诡笑道“我那儿有更好的,你要看不”
曼凝前后左右看了看,轻声道“那边儿还有,也许你不曾看过。”
嘉玉瞪大了双眼,实在是,意外不小。两人自是能说到一处,聊着便说到了凌珩。
“我哥呢,两日不见他了。”
曼凝这才有了些忧色,道“你哥回来后就进了营,没回来过。”她还有没说的,自新婚之夜后,他便没再碰过她了。
嘉玉看着曼凝的脸色,没猜出两人夜里的事儿,但多少也知道了些。他哥这是在避开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