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养,竟是一个月
柳条都有些泛青的迹象了,可允乾和清阳皆未回来。
东方禹到是日日都来,无论多忙,那怕一会儿,他都会来坐坐,聊聊诗,写写字,然后才走。
这一日,东方禹一天没有来
望了那天上的月圆,不觉摇头轻叹可是,正因诗文情结太重,所以才只会注意这月光光么
再看了这大殿,除明儿在一旁打盹外,只有那灯,随风飘摇,摇得墙壁上,一个瘦瘦的影子亦随之不定
唉,好一个安静的晚上,仿佛,这世间只余下一个孤单寂寞的我
提起笔来,往纸素上写道
“淡月斜塘,窗前危坐,偶飞雁影惊鸣。似野藤青蔓,思绪横生。
幕色随风撕扯,难扯却,寂寞狰狞。断桥下,浮萍可是,恁个飘零
三更,渐侵冷意,依灯整衣罗,不见娉婷。记得君曾戏玉面香樱。
只叹如今凭任,花逝去,梦断兰亭。伤心处,听更几声,片刻安宁”
唉,允乾,你若再不回来,我便忘了你,一定
“这首凤凰台上忆吹萧么,若瑶琴抱月,清雅而沁人心田,只是韵味太过悲伤了些”
一个声音忽然冒了出来,吓得我手一抖,墨落在纸上污了一大块
回头看了,又是那一袭蓝衫的东方禹
他每次出场,都这么悄然无息么怎么走路竟似猫儿似的,那么轻呢,好在我没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否则岂非全让他看了去
不由白他一眼
他望着那纸欠意笑道“是朕不对,可惜这字了”
我摇摇头,团了那张纸扔掉,曰“这等萎靡之作,还是不让皇上看好”
东方禹好奇了,“为何”
我回,“虽说为词者,不应失赤子之心,想云既云,可我身为国师,竟写这深宫妇人般幽怨之作,便过于扭捏矫情了”
他笑,拍拍我的手道“国师也是人,国师也应有七情六欲,朕,不笑你就是”然后一招手,明儿拿了披风出来与我披上。
我挑眉看他们,“这是作何”
“带你去一个美丽地方”东方禹神秘的一笑,拉了我
便走。
“啊现在可是半夜时分呀”边走边问他。
“这美景么,在月下看,才另有一番滋味的”那人一抄手,竟把我抱上了车,连反应的机会都没给我。
我是孩子么不懂男男受受不亲么,怎能说抱就抱而且,我肥硕硕的时候,怎么不见有人来抱我心里不太愿意了低了头不看在身旁坐定的那枚皇上
而他也不语,只是握了我手,闭目养神起来
我试着往回拉了几次,都没拉动好象、好象这手的归属权在我哟怎么这人、这人,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我轻叹,也学他,闭上了眼睛
那马车好象走了好久,除了马车轱辘和护卫的马蹄声外,再听不到其它声音了摇哟摇得,我竟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