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皇上”
我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便婉转回他“雄心可以理解,霸业不一定非要武力如今四海生平,皇上还是把这精力放于治理国泰民安吧。您没听过么,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思量着,转过炕桌,坐在我身侧,拉我的手细细握着,“好一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殊儿可愿助我,把这水治理得只载舟,不覆舟么”
“可惜殊儿无此大韬略,不然一定助我皇一臂之力”
“殊儿切莫对自己妄加非薄,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瞩的,不然这诗文之事,怎会如此顺利”
听了他的话,我不觉叹气诗文之事,已经累得我身心俱乏,若再加上这治国,我可是嫌这小命活得太久
想是屋子太过温暖,在那暖烘烘气氛的包围下,聊着聊着,我竟有些困了。不知不觉,歪在东方禹的身上打起盹来。
东方禹低头看着我的样子好笑,轻轻拿来枕头,把我扶着躺下,又吩咐明儿从里屋拿了被子,细细盖上,才小声说“只可睡一会儿,不然,晚上就睡不着了”
我点着头,身子一展,便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没有发现允乾拿着一树梅枝,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更没有发现,那两人擦肩而过时,相互对视的那一眼,蕴含着怎么的情绪波澜
等午睡起来,已经是灯火阑珊下的屋满梅香
望着那书案上插于玉瓶内的洁白雪梅,问二哥,“可是表兄来过”
二哥抬了一下眼皮道“嗯,见你睡着,就走了。”
“二哥看你这面皮,象渗了水一样,呵呵”我逗他。
“本就是他不对,巴巴的把人接走了,却如此怠慢,若真病起来,可怎么办”二哥皱了眉说道。
“毕竟,是表兄呀”我低低说着,下了床,坐于书案前,呆呆的望着那梅,提起笔疏疏点点的画了起来。
记得前世里学这白梅时,着实费了功夫,那花色阶要好,整体颜色要正,而枝蔓着笔走向更是难以掌握,曾是画了千篇,才真正学会的,也正因为用了心,所以也是国画之中,学得最好的。没想到如今,竟用上了,只是不知道有谁会来喜欢,有谁
懂得欣赏
其实,喜欢与否,又能如何阳春白雪,下里巴人,就如那感情一样,本就是各有所好,勉强不来的
画完那梅,想了想,还是提了首严蕊的卜算子于上面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也许,这梅,本不该存于这世上,春来它走,花开它谢,虽然刹那芳华,最终还是要落得个零落成泥碾作尘的结局,即便留香如故,也要有心的人,才能闻到吧可这有心的人,又能有几个
披了衣服,站于窗见,只见星星,不见月亮,或者,连它,都载不动这世间悲欢离合,而独自离去了吧。
若梅,若月,若我,几时,才得归宿,几时,才能有那有心人去呵护温暖呢
“太晚了,还是睡吧”二哥过来扶我回床,我才发现,不知不觉,竟已是三更天了。
我笑,问他“二哥,爹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洛城,这烟波殿,空旷旷的,人气太少”
“殊儿,想家了吧不如,和皇上说说,回家住几天”二哥建议道。
我摇头,“正是诗文关键时刻,我那好意思说走就走呢。”
“最近也比较太平,若殊儿实在想他们,二哥接他们过来如何”
“这赶情好”我笑着钻进被子里,只露了一双眼睛朝他笑。
“殊儿,还是有些轻微的烧,好好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早朝么”二哥摸了摸我的头,然后仔细的掖了被角,灭灯出去了。
是呀,明天还有早朝,只是再没那人来叫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