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坚定双眸,我再无话可说,气道“随你”
说罢,转身欲走,忽然被他一把拉住衣袂。那狐狸笑若春花,说道“这次见到殊儿,竟觉得你与以前,大不相同。更灵动、活泼了许多。”
有么我眨眨眼睛,装腔作势道“自然大梦初觉,回归本心也。阿弥陀佛”
或许吧,摆脱了世间一切麻烦,再不担心什么朝堂政治,再不为你情我爱忧愁,再不被那些诗词文章所累,再再不为情所伤仙境般的世界里,享受着神仙般的惬意生活,这和尚,当的赛过皇帝。
他摇头叹笑,猛得抬头问道“对了,你法号是什么,众人皆以主持或三绝佛称谓你,我到如今竟是不知呢”
我脸色大变,狰狞道“偏不告诉你。”
他邪笑,“可是什么见
不得人的说吧,我不笑你。”
我起腿照准他肚上就是一脚,谁知他竟毫无防范,嗖得飞出去撞在墙上。吓我一跳,急忙飞身过去接住他。
“一年不见,怎么就成了纸老虎。”掀开衣服一看,竟是脚大的一片淤青,而在其旁边,卧着一道狰狞伤疤
我抚摸着那疤,低声道“可是为救我留下的”
感觉手下的肌肤猛得一颤。狐狸拍开我的手,揉着肚子咬牙,“你、你忒狠了。哪是我成纸老虎,怎么不说你成真老虎了”
压住心内涌动,我摸着鼻子笑了连我自己都忘了,昔日病怏怏一晏殊,如今已是怀揣两甲子神功的绝世高手。
“悠然寺主持功力都是要传于下一任。不行嫌我底子差,硬是把平生两甲子功力全传于我。其实,有没有这一身功夫,于我都是无用的。”我笑着解释。
他颇为不服气地叹道“世间好事全着了你,我们连羡慕的份都不敢。哎哟”
我斜目望他,“羡慕么好呀,把这主持之位让给你如何”
他哈的笑了,“我到想呢,人家不会要我,我凡缘未了哦。”
我撇嘴抱歉,“作和尚有甚好,连酒都是不让喝的。”
他笑得更大声了,“谁还敢让你喝酒。听说,悠然寺几年屯的桃花美酒全被你一人喝光了记得当初在飘花酒舍,你喝得清阳差点吐血。悠然寺就是建个酒作坊,也是经不住你喝”
我小声嘀咕“那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忽然眼睛一亮,凑过去小声道“允乾,我们去喝酒呀”
他也小声道“我也想答应,但有人不让我答应。”说罢,指指我身后。
扭头一看,了凡拉个长长黑脸,正当门而立。
我讪笑,道“嗨,好久不见,了凡。”
了凡拱身道“请主持回寺。”
“请主持回寺”,他话音未落,身后竟响起一片声音,吓我一跳。伸脖望去,连僧人带俗家弟子,齐压压跪了一地。
我郁闷之极,白了一眼极力忍笑的周狐狸,道“起来吧,回寺。”
众人这才浠里哗啦地站起身来。
了嗔端着一张胖脸过来,合十道“恭送主持师叔祖”说罢,自身后递过一坛老酒。
我立即眉开眼笑的接过来,道“好好,给你加薪。”
了嗔又道“素闻主持师叔祖喜酒,正好半年之前先后有两人来到本寺,传授本寺造了两种素酒,醇厚清香,极其好喝,一名曰胭脂红,一名曰戬酒。但因上山不许多带俗物,所以,一直没有献给主持师叔祖品尝。”
我心内一跳,淡淡笑道“就说我说的,以后,这些酒,多送些到山上吧。”
“还有南国小糕点,一位挂单的师父手艺极好”
“一并送过来吧。”我呆立片刻,带着了凡往外走。
我转身离开的一刻,郁闷地告诉周允乾,“我的法号,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