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发现我的整个面部神经是麻痹的。
我说不了话。
但是我没瞎,于是我准确无误地看到季家书手中的一盒子针。
“不是用来刑罚你的,虽然你和只要钱做的那些事情足以拉出去处重刑…”
季家书摇着手中的针。
“针灸。”
这他娘的古老的医术。
我还以为针灸这种东西只会在电影里面出现。
现在我知道了,它还有可能在我的身体上出现。
“你太黑了,我几乎看不到你的毛细血管。”
季家书用他的手用力拍我的胳膊,然后皱起眉毛。
“怎么越拍越黑?”
这“啪啦啪啦”的响声让我意识到我全身上下依旧只有一个四角裤。
而且线头还没有扯干净。
“不要动…如果你想死得话就尽管动。”
季家书的话让我如同腌黄瓜一样安静的躺在床板上。
更确切得说应该是案板。
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如同活在电影里的男人。
或者男孩?
我们都不知道季家书有多大。
我盯了这么久,得出一个结论。
如果好莱坞邀请我和他去演电影的话,估计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演男二了。
在我思考我到底适合演哪种类型的好莱坞时,针扎进我的皮肤里,直通穴位。
冷汗随着我的诅咒冒出来。
我诅咒着季家书的牙。
诅咒中我想起我和他可以演哪种电影。
他可以当牙齿有毒的狼人男主。
而我来当魅力四射的吸血鬼男二。
等等,有我这么黑的吸血鬼吗…
“疼吗?”
季家书的声音听起来很远,就像是教堂里的福音一样。
我无声地点头,而后迎来接二连三更加扎猛有力的针头。
疼痛不是让我最尴尬的事,让我最尴尬得是我四角裤区域的那个地方竟然开始发热起来。
电影上从来没告诉我针灸竟然还有这样的作用!
惊愕让我的脸开始作力,声音从我的嗓子眼儿被挤出来。
“报告长官!疼!”
随着声音一起冒出来的,还有我的四角裤。
“你能说话了?”
季家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我的手表呢?”
“报告长官,只要钱把它偷走了。”
“是吗,他跟我说是你偷走的。”
“报告长官,只要钱他骗你的,他威胁我帮他偷手表,不相信你可以搜他的身,钱在他身上,我一分都没有。”
只要我的表情够诚恳,这件事就是事实,毕竟我看起来比只要钱老实那么多。
但是我的四角裤显然一点都不老实。
季家书明显也注意到。
“你今年多大来着?”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话题,但是某个地方不舒服的我已经难以完整地表达我的意思。
“报告长官,我不舒服。”
“不舒服是吗?”
他的话语依旧冰凉而严肃,严肃到我压根儿想不到他接下来会做的事情。
他再次拿着针,做出一个电影上绝对不会有的画面——
一颗蛋,生于父母。
死于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