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翻他的书柜。
“他的房间里肯定有暗室,你读过二十一世纪的武侠小说吗,基本上每个小说里都有暗室,相信我,这家伙肯定有暗室!我们要找找有没有什么可挪动的花瓶啊,隐藏的把手啊,或者看上去平庸的盆栽”
只要钱没有回应我。
他肯定室被我渊博的知识所震撼到。
“花瓶,把手,盆栽”
我弯下腰看最低一排的书,全他娘的是我看不懂的字。
“花瓶,把手,盆栽”
我够着脑袋看最上面一层书架,有几本书的块头大到我担心自己被砸死。
“找什么?”
“花瓶,把手,盆栽对了,我忘了也有可能是不可挪动的书籍了,你帮我一起找找。”
“这些书都是可挪动的真书。”
“别开玩笑了只要钱,你压根就没来”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我终于发现来自我身后的声音是如此异常而又熟悉。
这不是我的丁字裤!
我没有回头就知道是季家书。
因为我的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那种被针扎中的刺痛。
上一秒我还在感慨针灸艺术的源远流长,下一秒我的后脑勺砸在地上。
在倒之前,我很清晰地看到季家书往后退了一步——
他本来有机会接住我倒下去的身体。
他娘的
再次睁开眼睛,我的耳边传来溪水流淌的声音。
还有只要钱的咒骂声。
“他娘的竟然让我们看着他们喝水!”
我睁开眼睛,所有人都在喝水。
除了被绑在墙上的我和只要钱。
我们被一层层胶带封在墙上,就跟被蜘蛛侠的网给套住。
全身上下只有头能动。
“只要钱,你的脑袋是彩色的不是”
我眨了眨眼睛看向前方。
“所有的人都是彩色的,还有川流不息的水”
“死不罢,你眼睛瞎了啊,那是一群人,季家书带着其他兵蛋子在我们跟前喝水!”
“是吗等等,又变成彩色脑袋和溪水了。”
我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季家书的针头上有可·卡因吗?”
眼前都是幻觉。
或者是带着幻觉的现实。
我感觉自己有两个脑袋。
我感觉自己二米八。
我试图用自己二米三的腿蹬向地面,但是蜘蛛侠的胶带把我们裹在墙上。
我看着五十厘米的季家书捧着水慢慢朝我走来。
说实话我知道他肯定比我高,但是在我现在的视野里,他就是五十厘米。
我觉得自己的幻觉很仁慈。
起码没把他想象成五十毫米。
那我估计只能从地板的缝隙里去找他。
掺和着错觉的知觉开始给我现场播报季家书的举动——
“季家书走过来了,是的,他走过来了!他带着他的矿泉水走过来了!”
“漂亮!他把矿泉水瓶举起来了,真是一个有涵养的动作,观众朋友们,你们觉得他会以怎扬的方式把水灌入这位二米八的帅哥嘴中!”
“我们收到一封现场来信,这位林姓观众说,也许季家书应该先把他从蜘蛛侠的胶带布里解放出来,这个点子真棒!”
“季家书举起了矿泉水,越来越高!”
“越来越高!”
“季家书把水灌到自己嘴里了!”
“哦!二米八的帅哥傻眼了!”
直播声戛然而止。
我呆眼地看着季家书以近距离的方式给我直播他喝水的全过程。
我几乎能看见他喉结的颤动,因为他离我只有咫尺之遥。
我对着东边的观音和西边的耶稣发誓,我绝对看到他眼神中的挑衅。
这让我这个二米八的巨人愤怒不已。
你们知道的,我是一个很认怂的人。
但是这时候我是一个二米八的巨人,而且眼前的一切都是彩色的。
我丧失了自己的原则。
我舞动着自己唯一能动弹的脑袋凑向他。
季家书的眼中升腾起少有的不可置信。
我的脑袋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
我张大嘴,用力地咬在他的脑袋上某个软软的地方。
要么是脸,要么是嘴唇。
谁在乎呢?
我只希望自己的牙也有毒。
这个五十厘米的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