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骨折,却一点儿都不光荣。
我一边颠簸一边站起来,试图用枪敲晕几个烂人。
大拇指头疼得像是有火在烧。
抡起的枪还没有砸中几个脑袋,“砰”的炸裂声又开始响起。
我们被震得东倒西歪。
冰榕树上的冰块不断地砸在我们的脸上。
所有人安静下来,炸裂声清晰得不断响起。
巨响之后是如同蜜蜂窝被捅开的枪声,密集得不像话。
也近得不像话。
“所有人找地方埋伏起来,进入备战模式。”
季家书举起手上的枪上膛。
“有枪的跟我往前走。”
一群烂人终于不再窝里斗,纷纷躬下腰把枪窝在怀里往前进。
我揣紧枪,屏声敛息地跟在季家书身后。
冰林的不远处有两队人马在交战。
是六八军和我们的二二二军。
“他娘的这个破冰球上竟然有我们的精装部队。”
只要钱走在我左边。
“我还我们是登球第一部队呢看来我们有着落了”
死胖子跟着说。
“有个屁着落,你们没看到二二二军被打得跟落水狗一样吗,敌方的机甲是机甲,我们的那机甲就是巧克力壳儿的拖拉机。”
这个比喻倒是很生动形象。
看来死胖子文化课肯定不错,作文得有满分。
机甲迷眯起眼睛。
“敌方在使用镭射线枪,大家注意不要被盯上。”
“不可能被盯上的,我们套着骨粉”
这话压根没说完,我们躲藏的这片冰灌就响起一声枪声。
我们僵硬地转向身后,茫茫冰林中,我们早就被盯上。
我身后的树上被照上蓝色的镭线,我立马弯下腰躲开。
下一瞬间,林子里立马吵开。
枪响不断,冰块从四面八方炸成有棱角的水。
我眯起眼睛,看着白色中梭动的人影。
安静,安静,瞄准目标需要安静。
我在嘴里念叨着,跪倒在地,瞄准三个连在一起的地方。
“砰,砰,砰——”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跟我一样。
只要拿起枪,越是嘈杂的环境就会变得越是安静。
空中的冰花在我的眼中就会像是放慢了十倍一样,而远处的敌人则是十分清晰。
发烫的弹壳弹到我身上,我继续瞄准下一批目标。
“砰,砰,砰——”
眼角的余光里,不断有人倒下,这让我十分烦躁。
“他娘的,子弹没了。”
我匍匐着爬到只要钱身后,从他身上扒下枪夹。
“他娘的这是我的!”
“他娘的,你有这么多给我一点会死啊!”
说话间,有两颗子弹擦过我们中间飞过去,击碎我们身后的冰锥,溅得我们一身的冰渣子。
“他娘的!”
只要钱一边骂一边发泄式地往对面打枪。
“你瞄准点!”
我挤开他,往左方向瞄准一个,后作用力让我的虎口发麻,流出的血已经开始结冰。
“不行了!前面有六八兵!后面还有六八兵!我们要死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