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的温度到底是不是三十六点七度,我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快要超过正常人能承受的范围。
一秒怔愣后,我立马往后退,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季家书的手越过铁栏杆,冰凉覆盖上我的侧脸。
“不要害怕。”
“我不害怕。”
何止是害怕,简直是惊恐。
惊恐季家书会夺走我的心跳。
昏暗中又沉默了好久,我假装不在意地站起身,我怀疑季家书已经听出了我慌乱的心跳。
因为我明确地听到了他的低笑声。
他娘的…
当天晚上,梦境里全都是冰凉,那种附骨的冰凉,在嘴唇之上尤为强烈。
冰凉蜷缩成一团,最终化为我的心跳声。
第二天,小兵打开我们的牢门,放我们出去。
“官爷,去哪儿啊!”
只要钱问道。
“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那就是阎王地府了。”
只要钱大笑着。
最后我们没有去阎王地府,而是去了审判堂,一个开着大功率制冷机地方。
我们站在大堂里,有很多犯人排在我们前面等待去审判。
没有人给我们上枷锁,大堂里甚至还摆着自动饮水机和报纸。
除了眼神警惕的小兵外,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办公大楼。
“这一点儿都不二二二。”
非洲老头儿挠着下巴的胡子。
“那我去喝个牛奶好了。”
大堂里喊号,等了三个小时后,我们被带到一个机甲房间。
里面已经备好了八张凳子,一字排开。
坐在我们跟前的是一个四球的军官,还有两排共八个军秘。
“你们是…”
军官将犀利的视线投向我们。
“四八团?”
“是。”
军官的视线扫向我们每个人,而后再低头看他桌子上的显示屏。
“你们这个团问题不少啊…首先,指挥员的名字就对不上档案,你的身份证信息被改过,这个你承认吗?“
季家书看向军官。
“我承认。”
“行。”
军官的手指敲着桌子。
“接下来说你的团员们,一个个案底都不少,都有民众举报的记录,有的竟然还偷过民众的水…”
只要钱和非洲老头儿把视线投向我。
“看我干什么?”
我皱起眉。
“他娘的我是有一次想要抢水,大热天我的嗓子都快要哑死了,但是当时我晕了啊,顶多算是个抢水未遂,只要钱,你不是跟着我一起去的么,你朝我扬什么眉毛,有罪同担啊。”
按照季家书的身份还有我们对上头的顶撞来说,我们不死也是个无期徒刑,没什么好怵的。
除了季家书,一个个都懒洋洋地瘫在椅子上,只要钱甚至把手插在裤兜里。
“你们一个个,坐正!还想要刑罚加重吗!”
我不甘不愿地坐直身,把双手抱在胸前。
双眼不耐烦地看向军官。
“不是…”
军官皱起眉头。
“你们这一个个的到底你们是军官,还是我是军官啊,这什么态度!为什么都是这个坐姿,你们没有受过训练吗?”
“放他娘个屁!”
只要钱的声音嘹亮地响在了审判室钟,有个军秘惊得取下眼镜放在手里擦。
“你说什么?”
军官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