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张三还是马三,总归都是大金的毒计。
俞轻懒得跟这些老百姓较劲,说道:“我实话告诉你,粮食不是武国边军抢的,他们距离此地至少还有两天的路程。”
那矮瘦的年轻人“哼”了一声,“说得一口大燕关话,不是你们边军的先锋军还能有谁?”
俞轻不再辩解,转身下山。
这时,姬宴已经让魏智飞把所有车辆挪到安全处,阿白撤掉阵盘,巨石方重新落下。
……
自此,大金方面彻底消停下来,一路抢,一路逃,于十月十五日彻底退出辽远。
俞轻等人占领平原关。
平原关,顾名思义,此地是平原。
关外是大金,关内是武国,两国以城墙相隔。
城墙极长,绵延数十里,一直到东西两侧的界山。
俞轻放出五十门火炮和一千名石头人,它们将与城墙一起,坚守武国最北的防线。
站在城墙之上,看落日熔金,晚霞漫天,炊烟四起,姬宴终于感觉到了壮丽和辽阔,仿佛身和心都轻盈了。
“啪!”俞一帆拍了他一掌,“师弟,怎么样?”
姬宴莞尔,“很不错,既辽阔,又壮丽!”
“哈哈哈哈……”俞一帆和魏智飞又是一阵哄笑。
姬宴丝毫不以为意,目光温柔地投向坐在炮台上的俞轻。
俞轻闭着眼,唇角还挂着一抹笑意。
姬宴知道,这是她进入系统时的状态,他也只敢在这个时候放肆地盯着她看——雪白的肌肤,弯弯的柳眉,浓密的睫毛,挺翘的小鼻子,还有那张浅粉色的菱唇,每一处都让他流连忘返。
他很确定,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姑娘。
俞轻的确沉浸在系统之中。
到今天为止,她的游戏之旅已经走完了一半,拯救武国需要攘外和安内,她完成了攘外。
系统除奖励积分、抽奖、阵盘等等以外,还奖励她一款中品飞器。
飞器是船型,能载三百人,日行百里。
也就是说,等她从大金回来,可直接带着大家伙儿回大燕关,回京城了。
等回到京城,夺了这天下,厘清这腐败的吏治,“安内”就完成了。
剩下的时间,她想乘坐飞器四处旅行,探寻一下这片大地有多少珍稀的炼器材料,又有多少珍稀的炼丹材料——这才是一个修真者该干的事,也是她最喜欢干的事。
她打定主意,从系统里退出来,正好对上姬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俞轻有些不自在,她感觉每次对上他的视线,都会生出一种“我心悦你”的错觉。
她脸颊红了,心脏不规则地跳了两下,忙问:“王爷有事?”
姬宴被抓了个正着,慌乱地别开眼,说道:“那里太凉,不宜久坐,王妃该起来活动活动了。”
“多谢王爷提醒。”俞轻站了起来,说道:“今天晚上我走一趟大金,把咱们丢的东西拿回来,争取后天启程回京。”
“不是先休整两天,再往溪州吗?”姬宴有些惊讶。
这是他们之前商议好的——从平原关往溪州,一方面,他们可避开边军;另一方面,俞轻可对更多的人施加更多的影响,从而增加功德值。
俞轻神秘地笑了笑,“不用去了,先回京比较重要,至于为什么,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
京城,皇宫。
广安帝正在和他的朝臣们商议俞轻姬宴拿下平原关之后的事情。
他愁眉苦脸地坐在御案之后,说道:“待他们打到平原关,就该回转了,诸位爱卿对此可有良策?”
“皇上,依臣弟之愚见,礼国公应该有办法。”睿亲王说道。
首辅张宗昌沉吟片刻,道:“老臣附议。”
俞在越怒道:“睿王此话何意,俞轻现在不姓俞,姓姬,我能有什么办法?”姓姬,那就是你皇家的事,少拿我打马虎眼。
俞在越难得明白一回,强硬一回。
睿亲王讪讪一笑,又道:“皇上,俞轻的手段高深莫测,若想逼她就范,只能劳动劳动她这些血脉相连的亲人,别无他法。”
广安帝犹疑不决,一手撑上额头,重重地叹了口气。俞在越从大燕关回来时,已经同他如实禀报过了——除了俞一帆,俞轻对俞家人没有任何顾念。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拿俞家全家的性命威胁俞轻也未必能奏效,甚至还可能起相反的效果。
俞在越冷哼一声,嘟囔道:“她要真在意我们,出这主意的头一个跑不了;她若不在意,你便是杀了我全家也没用。”
睿亲王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广安帝知道,凭姬宴夫妇的能力,俞在越的这番话绝非胡言乱语,所以,以俞家人的性命相威胁,只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问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大臣们纷纷垂下头,御书房里鸦雀无声。
广安帝的脸渐渐涨红了,他一拍桌子,骂道:“朕养你们何用,一群废物!”
“来人呐!”他忽然喊了一声。
“老奴在!”何老太监忙不迭地从角落里跑了出来。
广安帝双手拄着御案,缓缓站起身,“一炷香的功夫,如果诸位还想不出可行的对策,朕就抄你们的家。你听见了?”他最后一句是对何老太监说的。
何老太监躬身道:“奴才谨遵圣谕。”
几个大臣不安地动了动,又一起看向俞在越。
张宗昌道:“皇上,礼国公在此,老臣有些话不方便讲。”
就算俞轻姓姬,那也是俞在越的亲女儿,现在当着他的面商讨怎么对付俞轻,万一泄密怎么办?
广安帝如梦初醒,赶紧挥挥手,“既如此,礼国公不参与便是。”
俞在越如释重负,他虽不喜欢俞轻,却也不想亲自谋算自家女儿,赶紧乖乖退了出去。
张宗昌说道:“皇上,老臣以为,要想取之必先予之。”
广安帝没太听懂,“张大人继续说。”
张宗昌道:“诚王谋逆,要的是太子之位。”
广安帝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先稳重姬宴,把人放到自家眼皮子底下,以后再下手,如此就容易多了,可能就是一碗毒酒的事。
这是老成谋国之计啊。
次辅吕茂亮也道:“以太子之位安抚诚王是先手,控制俞家为后手,二者合一更稳妥。”
“唔。”广安帝脸上有了笑意,“此计甚妙。但若想瞒住他们,还需太子配合才行。张大人,你替朕拟一道旨意,给太子安排一个罪名,废其太子之位,由百官推举新太子。”
“朕要立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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