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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利之谜(1 / 2)

追梦人 吾本格格 5133 字 2020-08-13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是我在做梦吗?

“妈,这照片上的人是谁?”

老妈抢过照片,狠狠瞥了我一眼,“你失忆了,这不是你外公吗?”

“不是,外公我知道,旁边的男人是谁?”我傻了,因为这个人不就是张胜吗?

我外公今天76岁,比张胜小了十几岁,为什么他们会认识?

“这个呀,这是你外公的表哥……”老妈当宝贝似的又收了起来。

“表哥?”我一把拽住了老妈,“他怎么会是我外公的表哥,我外公不是慈禧她弟弟的孙子吗?”

老妈点头,“对呀,不过张胜是我奶奶大姐的儿子,不就是你外公的表哥?”

我算了算这个关系,如果这样说的话,那我岂不是和张胜也有亲戚关系?

再联想到我这两天做的梦,难不成真的有什么关联?

我郑重地告诉他们,“不用过两天了,明天,明天我就带方策来家里吃饭,”我想了下,干脆来个拔本塞源,“要不然这样,别来咱家吃饭了,去外公家吃饭怎么样?”

老妈……

她当然是高兴,都要求见外公了,这是要结婚的节奏啊!

我也高兴,终于这事有了着落。

当我对方策说起这件事时,他也觉得不可思议,原来我和方策还有那么点亲戚关系。

不过方策也不介意我拉他下水的事,他现在也是急于想见见我外公。

方策还向我表示,若不然我们后半辈子就将就将得了,不就是搭火过日子吗。我则表示,他搭火,我过日子。

我们的时间很紧,所以第二天,我和方策照例又买了水果和糕点,欢欢喜喜去了外公家里。

我外婆于几年前过世了,外公身子骨很硬朗,乍一看上去,长得还有点像溥仪。

老妈老爸和外公坐在一侧,看着方策甚为满意地点头。

老妈问他,“小方啊,你父母是在美国还是中国?”

方策噎了下,照实回答,“我父亲在我小时候就过世了,我妈和继父一直在美国生活。”

“哦,原来是这样。”

方策一直看着我外公,我外公话不多,但却十分热情,“小方啊,别客气,我家阿姨的手艺还不错,你尝尝看,吃不吃得惯中国菜?”

我看不下去,阻止了外公要往方策碗里夹菜的动作,倒是给他老人家热络地夹了几筷子菜。

我迫不急待地问,“外公,张胜真的是您表哥吗?他过世了您知道吗?”

外公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他过世了?我的确前两年去参加了他的葬礼……”

呃~

方策快速反应道,“格格前两天有一个病人,正好认识张胜,无意中提起的。”

我点点头,嘿笑,“就是这样。”

方策端着饭碗,看着自己碗里堆积如山的菜,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其实说起来,我和张胜的老儿媳妇还有点亲戚关系,真是太巧了。”

“是吗,不过他老儿媳妇那人那么……”外公没好意思往下说,只能和蔼地笑了笑,“那么有个性,你还真是幸运。”

方策……

我又问,“外公,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张胜年轻时的事吗?”我补充道,“其实我们在做一项实验,正好与张胜他们家有关,所以想来问问外公。”

方策吃着如小山般的饭菜,狼吞虎咽又不失斯文地点头,“对呀,格格这两天为了这事挺苦恼的……”

外公哈哈大笑,“这有什么苦恼的,想知道什么问外公就行。”

太好了,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外公,张胜年轻时认不认识一些道士之类的人物?”

外公一愣,“道士?”

老妈搡了我一把,眼神瞄了瞄方策,“今天是小方来家里吃饭,你实验的事以后再说……”

方策急忙放下了碗筷,“没事,不用管我,”他深情地看着我,咬着牙道,“如果格格心情不好,我心情也不好。”

老妈老爸感动坏了,差点过去拥抱方策。

外公笑了笑,回想道,“张胜这人,年轻时性格很闷,别说认识道士,就算是他媳妇,还是先看上了张胜,主动提出来的。”

我不死心,又问,“他那时候是做什么的?”

“还能干什么?种地的呗!”外公好笑。

我和方策对了下眼神,听起来这个张胜挺正常。

外公一面吃着饭,一面给我们讲了讲张胜的生活经历,其实他的生活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谈资,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妻子。

就是那位主动提出来的女人,这个女人据说是个外地人,流落到村子里。

1951年,就在张胜二十岁那年,新中国刚刚成立,但内忧外患,新中国仍处于动荡不安的局面。

百姓虽迎来了安稳的生活,积极建设自己的家园。但距离丰衣足食还差的很远,有些村子穷,饥殍遍野。

所以当张胜的妻子殷晓勤来到这个村子后,大家不用问也知道是饿怕了,出来讨生活的。

张胜家里虽然不富有,但几亩地收成不错。不知什么原因,村里的地就属他家最兴旺,其他农户庄稼上挂着条条的枯黄叶,而张胜家的地上却是绿油油的一片。

张胜人虽然有些笨,但很是乐善好施,他把家里的粮食都拿出来救济了同村的百姓,也赢得了不少的口碑。

殷晓勤一来,就像是打探好了一样,直奔着张胜家来了。她也不废话,只说自己饿怕了,想找个能让自己吃饱穿暖的男人嫁了。

那殷晓勤长得美若天仙,当时村里的男子看见她都直流口水。张胜也不例外,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羡慕嫉妒恨这种东西,不是与现在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成正比的,那个时候,羡慕嫉妒的男子就有不少。

还有不少人私下里议论,说张胜娶了这么一个美娇娘,日后必定成为慈禧老佛爷,天天不得供着。

可没曾想,殷晓勤不但没成慈禧老佛爷,还是张家的一把好手,伺候公婆从没怨言,下地干活也是认劳认怨。

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同村男子,口气也转了向,一径认为是张胜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才能讨到这样好的老婆。

建国初期,婚姻制度还没有完善,张胜和殷晓勤也就意思意思地宴请一下同村的百姓,大家也没有刻意当成是婚礼,只当免费大吃一顿。

殷晓勤在张家呆了五年,张胜的几亩地收成翻倍,不仅能养活全家人,还卖了不少钱,在当时算是全村的首富了。

可就在五年后,殷晓勤因病过世了,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张胜哭了三天三夜才把人给埋了。随后,同村一个一直喜欢张胜的姑娘借机安慰他,慢慢地张胜才走出了殷晓勤去世的阴影,娶了那个姑娘,后来还生了十个孩子。

外公讲完,我和方策心里对这个殷晓勤都有了一些疑问。因为她的出现和离去都太过诡异,我们对这个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首先一般人就算逃难到外乡,家里总有父母兄弟姐妹吧,而外公所言,这五年里,张胜不但没有见到殷晓勤的家人,甚至提都没听她提过一句。

其次,她因病去世,什么病?当时的医疗条件不完善,得个痢疾都能死人,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火化还得要死亡证明。

所以说她的因病去世,在我和方策看来就是个借口。

再者说,自她来了后,张胜家的地收成翻倍,这也是个疑点。都在一片土地上种粮食,头顶上是同一片天,下的是同一场雨,为什么别人家的地就不行,偏偏他家的地就能收成翻倍。

如果我们所料不错,这个殷晓勤根本就不是人。

或许她像白娘子一样,是来报恩的。

从外公家离开后,我和方策借口去拍拖以甩掉老妈老爸。

临走时,老妈还会心地小声同我讲,“你们尽管去约会,晚上不回来也没关系……”

我……

方策开车把爸妈送回了家,我们才朝着他家的方向而去。

方策由衷道,“说实话,你们家挺温馨的,不像我们家里,一年到头能坐下来和我妈吃顿饭就不错了。”

我笑着告诉他,“你现在是我名副其实的男朋友了,如果觉得我家不错,以后随时欢迎你来吃饭。”

我其实是为了赌住老妈老爸的嘴,省得他们没事时总问东问西。

方策也不客气,“好啊!”

回到他家后,我们进了梦境实验室。因为方策打算让我当做梦的那个人,而我也同他讲了我前段时间反复在做的那个梦。

可问题是,如果我躺到了做梦床上,还如何跟他一起穿越?

所以方策打算把仪器改一改,让做梦床和追梦椅互通一下,再用开关来控制。这样想互通的时候就可以互通,想断开就可以断开。

不过这项改良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我打算一个人去地府去见见张胜,有些事情还得亲自询问当事人。

因为在司命星君给我们的张胜的命簿上,并没有殷晓勤这么一号人物,也就是说,她是突然加进来的,在张胜枯燥无味的五年里,重重地描上了一笔。

方策同意我的安排,他一面拿螺丝抱钳子地改良他的机器,一面同我说,“也好,顺便见见司命星君,也许他知道这个人。”

我心想,你心也忒宽了,我能随意进出地府已然不易了,还见司命星君?要不要再见见东华帝君?

但是,我也是后来见到了司命星君时才知道,天宫里并没有东华帝君这号人物。

我念了个诀,召出了黄符,焚烧后有几个鬼差现身,将我带到了阴曹地府。

这次我是地府的贵客,地府上下大到判官,下到小鬼都对我恭敬有佳。我到了这儿才知道,阎王爷携着他的妻儿去旅游了……

嘿,我这个气,敢情他把这事交给我和方策,是为了方便一家三口去旅游?

不过他临走前倒是把事情都交代好了,给了我和方策一个十分靠谱的人,这个人是谁呢?

不是别人,正是西海龙王的小儿子,小白龙。

我瞅了他半天,问道,“你取经回来了?”

小白龙一身白袍,头戴金冠,面如冠玉,正气凛然,他向我抱了抱拳,“有劳挂念,我已于三千年前就已经修成正果。”

我不太明白地转头问一旁的判官,“我找阎王爷要个辅佐的人,本还以为是地府的鬼差,怎么成了白龙马?”

判官还没讲话,小白龙率先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因我与阎王乃故交,且欠他一个人情。此凡他来找我,想我协助两位义士,我焉能有拒绝之理……”

我听明白了,原来他也是被阎王爷要挟来的,并不是心甘情愿而来。

小白龙又道,“而且,二位不是说明,想要一位上能通天宫,下能至地府的人选吗?此番我得八部天龙,乃天宫正神。且我随师傅取经这一路,与妖魔鬼怪都打熟了,不管哪路妖魔,哪路鬼怪,我都能有点交情,实乃你二人的良选……”

我讪笑着点了点头,可是我觉得让孙悟空不是更好?可能我和方策什么都不用做了。

但是,我也不好太过挑剔,人家都把小白龙请了出来,我一个凡人也不好挑三拣四。

“那行吧,有劳你了,一会儿我问完了话,你负责帮我抄录一下,然后随我去趟凡间,咱们穿一下梦……”

以往我都是先穿了梦,才会遇上这些奇奇怪怪人,这次却要带着一匹白龙马去穿梦?感觉我快要成神了。

小白龙没有异议,他很听话地随着我去了地府的重症隔离室,里面的人,就是超级传播者张胜。

他的鬼魂看不出什么异样,除了眼睛红点外,全身上下身着中山装,应该是他死后家人为他穿上的。

张胜见了我,还起身朝我拱了拱手。因为有亲戚关系,我对他颇为亲厚。但是我也没提及我外公的事,毕竟人死就归于尘土,前世的人或事再提无意。

我虽未提及我外公,但却必须要提一提殷晓勤。

来之前,陆判官已经帮我查了下,的确没有殷晓勤这号人物的存在。我和方策的判断没有错,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

张胜提及殷晓勤,还是无限的感喟,可见殷晓勤在张胜的心里,真是独一无二地存在。

他说殷晓勤多么漂亮,多么能干,多么贤惠,多么厚道,说了一堆,都是在夸赞她。这些我都听外公提起了,不想再听。

我问他,“你现在已然成了鬼,我也就实不相瞒了。我刚让判官查了下,根本没有殷晓勤这号人物,也就是说她没有死,也没有生,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张胜惊讶了一下,尔后很快平复下来,他似乎轻松地认同了我的说法,“我也觉得她不是人,因为她来了我家后,发生了许多怪事……”

我精神来了,追问道,“什么怪事?”

“比如她来了后,我家再没有老鼠,连只蟑螂也没有;再比如,我家房梁掉下来正好砸到她,她爬起来后居然没事……”

我想了下,家里没有老鼠和蟑螂,这关系不大,也许是殷晓勤爱干净,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至于房梁掉下来她没事,那得看房梁有多高……

张胜又继续道,“我家房梁有两米多高呢,而且掉下来砸中了她八次……”

我了个去,九命猫妖啊?这殷晓勤也太点背了吧?

这隔离室里只有一张冰床和冰椅,张胜一只鬼自然感觉不到冷,而且越是阴冷他越舒服。可我不行,在这冰室里呆了一会儿,我就唧唧索索地原地踏步了。

小白龙常年生活在水里,也是不怕冷的,他站在一旁,既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多余的眼神,就像一尊雕像一样。

好在,他记得还算认真,我略略看去,扬扬洒洒记了两大篇了。

张胜有传染病,又不能出去,我只能忍着寒冷继续哆嗦着问他,“那个什么,还有没有别的事,她在你家这五年,发没发生过特别的事情?”

张胜寿终于87岁,他的容貌自然也固定在了87岁那年,可是做了鬼后,发现手脚比活着的时候灵活了,上蹿下跳都不成问题。

我在那哆嗦着,他不明所以,也跟着我一并哆嗦,我俩看上去像在跳皮筋。

他想了想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有一天晚上,她好像做梦时,叫了一句九哥哥。”

我脚下一滞,忽见小白龙动作也是一滞。

我未徐意什么,只颇有威严地问他,“记好了吗?”

按说小白龙得了天龙八部广力菩萨,我一介凡人实在不好跟他如此讲话。但小白龙不知为何,甘心任由我差遣,且毫不怨言。

如果我不好好差遣他一番,反而对不起我自己了。

小白龙合上了纸,“已经记好了。”

“那行,走吧。”我刚要跳出冰室,张胜急忙问了句,“如果有殷晓勤的消息,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我念着他也算是我大姥爷的份上,一口答应了他。

出了冰室,我拿过小白龙记录的纸一看,顿时昏眩,怎么都是甲古文?唐朝很盛行甲古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