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温鹤说。

洛杳杳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尴尬：“二十五岁就不能是小孩子了吗？我觉得对你的年纪来说，我可能连小孩子都算不上。”

温鹤在她身边坐下，点头道：“是的，你的年纪与我而言，实在是……”

他只笑不说话。

洛杳杳反驳：“那你还是老古董。”

他也不生气，还应下来：“是啊，我老古董。”

洛杳杳转移话题：“养殖场那边，我们下午去看看吧。”

温鹤也不问她为什么，点头道：“好。”

他们吃过饭，出发去养殖场。两个人都没车，坐地铁转公交车。洛杳杳有些忐忑：“我们打开的时候，里面不会有很奇怪的东西吧？”

温鹤笑：“不会。”

他的笑容和他说的话仿佛有种魔力，让洛杳杳不自觉地相信。

她不再说话，从车窗看外面风景，行人和大楼都往后退。

他们下车的时候，洛杳杳还是有一点忐忑。她看了一眼大门，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什么也没有。

她松了一口气。

那些动物们都生长得很好，洛杳杳笑：“看起来不错，可以吃了。”

温鹤没说什么，往前走了几步。他给洛杳杳解释：“我之前放了很多饲料，你可以放心。”

洛杳杳还是有一点担心，她站在那儿，但是感觉一切正常，好像也没什么事。或许因为她是个废柴，感受不出什么天地灵气的东西来。

洛杳杳给孙经理回电话，确认订单。在她打电话的时候，温鹤就在旁边喂饲料。

洛杳杳抬头看一眼他，觉得画面还挺美好。温鹤似乎和这里很和谐，一点也不违和，就像他生来就属于这里。或者是，这里生来就属于他？

洛杳杳和孙经理说话，把这想法抛之脑后。她挂了电话以后又开始思考人生，她难道真能一辈子靠这个养殖场吗？

或者她应该去找工作……

洛杳杳咬唇，温鹤洗了手过来，问她在想什么。她摇头，什么也没说。

回去的时候，她们把那些动物也都打包带走，叫了一辆货车过来。司机进门的时候，卡在门口，洛杳杳眼疾手快，见他们在门口等就好。

等到忙完了，她才开始思考。司机方才似乎进不来这个门？

洛杳杳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在门口进出几次，但是并没有任何异常。她回忆起那个司机师傅，像游戏里卡了空气墙一样。

她想问温鹤，不过看了眼温鹤的背影，莫名又把念头打消。

回去路上，黄昏时候，洛杳杳开始犯困。她打个哈欠，靠着车窗玻璃睡着。

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头靠在温鹤的肩膀上。

洛杳杳道歉：“对不起。”

温鹤摇头，“再睡会儿吧，还要一会儿。”

她莫名觉得疲惫，于是又靠着温鹤的头睡过去。

周四，她和温鹤出门去逛街。其实没什么好逛的，就是一路走走停停。

在路上洛杳杳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谢琦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在街上走，还撒娇要买什么东西。

男人看了她一眼，似乎拒绝了她的要求，且很快离开，剩下谢琦一个人原地跺脚。

谢琦没有看见她，洛杳杳觉得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温鹤在她旁边坐下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他记得谢琦，“她好像过得不太好。”

洛杳杳嗯了声，她的包包和衣服，都不是从前常用的牌子，看起来生活质量似乎下降了许多。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洛杳杳收回视线起身，她忽然问温鹤：“你怎么知道她过得不太好？”

温鹤说：“看得出来，一个人的情绪和精神状态，是没办法骗人的。”

“哦。”洛杳杳点头，“我们上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