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杳杳怀疑自己是捡来的。

她妈在她那儿住了十来天，回去的时候洛杳杳和温鹤一起去送她。她妈拉着温鹤的手，嘱咐这嘱咐那儿的。洛杳杳站在身边，像一个透明人一样。

直到临走，她妈才跟她说：“你别欺负人家啊。”

洛杳杳：……

无所谓还有点累。

送走了她妈之后，她和温鹤一起回家，回家路上忽然下起大雨。这场雨突如其来，他们出门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下雨，于是被淋成了落汤鸡。

两个人躲进人家的屋檐下避雨，洛杳杳衣服都淋湿了，看着急促的雨点抱怨：“这雨怎么这么突然，不知道什么才停。”

地铁离他们有些距离，他们被落在屋檐之下。

屋檐不宽，雨天路滑，洛杳杳差点摔跤。温鹤及时地扶住了她，“小心。”

洛杳杳看着温鹤，没来由想起和慕寻的初遇。

眼前温鹤的脸和慕寻重叠，竟然让她生出一种他们是同一个人的错觉。

她甩甩头，甩开这种奇怪的想法。“谢谢。”

温鹤笑了笑，把她往里面拉了拉，“没事，进来一点吧。”

雨势太大，他们最后还是湿了半截。好在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趁着雨停，赶忙跑进地铁里去。

地铁里人潮拥挤，洛杳杳和温鹤隔了些距离。过一个站，又有一波人上来。洛杳杳看着温鹤，温鹤站在那儿，安静地站着。

她发觉还有别人也在看温鹤，想来是因为温鹤好看。

温鹤回头找她位置，冲她温柔一笑。这一笑，更引得几位姑娘看他。

洛杳杳微笑回应他，想来在旁人眼里，他们或许是羡煞旁人的情侣。

这一天回到家一身风尘，洛杳杳洗了个澡后，又被困意席卷。

她做一个奇怪的梦境，梦境里有她、温鹤、慕寻、傅西晔四个人。场景一再变换，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具体情节。只记得，他们三个人最后变成了一个人。

这梦境吓到洛杳杳，她睁开眼，已经是早上七点。

温鹤在厨房忙活，穿一个围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洛杳杳看着他，忽然想起梦里那一场景。

这梦境太过离谱，洛杳杳不知该如何形容。

她和温鹤说早安，温鹤抬起头来，一瞬间，她仿佛又看见慕寻和傅西晔。

洛杳杳被这个想法惊讶到，这个想法听起来不太可能，不过在温鹤身上也并不是全无可能。

她在卫生间里洗漱，照着镜子，镜子里自己的脸，也似乎变成了另一人的脸。

她回忆起这些日子，所有的相处。温鹤从未和他们俩一起出现过，即便是慕寻和傅西晔，也从未同框。

洛杳杳疑虑起，又想，倘若他这么做，缘由又是什么？

她打开水龙头的热水，洗一把脸，水汽落在镜面上，镜子里的自己变得面目模糊。

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怀着这个猜想，约了慕寻见面。她约慕寻吃一家很辣的菜馆，慕寻没什么反应，洛杳杳觉得自己猜想似乎被证实。这让她感到害怕，且迷茫无措。

她脸色煞白，慕寻问她怎么了。她摇头，只说没事。

其实有很大的事情。

她抬头望天，一声叹息。

第二天，她同样约了傅西晔。傅西晔同慕寻一样，没什么明显的反应。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洛杳杳往他喝的水里放了甜腻的糖。

傅西晔喝下去，如同喝白开水。

洛杳杳问：“你不觉得太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