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今天下午才宿醉酒醒,也是将近一天没吃东西,中间一直吐,加上喝了两瓶矿泉水,她体内血糖太低,身体有点脱水。
平时看起来坚强独立的丁芷,此刻脸色苍白几近透明,犹如脆弱的瓷娃娃,让人怜惜不已。
就这样,丁芷又在江郁名家中过了一宿,整夜好眠,他家的床和枕头舒服到她都不愿醒过来。
第二天,挣扎之际,她回想起了昨天醒来就看到了江郁名的未婚妻和母亲,惊出了一身冷汗,诈尸一般腾起来。
此时的丁芷还不知道,昨天之后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丁芷醒来先是掀开被子确认,身上已经不是昨晚穿的礼服,而是一件宽大的男士家居服,这件家居服很明显是属于江郁名的。她能感到自己身上很香很清爽,脸上的妆容也卸下了,头发也洗过吹干了。
她严重怀疑他有洁癖,有洁癖的人大部分心里都有问题。
阳光很好,又是一个艳阳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醒了?”他门也不敲就进来,吓她一跳。
“江先生你进门前都不敲门吗?”她没好气。
江郁名耸耸肩表示:“这是我家。午饭好了,吃点东西。”
丁芷叹息,算了,不跟他计较,反正斗不过他。
虽说是午饭,但看着一餐桌标准的美式早餐,丁芷太阳穴跳了跳,她其实是中式早午晚餐绝对的拥护者,但毕竟不好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
她吃得很慢,也少。
“在这里不用装淑女。”他其实只是想让她多吃一点,结果出口的话变成了这样。
她差点被呛得把嘴里的全部喷出来,用有些红肿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好吧,好女不跟恶男斗。她明明是吃不惯,哪里是在他面前装淑女!
他神色自如,话语间听不出任何情绪异样:“那晚喝醉后的事情,你都忘了?”
啊?她摸不着头脑,更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再者她都喝断片了,哪还记得什么,支支吾吾问道:“那,我把你怎么了?”
江郁名黑了一张脸,不敢置信:“丁芷,你确定你是个女的吗?”
她大囧,我是不是女的你还不知道吗?可眼前的boss毕竟得罪不起,她转而问道:“那你把我怎么了?”
江郁名的脸更黑了。
“你醉成那样,我能把你怎么样?你吐了我一身。”
醉成那样才好随意摆布好吗!
anyway,毕竟是她不对,她认罪,她道歉:“对不起,那个,衣服在哪里,我给你洗!”
“扔了。”
“我赔给你。”
“三万!”
……
丁芷要哭了,真的很想问他:我的大老爷,您扔哪里去了,我去给您拾还不行吗!
江郁名看着丁芷吃瘪的样子气消了一些,看到这两天迷迷糊糊的傻大姐,回忆起前几次见面时精明干练的女人,不敢相信居然是同一个人,忍不住问:“丁小姐,你是不是喝醉的时候摔到脑子了?”
的确,她工作时跟平时完全是两个人,工作是饭碗,头脑清楚思维清晰,她毕竟靠工作吃饭,可她平时生活又不需要创造什么价值,随心即可,为什么需要动那么多脑筋?孙彦彦也曾经评价过她,平时的智商等同智障。
即便如此,他以这样的问法问她,她还是比较生气。
女人一生气,就爱翻旧账,丁芷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质问他:“江先生,我是摔到脑子,可昨晚我好像听到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说我怀孕了,难道你也是摔到脑子了不成?”
“好,三万不用还了,还有昨晚的衣服,条件是不要再提昨晚的事情。昨晚不过是我跟大家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成交!”
话音刚落,丁芷就觉得不对劲,就好比去讲价时跟对方费尽口舌,结果对方一口答应下来,你觉得自己好像亏了。
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忍不住问:“对了,李予昔是你未婚妻呀?”
“已经不是了。”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和波澜。
丁芷明白了,昨晚不过他跟她开的一个玩笑,其他的,都是真的。
不管怎么样,拿下设计方这个任务已经完成了,虽然过程曲折也不太光彩,但她注重的是结果。
后来结果证实,其实她大错特错,前面的波折不过是小打小闹,真正的风波还在后面。